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第2/4 頁)
亡,慘嘶驢鳴不已。
美兒也連連嘆息,道:“方才兩崖上的伏兵,若將這邊落石再添一點,白大哥不能趁空而上,不知是誰來葬我們了。”
俊卿少見兵災,見墨驢被砸得血肉模糊,噁心得很,埋了之後,解了他的烏雲蓋雪聰,只催快走,直到出了狹谷口外,方才透過氣來。
三人站在狹谷口外,俊卿要將馬送給美兒騎,美兒不肯,道:“你自己騎什麼?”
俊卿輕搖手中的絲鞭,笑道:“前面有馬的地方,我可以拿鞭子去換一匹來騎。”
他鞭上偏鑲珠翠,價值不菲,此話卻非誇口。
野叟在旁沉吟半晌,這時說道:“我們還是回臨城去。”
美兒詫道:“回去?難不成我們怕了他們?”
野叟搖頭,道:“不是怕他們,綠林這般埋伏重重,同道的子弟遇上了要吃虧的,我既然遇見,不能棄之不顧。”
以野叟在武林的聲望,若所經之處,不能庇護同道的晚輩乃是大為失臉之事,而且道義上也說不過去。
美兒聽了,一臉為難之色,終南這一回人手不足,才發銅符飛碟去請山中歸隱的長老出山,到得自然越早越好,何況銅符令所至,祖師爺傳下來的規矩,也不許無故稽延。
她與俊卿共同經歷了這一場大險,生死之間性命相依,相識時間雖短,心中已將俊卿當作極為親近之人,所以看了俊卿一眼,笑對野叟道:“老祖宗,我們還是先走,這些事情還是託白大哥吧。”
說時轉身又對俊卿道:“白大哥,這件事情就煩你好不好?”
俊卿笑嘻嘻的把韁繩遞給她,笑道:“好,那些事情就交給我好啦。我是來給終南派搖旗吶喊助威的,在那裡出手都一般。”
野叟見他們二人三言兩語已把事情說好,遂將手上一個碧玉斑指脫下給了俊卿,又將終南門召集同門弟子的暗記畫給他,道:“我們應銅符令之召,不得不快走,你來看狄師侄的事,我見面會替你告訴他。”
俊卿應了。
野叟又道:“暗記是臨危時求救用的,所以只要同道的弟子看了都會前來相訪,你再以斑指傳我之命。”
野叟是數十年的江湖磨練,離別是等閒之事,言畢上了墨驢,對美兒道:“我們走吧?”
美兒口中應是,手上拈了蓋雪烏雲聰的韁繩卻並不上馬,心中不盡依依惜別之情,半天方道:“白大哥,謝謝你啦!”
俊卿見她傷別,笑道:“只吃了我一片梨兒便謝嗎?”
美兒輕聲道:“我不是和你說這個。”
俊卿道:“你放心,再見面我請你吃山東的萊陽梨,不讓你酸得到現在都好像還要流眼淚的樣子。”
美兒被他說得眼淚再也流不下來,氣道:“我便那般饞嘴?”
俊卿斂了臉上嘻頑的笑容道:“你走吧,我知道。”
這句話上下毫無關連,不過意思是很清楚的,上一句催她快走,下一句說他知道。
俊卿沒有講他知道什麼,美兒也不問他知道什麼,她聽了輕身上馬,與野叟一起道別,然後松韁而去。
美兒伴著輕捷的蹄音在馬上時時回身揮手,俊卿也揮手遙遙相應,他手一直舉在頭上輕揮,野叟美兒已經轉過山彎遠處了,他也忘了拿下來。
忽聽身後一個嬌滴滴的聲音說道:“唉,手舉得這樣高,是要去抓天上的太陽麼?”
俊卿驀然回身,看見路旁樹林走出一個妖妖嬈嬈的女子來,媚態天生,嬌聲嬌氣的形容絕美。
俊卿毫無江湖閱歷,俊卿內家的修為漸臻峰罡氣外發之方雖不熟,可是耳目聰明是與內家修的深厚同時具進的,只因他毫無江湖閱歷,所以聽而不辨,直至那女子開口譏諷於他,方才發覺有人走近身邊。
俊卿自小隨他祖父在畫舫樓船中廝混,見的妖嬈女子極多,倒也不以為意。他知那女子是要引他說話的意思,所以裝做毫不在意,逕自向狹谷中走去。
那女子低聲譏諷道:“救命恩人在此,意也不知拜謝?”
別人好好和俊卿說話,他還要嘻笑頑皮,這女子如此對他說話,他若答言,便語言上先落了下風,所以聽若不聞,仍自緩緩前行。
那女子不能忍耐,一躍而過,攔在路心道:“你別走。”
俊卿深深作了一揖道:“姑娘,有道是好狗不攔路啊,你為何在路心?”
他行動有禮,語言刻薄,幸得那女子歡喜打情罵俏,並不生氣,介面道:“你不應該叫姑娘,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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