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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額心的東西,不能洗掉嗎?”
最開始見到她額心東西的時候她就問過怎麼回事,她當時說好玩畫上去的,今天出嫁,畫的是新娘裝扮,她怎麼還畫著紫色的額印,雖然不說十分不搭,卻也感覺說不出的怪異。
飄蘿堅持,“我額心上面的東西不能除掉。”看著飄素,“母后你要求我做什麼都行,就是這個,我一定堅持。”
飄素無奈的嘆氣,“母后還能要求你什麼呢。你答應嫁去白國已經是對父皇母后、對酈朝百姓最大的犧牲了。你喜歡就畫著吧。”
飄蘿很想露出一個讓飄素放心的笑容,可她努力了一下,沒成功,想笑卻笑不出來的感覺。離開自己的父母,離開自己的兄弟姐妹,離開自己熟悉的環境,從此將心中的男子深埋,與一個完全不瞭解不熟悉的男人生活在一起,她不覺得是一件足夠讓她笑出來的事情。儘管,白國給的彩禮夠大。
上紅豔豔婚車前,飄蘿發現酈晏玄一直都沒有出現,忍不住問飄素。
“父皇呢?”他那麼疼愛自己,不可能不來送自己最後一程。
飄素朝左右看了眼,所有的婢女都退開了。
“你父皇素來疼愛你。直到昨日他還是反對將你嫁到白國,為免他看到你離開時會受不住刺激,昨夜兒御醫給他喝了些安神的藥。”飄素看著飄蘿,“飄蘿,你懂母后的心思嗎?”
她並非不願讓他們父女見這最後一面,而是以酈晏玄對她的感情,見到她離開,恐是承受不住。若是在大喜這天鬧出什麼動靜,傳出去白國不開心,百姓也會不解。未免意外,她決定讓他好好睡兩天,等到他醒來,她都到了白國,再想做什麼也晚了。
飄蘿點頭。
比起父皇,她的母后更為理性,更懂得凡事天下為主。這些年,父皇對她做的事情不少都是感情主導,而母后卻是帶著理性來教育她。從客觀上說,她必須承認母后更有大家之風。聽奚公公和晨風統領說,父皇年輕的時候也很果決,自從她出生後,他就變得越來越感性化,連朝中的不少大臣就遇到什麼事情都悄悄跑來找母后商議,希望她能勸阻父皇。這,也不曉得是好還是壞。賢后,可成國,也可顛國。
在奚多海老淚縱橫為酈晏玄為飄蘿悲傷的目光中,在晨風親自護送的無奈中,在飄素不捨卻不得不狠心的堅決中,在酈朝百姓的歡喜中,飄蘿決絕的上了去白國的馬車,再多的心疼都在走出酈朝皇城的那一刻被她埋到了心底。現在的她,是白國的太子妃,是白國未來的皇后。
她的人生,沒有自主的可能。
她不回頭,不是不想回頭,而是不敢回頭,她怕自己回頭了就走不掉了。多想任性的說她不想嫁,可是說不出口。說出來,父皇肯定會更加堅決,那其他人就越發不喜歡她了,雖然她從沒指望過所有的人都喜歡自己,可如果不嫁就會導致酈朝滅亡,那她還有什麼可反抗的呢?借白國之兵延酈朝之命,這買賣,她沒虧。
就這樣吧。
飄蘿在馬車裡靜靜的坐著,心底一遍遍的告訴自己,就這樣吧。就這樣認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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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親隊伍浩浩蕩蕩的走了三天,終於到了酈朝和白國交界的邊境。
一身黃蟒宮服白國太子竟然親自帶著迎親的隊伍和軍隊在邊境接飄蘿。
見到白國太子的第一眼,晨風覺得似曾相識,仔細想想卻沒有想出什麼頭緒,白國太子那麼年輕,而他從來都沒有去過白國,怎麼可能見過他呢?但心裡又覺得自己確實在哪兒見過一般。
兩邊的禮官相互寒暄、交接、熱絡了一番,兩大隊人馬朝白國的皇宮趕去,從始至終,飄蘿都沒有出聲,也沒有讓隨車的宮女看看自己未來的夫君長什麼樣子,對她來說,只要不是心裡的那個人,是誰都沒所謂了。
想想,她又覺得自己很慶幸。
幸好她還只是感覺自己有點兒喜歡那個人,幸好對他的感情還不是很深,如果愛到非他不可,那可就真的很麻煩了。現在她覺得,自己只是春心萌動,若是要收回來對他的動心,還是很容易的。
兩隊人馬又在白國境內走了四天,終於到了白國的皇宮。
與晨風想的不同的是,白國的國君和人民對他們很友好,國富民強,這樣的國家確實有強過的風範,他們能打敗其他國家也是很理所應當的事情。
因為剛好是早上到的白國皇宮,而且白國國君與太子將婚禮都準備好了,只等飄蘿來,當天便舉行了婚典。
和白國太子相遇七天,飄蘿吃住都在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