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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妖也不是怪。四海六道八荒裡萬萬千千物種都存在著，冥靈只是其中之一。”

飄蘿心中略有緊張的問，“冥靈是好的還是壞的？”

“在冥府待著引渡怨靈重生的彼岸花冥靈都是好的。”飄蘿雖然不經常想很多的事情，可是星華的話她卻聽的明白，他說的好冥靈有了幾個條件，在冥府待著是為其一，引渡怨靈投胎是為其二，是一朵冥靈花是為第三。而長白卻三條都違反了。他來了人間，化成了人形的模樣，沒有在三途河邊引渡那些帶著怨恨的魂魄走過往生火照之路，這樣的他還攻擊了神界的上神，他不是好冥靈。

“不能放過他嗎？”

其實她不常為人求情，或者說是第一次向除爹以外的人求情，對爹爹那些不過是讓他不要生氣不要懲罰自己，正兒八經的求情，這是第一次。長白對別人怎麼樣她不管，對她卻沒話可說。

“阿蘿，他已經修煉百萬年了。”

星華無法告訴飄蘿，一些溜入凡間的冥靈只要沒幹什麼傷天害理危害凡人的事情，他們都有機會再回冥府繼續安穩的生活。可是慕長白不同，他已經成了精，他是冥靈之王，他體內所具有的冥靈之力不可小覷，甦醒的他冥府和人間可以自由穿梭，甚至別的道界都能闖進去，他已經不可能再變回一朵單純的引魂之花了。若非無法相救，他當然不想滅慕長白讓她傷心。

“長白是不是已經死了？”飄蘿害怕星華說出的話太殘忍，問完就想後悔，不問就能一直想著他還活著。

“沒有。被活桃木劍封了命門，無法施出法力，被困在他轉世的地方。”

慕長白是一個很棘手的問題，等讓她的魂魄回體之後，他必得再去處理，希望這段日子她活得開心，將慕長白漸漸淡忘，或許到有一天發現那個人不在了，也不至於心裡感覺難受。

聽到慕長白沒有死，飄蘿的心裡稍稍舒服點，腦子忽然又冒出一個很奇怪的問題。

“我是不是也有問題？”飄蘿問的很小心，而且特別注意著星華的眼底，“比方說，我也不是凡人？”他是男神，長白是冥靈，他救了自己，只對自己好，凡人多得數不清，為何偏偏就是她？如果不是她有異，那要做何解釋？“你是我師父，我也是仙神？”

她的確有問題，當他卻不想把問題複雜化。

“你嘛，現在就是凡人。”

“那以前不是？”

星華輕描淡寫的道：“每個仙神在活得長久的歲月裡總要歷幾次劫。”

模糊的回答，讓飄蘿分不清到底是怎麼一個身份，卻又似乎回答了她的疑惑。於是，飄蘿就將自己定位到了去凡間歷劫的仙子。忽然之間，她覺得自己高大起來。

“原來我也是仙子啊。”

飄蘿從星華的懷中退出來，臉上揚著笑，在房間裡轉了幾圈，看著自己的衣袖和裙袂飛飛，心情美麗了。之前她總覺得自己是凡人配不上星華，現在搞清楚了，她也是神仙。等她歷劫完，肯定就會回到天上來，那時就能和他天天都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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飄蘿的魂魄在虛幻的畫像人裡待了一個月，過去的一個月裡，星華都在星蘿宮內陪著她的魂魄，照顧著她的身體，宮門閉緊，任何尋來的仙神都沒有見，外人只道星華上神越來越孤僻了，已經到了完全忘我的境地了。

洄溯和螣蛇從星蘿宮外面飛過，忍不住提及星華。

“螣蛇，你多久沒見過星華上神了？”

“凡間那次之後就沒見過了。”

飛過星蘿宮的洄溯又回頭朝宮門看了一眼，“你說他怎麼就能這麼封閉自己呢？”

螣蛇不說話。

她沒有碰過情愛，不曉得那是什麼滋味。但只要想起星華上神當年看著自己心愛的女子懷著他們的孩子跳下焚仙崖那一幕，她就覺得星華上神心裡其實一直很苦吧。如果那個叫飄蘿的女子是上古神獸後裔，他們是很可能成就一段佳話的，可惜

“都說星華上神的心裡一直都住著一個女子，是真的嗎？”

螣蛇這次點頭。

洄溯立即有了八卦的心，“哎，你見過嗎？”

螣蛇再點點頭。

“啊，你見過啊。”洄溯顯得興趣更濃厚了，“怎麼樣，長什麼樣子？很厲害嗎？不然，星華上神沒理由看上她啊。”

“厲害倒是談不上。一隻小妖。”螣蛇回想見到飄蘿的那次，“若說起容貌她應該是我活了這麼久見過的最美的女子。”

螣蛇說著，思緒慢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