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部分(第2/4 頁)
著好看的卷,一點一點上升,緊緊纏繞,香味軟軟的,又帶了一絲刺鼻的味道,聞著這香,顧安有些頭暈。
冥袖帶了一個紅黑相間的面具,上面畫著妖嬈的花和許多不知名的花紋,她在顧安身邊起舞,水蛇腰輕扭,踏著詭異的步子,嘴裡叨唸著聽不懂的咒語。
所有人都安靜的低下頭聆聽,他們的身影投在血紅的石壁上,格外詭異。
或許是應為冥袖的低語,也或許是因為香的緣故,顧安覺得心緒不寧,心臟以一種快速的頻率在跳動。
不知跳了多久,冥袖止了步子,拿出一個奇怪的玉瓶子,做工精細,玉質通透,依稀可見瓶中清澈的液體,“顧姑娘,請伸出手來。”她語氣平淡得不帶一絲感情。
“哦,做什麼?”顧安乖乖的伸了手,問道,不過下一秒又叫了起來,“啊!你做什麼?”
冥袖手腕一翻,隱了匕首,用力壓擠顧安被刺破的指尖,血一滴滴地流入瓶中,和一種不知名的透明物體相溶,語氣間帶了絲嘲弄,“你該不會是不知道祭魔主需要你的血吧?”
“不知道,嘶···輕點。”顧安低聲道,本來不怎麼痛的傷口在冥袖的擠壓下鑽心的痛。
“不用點力怎麼把血擠出來啊?”冥袖說著,手上的力氣又加大了幾分。
“你怎麼這樣?”就算再遲鈍,顧安也知道冥袖這是在故意和她過不去了,只是看到臺下人太多,她不好在這樣的場合同她鬧翻。
嗅著香氣,又失了點血,她的頭有些暈。
冥袖也不理她,看瓶中混了血的液體已經呈現出血一般的紅了,就甩開顧安的手,朝魔主雕像那邊走去。
因為魔族從前居住在地底,冥之一族採用的是血祭的方法,也稱灌祭。書中記載,血祭,蓋以滴血於地,如鬱鬯(酒)之灌地也。就是把用來祭祀地神的血和酒灌注於地,血、酒很快就滲透到地下,透過土壤,心意可以很快傳達給在地底的神。
他們用純淨的玉器,裝上一種特別為魔主釀造的酒,把人血滴入其中,作為血祭的主要物品。平日他們祭祀用的都是得到魔主認同的人的血,因為只有被魔主認同過的血液,才會被魔主吸收。而這一次,因為祭祀是以顧安為主,所以冥袖取了她的血。
大家用一種忐忑的心情看著冥袖走過去,如果顧安不被魔主所接受,那麼她該如何喚醒巫洛大人。
冥袖站在雕像面前,面具下的臉勾了一個微笑,但願你的血魔主連收都不會收。想著,玉腕一抬,紅色的液體緩緩的流入雕像前的一個小盆中。
“我們最敬重的魔主大人啊,我們以最珍貴的血液獻於您,願您能保佑我們,為我們指引前進的道路,偉大的魔主啊······”冥袖以一種低沉的聲調開始唸誦,冥之一族眾人都恭敬的低下頭,就連慕容墨也受了感染,同他們一起低下頭。
魔主,如果您聽到了我的禱告,請你千萬不要收下這個外族女子的血啊!冥袖一邊念著,一邊在心底祈禱。那個外族女孩,就算再漂亮,也配不上他!
隨著咒文的唸誦,那個小小的盆子裡開始散發紅光,一種柔和而亮的紅光,吸引了所有人的眼球。
顧安孤單的站在臺子上,所有人的目光都被那紅色的光吸引住了,唯有她,在香氣的引導下,心跳的速度越來越大,心中的恐懼開始擴散,右邊的肩膀像被燃燒一樣疼痛。
她的眼漸漸模糊,山洞,冥之一族的人都慢慢的消失,只剩下一個黑黑的小屋,一雙明亮的眼,正盯著她。
“你是誰?”那雙眼裡的光芒讓她不寒而慄,可是她的眼又無法離開。
“我等你很久了,你終於來了。”月光從窗子外照進來,顧安看到一個五六歲樣子的女童坐在地上,全身裹在一件大紅色袍子中,嘴角帶了一絲血,詭異的朝她笑。
女童的笑容在顧安眼裡看來格外驚心,明明還小,卻帶著一種妖嬈的嫵媚,刺入顧安的心。
“我是誰?我就是你啊,被你遺忘的自己。”女童還是朝著她笑,“我叫湮。”
“湮?”顧安問道,這個字仿若刻進了她的腦子,讀來,有一種熟悉的絕望。
“對,我叫湮,你也叫湮。”女童的笑容一點一點的擴大,唇角的血越來越多。
“為什麼?”看著那個女孩,她心裡的恐懼越來越大。
“你遺忘得太久了,我來告訴你吧,告訴你那八年你所遺忘的事。還有更多的事。”女童笑著,抬起胳膊,大紅的袖子慢慢滑到手肘處,露出一條條觸目驚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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