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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局面。因為恨,虯髯客自己要殺江姑娘,但並不代表他可以看著別人殺她。虯髯客只要稍微打探一下,就不難發現與江姑娘敵對的一方。
“鴻現在哪?”念及此,我朝屋內一掃,卻是看不到她的人影。
都搖了搖頭,而這時,一眾人才發現居然連武媚也不見人。“去十六宅。”不用多想,此時能夠讓她們兩人都不見的原因恐怕也只有這一個了。
“貴妃的事是不是你乾的?”江姑娘委坐在窗上,臉色仍然蒼白如雪,瞪著一雙大眼睛,看著面前隔著自己數丈遠的虯髯客,果不其然,鴻現和武媚陪侍在一旁。
我一來看到的就是這場面。虯髯客靜靜看著江姑娘,對她的質疑沒有說話,只是那臉上的肌肉輕微的抽動了一下。
“到如今你還要替我添亂嗎?”對望良久,江姑娘終究眼神柔和下來,帶著一絲哀嘆一絲無奈,緩著聲音輕聲道。
“他們要殺你難道你就任他們殺嗎?”虯髯客負手站到桌邊,看著上面放著的一碟酒菜,“這送來的酒菜只怕也不安好心吧!”
江姑娘的臉色更見蒼白,看了虯髯客一眼,神色複雜的盯著桌上的酒菜,久久沒有言語。
“他對你棄如敝履也好,對你冷落數年也好,到如今便是要毒害你你也不在乎?”虯髯客捏緊拳頭,額頭上青筋暴起,看著極重又毫無聲息的將手放在了桌上。
“那你要我如何做?當個毫無廉恥的女人麼?”江姑娘眼珠凝在某處,話語間透出一絲空洞,臉上浮起一絲悽然的笑容,“五年前你便認為我是個水性揚花的女子,現在你來殺我便痛痛快快的殺好了,何必扯這麼多事端?”說著,江姑娘語音越來越低,到後來哽咽得幾乎不成聲。
“是啊,你不是個水性揚花的女子麼?”虯髯客臉容扭曲,咬著牙說道,末了竟從桌邊一躍而起,伸手將江姑娘揪住了。
這一下動作極快,鴻現只是傻眼看著,什麼阻攔的意思也沒有。
虯髯客將江姑娘抓到面前,兩人鼻息可聞。他瞪著眼睛看著面前這個女子,神情駭人;江姑娘閉著眼睛,絲毫不做掙扎,只是柔弱的承受著。
“這五年我備受煎熬,你卻在享受榮華富貴,哼哼,只是你想不到這榮華富貴與你所想截然不同吧!”冷笑著說道,他抓著江姑娘的領子越來越緊,便是連她蒼白得毫無一絲血色的面上也泛起一絲妖異的紅。
江姑娘緊抿著唇,上齒將下唇都咬出了絲絲血跡。“還不放手!”鴻現醒悟過來,催身上來,伸手朝虯髯客手上打去。
在為虯髯客五年來的痴情吃驚歎息的同時,也為此時虯髯客表露出來的行為而瞭然憤怒。
“不論是愛著江姑娘還是恨得入骨,你這般脅迫一個弱女子可不是男人所為。”推開虛掩的門,我帶著妺喜幾女走了進來。
“你要想殺她便如江姑娘自己說的一樣,痛痛快快給她一劍。她與你有愧,你殺她她自然毫無怨言;而你這般做,便是她先有虧欠此時也是你的不對了。”隔著幾步站定,我邊示意鴻現退後邊對他說道。
虯髯客喘著氣,顯然心情頗為激動,看了我一眼,雖然沒有鬆開手,卻也將手上的勁道緩了下來,明顯的,江姑娘的臉色又慢慢恢復如先前般了。
“什麼事情都有個因果,這位英雄,你難道就沒想過江姑娘是有苦衷的麼?”文姬站在我身後,輕聲勸道。
我朝手伸手一抓,示意她不要說話,卻不料虯髯客居然在聽了這話的時候將江姑娘放回地上,看著她緩緩軟倒在地上,朝我這裡掃了一眼,長舒口氣,神色不復先前的駭怒,道:“好,我便聽聽她如何解釋!當皇后還有苦衷的話,天下女子我想沒有哪一個不喜歡這種苦衷!”
江姑娘嚶嚶抽泣著,我卻被這句話轟得全身一震!
江姑娘是皇后?就在前不久我還與皇后在華清宮的小樓上煮酒談笑,這江姑娘與皇后有哪裡相似了?別說是我,我身後的女人,對面站著的武媚又有哪一個沒見過皇后的。
看到我們疑惑的眼神,虯髯客沒有說話,輕別過頭,而鴻現卻是眼色難明的在我們和江姑娘身上來回打著轉,看到江姑娘始終是埋頭抽泣,才嘆了口氣,點點頭道:“江姑娘的確是皇后。”
看著這根本不相似的面容,我疑惑滿腹覺得這個身份不對,細一想又隱隱覺得理所當然。江姑娘曾說過她是皇后最親近的人,在這皇宮內院中,明爭暗鬥防不甚防;皇后出身平凡,就算有貼身的丫鬟入宮當宮女恐怕也在幾輪爭鬥下被害了;權利與美貌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