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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只聽那中年男子的醉言恍恍而來:“天若不愛酒,酒星不在天。地若不愛酒,地應無酒泉。天地既愛酒,愛酒不愧天。已聞清比聖,複道濁如賢。聖賢既已飲,何必求神仙?三杯通大道,一斗合自然。但得酒中趣,勿為醒者傳。”
這聲音陶陶然而又熏熏然,讓我如墜夢中不知凡幾。文姬等女紛紛動容,不禁對那中年男子注目而視。
這,這這不是李白的詩麼?怎麼?
我還在驚喜疑惑各種難以描述的感情中,便聽得又有一人微微一嘆,道:“但得酒中趣,勿為醒者傳唉,誠哉斯言啊!”
順著這話,我有些僵硬的轉過頭朝說話之人看去,只見那人也是年近四十,坐在彎角處;留著長鬚,已是半灰半白,與他的頭髮相映成彰;一雙眼睛不大卻是極有神。
他先是看了那中年男子一眼,才將眼神在文姬身上打量起來,那眼中流露出讚歎之色卻是對文姬的美貌仿若未見:“這位夫人好見識”說著,他將目光落在我身上,微微一笑,容顏竟顯得有些蒼老:“這位兄臺一句‘醉翁之意不在酒’實在是喝酒之人千古絕唱啊!想來也是深知酒中三味之人!”
我心中大呼慚愧,忙回了一禮,道:“冒昧之言,冒昧之言,還不曾請教兄臺高姓大名。”
那人眼色蕭索,似是想起許多往事,隔了許久才嘆聲道:“在下姓杜,單名一個甫,字子美。”
我驚得幾乎要跳起來,杜甫杜子美?!我眼前的這人是詩聖?
看到他的模樣,我幾乎不敢相信,可轉念一想,杜甫一生不甚得意,幾經起伏,不是這般模樣又是如何模樣?
看到我的樣子,杜甫有些驚訝,疑聲道:“兄臺可有什麼不妥?”
這是怎麼回事,明明幾個月前從道觀出來時還是貞觀年間,難道這一路走來歲月便隨著走掉了?現在那又是什麼年號?開元還是天寶?看著杜甫的樣子,估計已是開元末近天寶的時候了。
或許,是那道觀中所謂的“窮玉周柱”的原因,我們進道觀的時候是貞觀,出來就已經是開元年了!我們一路上行來從沒想過這樣的問題,自然,也想不到,想到這,我不自禁回頭朝變化了容顏的武媚看去。
武周亂唐,文成公主和親這兩個人又該如何辦?
看著我呆楞的表情,杜甫輕微的皺了皺眉,直到文姬在桌下輕輕碰了數下我才醒悟過來,忙恭聲道:“在下王寒生。”
杜甫還沒說話,那醉倒的男子突然一笑拍桌而起:“今人不見古時月,今月曾經照古人哈哈,古人今人若流水,共看明月皆如此。唯願當歌對酒時,月光長照金樽裡來來來,你我都是愛酒之人,當同喝一杯!”
聽得這幾句,杜甫神色一朗,雙手捧杯,喝道:“兄臺何人?”
那人眼光迷離,顯然醉中帶醒,聞言打著酒嗝,將壺嘴湊到嘴邊,含糊著道:“你是杜子美,我乃太白青蓮,李白是也!”
果然
我心中實在是震驚,想不到在這一間小店居然會遇見李白與杜甫,而要說到李白與杜甫相識那可是在天寶三年的洛陽!
兩人對望數息,接著同時大笑起來,那豪邁,相識,相敬各種感情竟在瞬息讓兩人瞭然於胸。我的血也沸騰起來。
管他什麼貞觀、開元、天寶,能見著如此會面,縱使穿越千年也是不枉!
“寒生兄不喝酒?”杜甫與李白象是市井之徒般,勾搭著肩與我坐在了同一桌。
“不喝?”我高高挑起眉頭,聲音興奮得連我自己也想不到,“怎麼能不喝?不僅我,我二弟三弟也是要喝上一喝的!”
聽我這麼一說,文姬妺喜大是驚訝,還沒來得及阻攔,我又道:“與兩位舉杯對酌人生又有幾回?酒逢知己千杯少,話不投機半句多!不僅我們三人,她們也是要陪著喝上一杯。”
“爺”文姬極低的喊了一聲,顯然是在怪我讓項羽和趙雲喝酒。
李白與杜甫相視一笑,自然是聽到了文姬那微帶勸阻的話。杜甫微微一笑,道:“聽夫人先前的話,夫人對酒也是熟知得很”
我忙截斷杜甫的話說道:“子美不知”接著我便把文姬勸阻的原因說了出來,兩人這才瞭然,項羽趙雲見到兩人豪氣,也落得我開了口,不僅虞薇不能反對,便是木蘭也不說半句,自然喜笑開來。
“說起酒,一直以來都是譭譽參半。說它好者,那是贊之為天瓊玉液;說不好的,又罵它為馬尿潲水”一邊斟著酒一邊笑著說道。
聽我一下說得文雅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