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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再者,抓回魔心的重任肯定得落在星華的身上,若是損傷了他,魔心必會大悅,萬一趁其不備攻入仙界,又如何得了。
“與我師父無關!”
突然的,一道如鶯的女聲傳進南天大殿。大家的目光都轉到了大殿的門口,看著飄蘿抬頭挺胸絲毫無懼意的走了進來,那份了胸的坦然和出眾的氣質讓眾仙家不由得想到了星華,單看飄蘿身上漸漸具備的氣度,越來越有名師出高徒的感覺。
五日前,飄蘿醒來,在星華宮靜養了五天,看著星華眼底散不開的愁雲,她知那是為了魔心。而她一直都明白,仙界會對她放走魔心做出懲處,每一次師父出門她都眼巴巴的看著他,想跟著他,卻屢次被拒。今日他來南天大殿,她擔心他為了她會做出一些不顧個人安危的事,左思右想之後仍不放心,便悄悄的溜出了星華宮,在大殿之外偷聽他們說話。
飄蘿走的每一步,都像踩在星華的手掌心,讓他緊張,也讓他心疼,他想握緊手,可當他握緊袖中修長的手指時,才發現手心裡空空如也,什麼都沒有。那一瞬,他的心無法自控的產生一種失落,原來縱是仙首,他也有無措之時,沒法讓她不受傷。
從進門的一刻,到最後站在殿中,飄蘿的眼睛始終都看著星華,不偏不倚,她不掩藏心中對他的感激,甚至做好了再也回不去星華宮的準備,但她所有的準備裡都沒有讓他受到委屈和不公這一項。即便因此神形俱滅也沒有關係,她這一世因為拜了他的師而完美,唯一遺憾的就是不能陪著他繼續走下去。
以往在眾仙面前不會注視飄蘿太久的星華,這一次迎著她的目光,一瞬都不移,如果不珍惜這一次,他怕自己再沒好好看她的機會。
站定之後,飄蘿一一望過其他五位上仙。
“師父的青龍碧心簪在我這不錯。可既是送予我,便是我的東西,我帶著我的東西到哪兒與他一點兒關係都沒有。”飄蘿微微側身看了看兩邊的仙家,“一人贈一簪子給朋友,朋友用簪子殺了人,難道官府還要抓贈簪之人嗎?他既沒有教唆朋友去殺人,也對朋友殺人一事毫不知情,何罪之有?”
看著殿中的飄蘿,綵鳳稍稍吃了一驚,原以為她來會順著星華說與她分擔罪責而給自己脫罪,沒想到竟是將所有的責任都攬到自個兒的身上,倒也真不負星華平日裡疼她。
此時的星華,無論是身份或者所在場合,都不容他給飄蘿說一句維護的話,只是靜視著她,神情冷峻,臉上沒有一絲表情,彷彿眼前的人和事都與他沒有任何的關係。
白寅出聲,“飄蘿,你承認魔心是你放走的?”
“是。但我並非有意解他的封印。”
“不論有意或是無意,魔心出逃,六界從此難以安寧,你必須為自己所犯之罪接受懲處。”
飄蘿的心,忽然收緊,會滅了她嗎?
看著向自己求救的目光,星華袖中的指捏得更緊,此罪必死無疑,只是死法不同而已。
星華臉上看不出任何情緒的搶在其他五位上仙之前開了口,“劣徒飄蘿貪玩,於凌霄霧海峰頂不小心失足墜落,縱無心之舉放走魔心,但其罪滔天,今日特罰在滅神鼎內經七七十九天驚雷劈懲散去魂魄。”說完,星華轉頭看了看其他上仙,“列為上仙可有異議?”
白寅率先表了態,“無異議。”
贔屓等人念及飄蘿是星華的徒兒,且是他自己親口宣佈散去飄蘿的魂魄,也無話議論,只嘆息短短數日,兩位上仙的弟子就都被滅,忍不住感嘆世事無常。
綵鳳想說,按飄蘿此事,應是即刻用天雷劈掉她的神形,為何還要放到滅神鼎內等七七四十九天呢?可見其他上仙同意,便也沒再糾纏在即刻還是四十九天的時間上,被劈四十九天受到的折磨反而更多,星華倒也捨得。
聽到星華的話,飄蘿即便做好了心理準備還是難以接受,七七四十九天之後就要灰飛煙滅,受難之中的人往往有長痛不如短痛一說,她這次卻得受四十九天之苦方能解脫,師父,您是想體現您的公正不阿嗎?
對飄蘿的處罰有了定論,立即有司判仙君走上前將她帶走。看著她轉身,星華的臉上依舊沒有過多的表情,可誰都不知道,他有多想出聲讓人不要帶走她,甚至想給她一個安心的寬慰眼神都沒機會,飄蘿轉身前連最後一眼都吝嗇給他,不狡辯一分的跟著司判仙君走了。他不知道,是不是在她的心裡覺得送她去滅神鼎的人是他,所以她連最後的希望都放棄了。
南天大殿裡的議事繼續,有人的心卻定不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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