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掙扎的力道,我心中嘆了口氣,將她的胳膊放了開,柔聲道:“走,跟我出宮去!”
“三哥,我”昭君根本不敢看我,低壓著嗓子,“我,我已經被許給呼韓邪了。”
“呼韓邪怎麼了?”我深呼吸著,壓抑著自己暴躁的心情,“就是誰來也不能將你從我身邊帶走。”頓了一頓,我接著道:“也許三哥粗魯,也許三哥無恥,可三哥喜歡你愛你就不允許別人將你從我身邊帶走!”
“三哥”昭君低聲飲泣著,“昭君真的不能啊!”
“是因為你老師?”我滿嘴苦澀的詢問著,“還是因為那狗屁的同宗?”
聽到我說這麼粗俗的話,昭君也沒有驚訝的神色,她的身子就這樣委頓在我身前,悲慼的道:“三哥,我不能只為了我自己而害了我父母啊!”
是啊,我不能要求別人為我做出多大的犧牲啊!我愛著她的話,那就更不能要求了!
“呵呵!”我仰天苦笑著:“那昭君,你能不能告訴我,你到底對我是怎樣的感情?”
“三哥”那一雙清澈的眼睛孕著晶瑩的淚珠,數千個我的影子在閃動著。昭君一下站了起來,整個人撲到我的懷裡,那冰涼的唇就貼在了我的唇上。
隨著她一陣陣的抽泣,那淚水淹溼了我整張臉。
“昭君”我嘶啞的嗓子喊了一聲,雙手用力摟了摟昭君,接著捧著她那如梨花帶雨的淚臉,心傷的道:“我明白了,昭君,我明白了”
“千萬不要被這個人糟蹋了!”放開昭君,走了幾步,我回頭苦澀的笑著,而妺喜亦無聲的垂著淚跟在我身邊。
“問世間、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許。”哀吟著,再也忍不住心中那股鬱結,猛然間,一口鮮血從胸腑間湧了上來,直噴出去。
“爺——!”妺喜失聲驚叫道,伸手扶住了我墜墜欲倒的身體。而昭君淚眼已乾枯了似的,只痴痴的看著我的背影。
“妺喜,將八妹她們都叫來吧!”斜躺在床上,我低聲吩咐著,“我們離開長安了。”
“爺,那我們去哪裡?”原本開朗的素素滿是擔憂的看著我,細聲問道。在宮中東方朔居然匪夷所思的在她和褒姒的夾攻下逃走了,而她們兩個也在一個地牢陷阱中找到了被迷昏的妲己。
“我們去雁門關。”想著昭君,我喃喃道。
“爺,項大哥他回來了,說是找不到九妹、十妹和十一妹。八妹和薇妹子到臨潼去了。”
解憂細君和李妍怎麼會找不到呢?我疑惑的看著妺喜:“那家店面沒開門嗎?”
妺喜搖了搖頭:“項大哥說她們三個有可能也去臨潼了。”
“那我們”素素望著我,遲疑著問道。
“我們先去雁門關再回來找她們。”不敢看著妺喜她們幾個,我緩慢而又堅定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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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君我兒,你就好生上路吧!”漢元帝看著眼前這個女子,心頭滋味百呈。本以為這三天的拖延可以讓自己享用這個藏在深宮中的女人,可哪知道這一睡居然睡了三天。
昭君沒有說話,只是朝未央宮拜了拜,算是辭別。此時的她一身戎裝,嫵媚中透顯著英姿,緩緩的轉過身看了看長安,在掠過所有人後,那眼中閃過一絲傷感和悲哀。
手上仍抱著那張琵琶。也許再也彈不出喜悅的樂章了吧!懷著這樣的想法,昭君終於跨上了為她備好的馬。
在匈奴和大漢朝廷派出的護衛圍拱下,這送親的隊伍緩緩朝長安北門行去。此時的長安大街,沿途都擠滿了圍觀的人群,爭相看著這絕代的美女。
“秋木萋萋,其葉萎黃,有鳥處山,集於芭桑。養育毛羽,形容生光,既得行雲,上游曲房。離宮絕曠,身體摧藏,志念沒沉,不得頡頏。雖得委禽,心有徊惶,我獨伊何,來往變常。翩翩之燕,遠集西羌,高山峨峨,河水泱泱。父兮母兮,進阻且長,嗚呼哀哉!憂心惻傷。 ”
“娘娘”一位侍女低聲對馬車內的昭君道,“娘娘你病了就不要再彈琵琶了。”
伴隨著這怨詞,昭君的琵琶也停了下來。她微弱的聲音從馬車內傳了出來:“現在該到哪裡了?”
“回娘娘,快到雁門關了。”
聽到侍女的回答,昭君緩緩閉上了眼,那已然嬴瘦的手指如青蔥鬱結。馬車內大紅蠟燭隨著馬車輕晃著,一片恍惚的影子打在昭君那蒼白的臉上,而她長長的睫毛也輕微的顫動著。
昭君這一行人走了大約也有四個多月了。越往北,這寒風就吹得越凜冽,昭君體質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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