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俊卿想了想也笑道:“只是如此一來,安姊自己可沒得寶劍玩了。”
安潔替他整理卸下來的衣衫,微微笑道:“我既然嫁了你,只希望能做一個好妻子,寶劍不玩,玩剪刀,廚刀也是一樣。”
俊卿聽安潔語出自深情,上前握了安潔兩手,道:“安姊本來就是天下第一的好妻子呀!”
安潔低眉閤眼的笑道:“夫妻是百年廝守的,你現在便讚我,當心我將來變了母老虎,你想收回也來不及了。”
俊卿得意快慰之極笑道:“安姊想學做母老虎嗎,先讓我看看像不像?”
他低頭仔細審視,安潔卻驀然沉聲:“譁唔!”學虎低吼,她身材嬌小玲瓏,聲音又嬌滴滴的,她不學虎吼還好,學了越加不像得厲害。
俊卿笑彎了腰,道:“安姊學的可是貓叫嗎,為何這般嬌呀?”
安潔抽手揮拳,一拳打在俊卿身上,真是高高舉起,輕輕放下,這輕輕一拳,直打得俊卿全身二百零五根骨節,每一根都鬆軟舒暢。
俊卿捱了這一拳,心也癢癢的,笑道:“我學虎吼給安妹聽吧。”
他自小嬌縱好玩,這頑童們最歡喜的口技之學,虎吼狼嗥,雞嗚狗吠,極其出色當行,此時罡氣成了,內力充沛雄渾。
“譁唔!”發為虎吼,聲音送出去,在湖上激盪生風,山寨中疑為真虎出柙,更是唿哨連聲,燈號明滅不停。
俊卿吼完了,伸舌頭笑著對安潔道:“他們如此大驚小怪,看來我方才開始修習的玄門罡氣,在太湖多半無法可練。”
安潔指著寶劍,對俊卿道:“你收了人家的診金,卻想走,只怕病家不依呢。”
俊卿笑道:“那怎麼辦?”
安潔想了想,道:“小云小倩尚未大好,我替七嬸治癱疾也要幾天,明天我去看病,會對七叔說,要他找水性精良之人,陪你在湖中練習水性,等你在湖水裡玩暢了,包你有更好的地方可以給你練玄門罡氣。”
俊卿好奇心起,笑道:“先告訴我是什麼地方。”
安潔搖頭意示不肯,俊卿更加堅持了,道:“告訴我。”
安潔再搖頭,俊卿與安潔這時已執手坐在床沿,俊卿將頭一直伸到安潔的懷中,道:“告訴我!”
安潔看他這傭賴樣兒,被他逗笑了,手指輕點著他的額角,道:“虧你還是杭州人呢,將錢塘潮水也忘了不成?”
俊卿張嘴,“譁”聲又要大叫,被安潔玉手在他嘴上一掌按了回去,兩人都“嘻嘻”笑成一團。
錢塘江是喇叭口,江口極為寬廣,江水洶湧下灌,遇了子夜潮生,海水奔騰上溯,上下衝激,聚在江口海寧,長江大河汪洋巨海,是世間最具無究威力的壯觀,兩者聚在一起,將水流激得壁立十初,漫天蓋地,勢挾萬鈞,碧浪千重,直往兩岸海塘衝去,是名聞天下震鑠古今的異景奇觀。
這海塘就是錢塘江兩岸自唐宋以來修築了防潮水內侵的提防,若俊卿在塘下練功,安潔在塘上呼應,雖然潮水洶湧,也不會有甚麼危險,何況潮水來時若萬馬奔騰,閒人又聽不見俊卿練功時勁氣劈空的聲音,潮水與湖水相比,一動一靜,若以練功時的有趣好玩而言,那就更加不能相提並論,所以俊卿聽了歡喜若狂。
二、救援路上遇怪事
第二天俊卿陪安潔去看視吳一飛妻子的病,醫家有割股之心,危急之時可以不避男女之嫌,然而既有安潔俊卿自然只有拜見之後與一飛退出在外堂相侯。
吳一飛的妻子孃家姓張,吳一飛殺人之後人湖為盜張氏父母原有退婚之意,張氏卻對父母道:“爸媽對女兒的好意,女兒豈有不知,只不知他殺的人該不該死?”
張氏父親沉吟道:“那惡少縱他的豪奴悍僕當街調戲婦女,自然該死。”
張氏沉思半晌,低聲道:“那惡少既然該死,不過是上天假他之手除去罷了,他既然仗義,女兒想還是為他守節。”
父母看她知此堅貞,終於送入湖中去完了婚,一飛感她知己,又敬她為人,所以夫妻情深,數十年來,情愛也是老而彌堅。一飛性勇好鬥,入了大湖更甚,得張氏的溫和勸慰,粗豪的本性雖不改,但是對別人漸漸豁達大度,不再像以前一樣歡喜一言不合就拔刀子拼命了,他武功原好,再以坦誠豁達待人,太湖裡的聲望鵲起,終於成了一湖之主的總舵主。她的癱疾,一飛真是時時刻刻都掂念心中,安潔在內室為張氏診治,他在前廳坐立不安,又不能約俊卿而去內室看望,俊卿見他如此,更加找了話和他說,道:“七叔,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