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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的好心情一下飛了,臉兒沉了下來,嬌聲斥道:“你們也別在這裡叫嚷,寫下一首好詩讓我小姐看得滿意了,自然有你進去的份!”
“寒生兄,你可大出我意料啊!”趕上我的腳步,李白哈哈笑著,意有所指的說道。
我嗤著牙沒有說話,卻是文姬在暗中擰著我的手臂。素素見了噗嗤一笑,只拿揶揄的眼光在我倆身上轉來轉去。文姬臉上立刻染上了一層暈,還想繼續擰我又怕被李白杜甫看見,憋著一口氣,輕輕別過了頭朝庭園內看去。
庭園內隔三差五便種著一顆梧桐樹,也虧得薛濤動了一番心思,不知從哪裡弄來了鵝卵石,延著梧桐樹間的縫隙鋪了開,這裡有個名目,叫做:尋幽探聖。穿行一陣,映入眼簾的是一片苗圃,那苗兒只齊腳背高,鬱鬱蔥蔥,隨著風輕輕擺動,好似在歡迎來客般。
苗圃之後不遠便是一幢竹樓,架子竹上面還透著淺綠,顯然是剛修起沒多久。而越過竹樓可以看到堆砌起來的三人高假山假石,其間還有一道水形似瀑布從上嘩嘩而下。
“看來這詩妓還真是知情知趣,未見其人倒先叫這景色醉了。”文姬淺淺一笑,眼中露出毫不掩飾的讚美之色。
杜甫也笑道:“若是別人告訴我‘詩妓’這號人物,只怕我理都不理,也虧得是太白兄說,否則我豈不是錯過如此人物,還是個女子!”
李白神色倒是淡淡,道:“若真說起這園景,未免太小家子氣了點。”說著,他扭頭招呼道:“這過去的路在苗圃中,小心些,莫要踩著了!”
“小家子氣?”杜甫搖了搖頭,“太白,你別太為難一個女子,若是要你來,只怕也是不成。”
我笑著接過話頭,道:“子美你是誤會了,太白兄久歷天下,看的可不是這種家居園景”
李白掃了他一眼,臉色居然端重起來:“寒生兄說得不差!天河地色都在我心中,我找來這種麻煩幹什麼?看多了天下之景,自然對這種園景是看不上眼了!”
看李白說得如此鄭重,杜甫也笑了,仍搖了搖頭道:“那怎麼相同?所謂‘結廬在人境’,乃看一個‘雅’字,可不是求的‘一葉隨風萬里身’的山水之怡,太白兄誤會了!”
李白先是一怔,隨即大笑了起來,連連點頭,弄得我和杜甫也忍不住放聲笑了。跟在身後的文姬和素素亦銀鈴般笑著,我剛要隨著杜甫過去,卻被文姬一把拉住了,道:“爺,你瞧這地上好象掉著什麼東西。”
是嗎?我一凝神朝腳下望去,在這苗圃中間的路上果然有個粉紅色的物事,而且不止一個,順著看去,怕莫有八九個。
“哎呀,爺,這可是粉色的紙。”一一揀起,文姬這才驚訝的發現,看了看手上的粉色紙又看了看我,道:“這上面還寫有詩。”
“這是松花箋,是薛校書專門用來寫自己所做的詩的。”李白瞟了一眼,道。
“哦?”杜甫湊了上來,拿過一張細細看了起來,看過之後,原本清朗的神情變得有點沉重,胸臆間似乎也嘆了口氣,緩緩道:“看來,她雖然名氣動人,但過得不甚得意啊!”
文姬輕輕一嘆,點頭道:“是啊,看這十首詩全是向人討好,求人取悅”
聽文姬這麼一說,杜甫和李白神色間大是驚訝,隔了好一會杜甫才動容道:“想不到夫人有如此詩才”說著,他將目光投到了正微笑不語的我的身上。
李白顯然更直接,讚道:“誇寒生兄夫人如何那可是表錯了情,子美兄,還不如直接說寒生兄讓人羨慕罷了!”
文姬淺淺一笑,顯得有點不好意思,將那十張松花箋遞到我手上,輕然道:“這有什麼好說的?這薛濤才女寫的十首詩著實讓人看了心酸心碎,一番情意落得收取不到半點,尚且還要如此討好討巧。看得懂了,那是一份心,一份情,又有什麼詩才吶?”
李白杜甫此刻的表情用目瞪口呆來形容實在是不過分,好半天他們倆都只知道盯著文姬看,李白長嘆道:“原來夫人才是奇女子!身世飄零,貌美如畫,懂音律,具詩才,這樣的女子實在是隻能算才女!”
文姬臉上紅暈湧動,顯然是不習慣和別的男子對望,垂下眼,道:“那也不能這般說。她們雖然身處青樓地,但潔身自好,又不畏江湖險惡,這不是奇女子又是什麼?妾身可當不得她們,出身安穩,又有夫君寵愛”說著,她帶著羞意瞟了我一眼,“若是經歷過她們這麼多風浪,只怕早失了魂落了魄。”
李白杜甫都苦笑著搖了搖頭,顯然是對文姬後面說的那一句並不認同。李白彈了彈松花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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