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板。完全清醒後,戰傳說驚訝地感覺到地面竟在微微晃動,他心頭微怔,凝神一聽,竟有“嘩嘩”的水聲,聲音輕微而顯得很有節奏。
“也許,這是在一艘船上?”戰傳說自問道。
晏聰見戰傳說醒過來了,向他笑了笑,道:“你醒了?”
戰傳說微微點頭,支撐起身子,惑然道:“這是在何處?是在船上嗎?”
晏聰依舊保持著原有的古怪姿勢端坐著,他搖了搖頭,道:“我們是在隱鳳谷中。”略作停頓後,又補充道,“你知不知道,你已昏迷了二天二夜?”
戰傳說卻並未因此而顯出多少驚訝之色,他心道:“若是有人與我一般,曾在昏迷後醒來已是四年之後,那麼對自己昏睡二天二夜,亦決不會有何驚訝的。”
此時,戰傳說已記起遭遇六道門的人之後的一幕幕。他對樂土諸多門派瞭解得並不甚多,當下努力在記憶中搜尋與“隱鳳谷”有關的事宜,結果一無所獲,不由皺眉道:“隱鳳谷?”
晏聰略有些意外地看了戰傳說一眼,道:“隱鳳谷在武界中也算名聲赫赫了,尤其是隱鳳谷谷主尹歡,更是如此!”
“想必此人武功甚高?”戰傳說反問道。
晏聰搖頭道:“尹谷主武功如何,世人知之甚少。”說到這兒,他略略一頓,轉而道,“與他相見之後,你自會明白的。”
戰傳說亦不再追問此事,道:“蒼封神是否真的已被我所殺?我隱約記得自己將他殺了,但同時又感到似乎是他殺了我”
戰傳說有些迷茫地說完這一番話,那驚心動魄的一幕真的像是在夢中發生。
晏聰神情複雜地道:“蒼封神已死——你那一劍是我生平所見到的最絕妙的劍法,但我卻根本無法看出此劍法源自什麼門派!”
說到此處,他似想起一事,問道:“尚不知陳兄大名?”
戰傳說一怔,先是不明他為何稱自己為“陳兄”,隨後記起自己在客棧中曾對六道門的人自言姓陳。在他的感覺中,自進入神秘莫測的荒漠至今,不過十數日,初入荒漠時,他僅不過十四歲的少年,在他的意識中,晏聰本決不應稱自己為“兄”。四年時光的莫名流逝使戰傳說在心理上尚未能適應自己年齡的改變,他遲疑了片刻,方道:“在下姓陳名籍。”
雖然晏聰與他攜手共對蒼封神,但他仍是不敢輕易自言是真正的“戰傳說”,從種種跡象看來,一旦他道明自己的真實身份,必然會平添無數枝節,甚至會處境危險。
如此半支著身子說了一陣話,戰傳說感到有些吃力,而身上幾處傷口也開始隱隱作痛,當下支起身子,挪到一旁靠著側壁,道:“你真的並不姓丁,而是姓晏?”
晏聰頷首認同,未再多說什麼,他那清俊的臉上閃過一抹痛苦與陰鬱之色。過了少頃,他輕吁了一口氣,向戰傳說笑了笑,道:“你可知是誰將你救起,並送到隱鳳谷的嗎?”
未等戰傳說回答,他已接著道:“是不二法門四大使者之一的靈使!”說此話時,他的神情看似平靜,但語氣中已有難以掩飾的激動。
對武界中人而言,能見到不二法門的四大使者,已是莫大的榮幸,更何況與之共處?
乍聽此言,戰傳說不由心中劇震,神色微變。
因為他想到不二法門四使在父親與千異一戰時,曾見過自己,雖然今日自己的容貌已與先前截然不同,但以不二法門四使的修為,這一切是否能瞞過他們的目光?
晏聰見戰傳說神情有變,誤以為他因自己是被武界共尊的不二法門四使所救而激動,當下又道:“靈使非但把你送至隱鳳谷,請隱鳳谷谷主出力相救,而且還留在隱鳳谷等你醒轉。靈使決意過問此次六道門的變故!”
戰傳說見晏聰眉目間似有喜色,不覺有些意外,心中忖道:“蒼封神乃六道門門主,你我將之擊殺,只怕會引來公憤。世人只知六道門乃正道門派,卻不知道其中另有糾葛,更不知蒼封神乃奸詐之人。如今蒼封神已死,諸事死無對證,不二法門又如何能得知真相?如此一來,你我處境豈非凶多吉少?”
旋而又想到蒼封神死後,在六道門看來自己與晏聰二人便是其不共戴天之仇敵,這隱鳳谷谷主尹歡為何敢收留六道門的仇人,而甘願為兩個素不相識的人得罪六道門?
一時疑雲重重,無以分解。
晏聰見戰傳說並無頹喪之色,不由感慨地道:“尹谷主的醫術果然神妙無雙,我身在六道門,自知‘六道劍法’的威力,何況蒼封神身負的‘六道劍法’修為已臻巔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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