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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漢子搖了搖頭,道:“古道自然能方便百姓黎民,但也會帶給人安逸。習慣了涼憩的人是不能再忍受塞外的生活的人,這樣的話帶給人的就只有滅亡了!”
青年男子身子一震,又驚又愣的看著中年漢子,半晌才嘆道:“古人之思,實在是我等不能及啊!居安思危你能在走出這古道就明曉了這個道理,恐怕我是不能啊!”
中年漢子聽了青年男子的話,只是微微一笑,轉頭望著他道:“秦兄真是高抬我了,這道理你叫我想我就是想上三天三夜只怕也想不出來,只因為,當我走出去的時候有人告訴我了而已!”
青年男子再是一愣,接著忍不住大笑了起來,一手指著中年漢子,卻怎麼也說不出話來,當將古道拋到身後滿眼都是黃沙鋪地的時候,才止住了笑,愕然道:“這裡居然有客棧?”
中年漢子點了點頭,道:“是啊,出了古道就能見到這裡方圓之間唯一的一間客棧。”話聲一息,長嘆了聲又道:“這客棧的老闆實在是個奇人。”
打量著眼前不遠處的客棧,青年男子臉上早已是收斂了笑容,順著他的目光可以看到客棧掛著一幅對聯。“大漠孤煙直,黃河落日圓荒原扁舟!”低頌數遍,青年男子腳一蹬鞍,徑自從馬上落了下來。
中年漢子先是一驚,接著策馬攔在青年男子前頭,道:“秦秦兄,你這是為何?”
青年男子停下腳步,微仰著頭看著中年漢子,道:“如此佳句便如詩般意境,比那景色更勝上三分。一個塞外小小的客棧主人有這分才,難道還不能讓我下馬步行嗎?”
說著,他一側身,繞開中年漢子的馬頭,朝那“荒原扁舟”客棧而去。見此,中年漢子惟有苦笑著搖了搖頭,也下了馬,緊跟在他後面走去。
栓好馬一推門進了客棧,青年男子便呆了一呆,他實在是沒想到客棧中居然滿是落腳的客人。見到有人進了客棧,所有的聲音都消失得無影無蹤,店中所有的人都拿目光瞧了過來,但青年男子的神色仍自鎮定自若,彷彿被這多人注視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將目光在所有人臉上緩緩掃了一圈。
片刻間,紛雜的聲音再次嘲嘲起來,所有打量的目光也收了回去。這時,店小二的聲音才響了起來:“有客到——!”
店小二的聲音懶散疲累,聽得青年男子眉頭一皺,可他實在是沒看到店中有任何空著的座位,只好站在了當場。
店小二一步一晃的走到青年男子面前,上下打量了一番,有氣無力的吆喝著:“生客一位”話音正拖著,那中年漢子推門走了進來,他立刻又道:“再加一位奉上座——!”
說著,店小二徑自越過兩人,朝店外走去。青年男子一頭霧水,怎麼也不知道店小二說的上座在哪裡,眼見他就要出了店,青年男子一個箭步,伸手拉住了那店小二的衣袖,道:“你這是到哪裡去?要我們坐的上座我怎麼沒有見到?”
“上座不是在櫃檯那擺著嗎?”店小二一臉厭色,滿是不耐的將手一甩,“你們將馬就栓在外面,過不了多久,大風沙就要來了,你們難道不知道要愛惜馬兒嗎?”
這話一出,青年男子愣著張大了嘴,什麼話也說不出,耳朵裡滿是店中客人的笑聲。他臉色漲紅,立刻轉過身,朝櫃檯走去。
中年漢子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麼卻又沒說,只好苦笑著。青年男子走到櫃檯前,看了看,咬了咬牙,雙手在櫃檯上一撐,整個人就坐了上去。
這一下讓店中所有的聲音再次沉寂下來,俄而更大的笑聲爆發出來,更有人見到青年男子的情形,笑得前仰後合起來。
就算青年再如何遲鈍此刻也明白自己鬧了個大笑話,他的臉色微變,狠狠瞪了眼身旁偷笑不已的中年漢子,定了定神,微笑道:“居高臨下,不叫上座叫什麼?”
一句話倒叫店中人再次安靜下來,一眾人面面相覷,鼓搗了幾眼後便不再理會青年男子鬧出的笑話,各自埋首喝酒談天去了。
“秦兄,這上座是在櫃檯後面。”隔了一會,中年漢子輕敲了下櫃檯說道。
此時青年男子完全沒有了剛才的尷尬神情,微笑著搖了搖頭,道:“這上面不是很好嗎?這樣的上座我我還是第一次坐著,若就是這樣下來那豈不是無趣得很?”
聽青年男子這樣說,中年漢子露出個好笑的表情,低聲道:“你是不知道這家客棧上座的典故。每當第一次來的客人都會被請上上座,而大多數客人都會如你般,既是尷尬,又是無奈的坐上櫃臺,而有那麼一個聰明的客人卻獨出心裁的坐在了櫃檯後掌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