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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語氣漸漸快了起來,續道:“各門各派的武功名稱雖異,然而能到修習陰慢真氣的境界已然不多,若陰陽真氣有成,再進而修習玄門罡氣,人生的生命有限,總有時不我予之嘆。所以每次異物元丹,千年首烏,幻形靈芝等益氣廷命的天材地寶等出現,武林人物大家都是捨命而爭的。”
“除此之外還有一對‘天心雙飛環’,是‘萬年溫玉’,精英秉兩間磁極而生成的,‘萬鎮懾心火’勤修急練,走火人魔之慮,兩間磁極,天賦陰陽兩儀相吸相引中本性,人若帶了自然而然就可以從陰陽真氣人手,上乘的武學,便是‘玄門罡氣’也易於成就了。”
慈心仙子從臂在上取下一付顏若翡翠,略成心形,光華內蘊的釧兒,問俊卿道:“你說的可是此物?”
俊卿頷首應是。
這時一室之內果然溫涼自如,尤其醫仙武學極高,即刻便覺得體內真氣燥妄全除,順適恬淡較平時打坐入定尤甚,知道俊卿之言不虛,遂對安潔道:“你將釧兒先戴在臂上要俊兒說它的來歷不遲。”
安潔將玉釧在臂在上戴好,未說先羞,低聲說道:“這是俊卿與與玉兒涓吉成禮,定情之夕送我的。”
俊卿也從懷中拿出一對徑寸明珠來,安潔遂道:
“安潔也將爸爸給的避塵,師父給的闢毒兩顆大珠給了他。”
俊卿與安潔這時迫於情勢,將兒女私情,講了出來,雖在師父之前,也自有羞意。
一塵與醫仙,看他們小夫妻倆這些互贈信物表記的行為,自然有些好笑,可是想到自己的青春已去,再也做不出這些可愛傻事來,心中也不免感嘆老之將至。
醫仙問俊卿道:“你便因此寶練了玄門罡氣?”
俊卿道:“是的。俊兒父母遊宦在外幾乎一直由祖母扶養的,三歲那年,父母在濟南知府任上遭了橫死,兇手怒終追緝未得,祖父只得親自前去,將靈柩搬運了回來,一年之後,一日晚間,俊兒坐在爺爺懷裡,看他算帳,忽從窗上飛進一人,告訴爺爺說,俊兒父母是無意中救他一命,所以遭人殺了洩忿的,他雖身懷重傷,仍設法探聽主使之人,一年來,首腦卻怒終搜尋未得,怕敵手到家中來肆虐,所以只得趕來杭州設法在暗中翼護報恩。”
“第二天俊兒便拜了師,師父給了我那付‘天心雙飛環’,囑我戴在身上,說可以益氣駐顏。此事家中只有爺爺和俊兒兩個人知道,師父安置在地下爺爺放陣年老帳的暗室,直至俊兒大婚之前離去,十幾年來,師父行止坐臥均在其中。”
“俊兒籍‘天心雙飛環’之助,十五歲上陰陽真氣,漸有小成,開始修習‘玄門罡氣’,那時俊兒雖然有狄老師的靈藥和陰陽真氣相輔,可是‘小還丹’尚在灶中,成否難知,六陰脈相之中暗藏的絕脈,因人已成年,漸漸發作起來,所以進境極緩。”
“師父當年來我家以前所受的暗傷極重,在暗室中一坐十餘年,方才將它用內力練化,罡氣也重新凝練,就乘俊兒入定練氣之時,將兩手按在俊兒命門穴上,將他全身內力精血都輸入了俊兒體內,俊兒醒來時師父已精血乾枯,躺死地下,只得依他之囑,將‘飛心雙飛環’鎮在丹田與氣海穴上,又點了他的巨門穴,在昏迷之中,存他三個月的性命,幸得天佑,狄老師丹爐功成,‘小還丹’一連用了六六三十六粒,才救轉過來。”
江湖之上,怨仇固然必報,恩義也是非報不可,俊卿父母既因救他而殞身,俊卿師父便非如此不可,斷設有眼看著白家絕祠的道理。
可是俊卿是他弟子,身受這等恩情,心中自然極為難過,室中之人,聽了都沉默無言,半晌醫仙方道:“他氣血兩枯,光是小還丹也無濟於事。”
俊卿道:“俊兒追隨狄老師日久,也略知醫道,再三相勸他前來就醫,可是師父說他一生剎殺怨仇結得太重,風聲一洩,滅門之禍,頃刻即至,他自負重傷,俊兒罡氣雖然初成,然而一招一式也不會,強敵一至,必然要吃大虧,堅持不允。祗得每天以老山人參相補,再運氣助師父行動費時三年,創傷漸漸平復,可是師父的功力是永遠不能復原如初了。”
江湖上的絕頂高手,沒有幾個,再在其中推出十四、五年前突然消聲匿跡的人,醫仙雖不知確係何人,可是也不用再問,慈心仙子吳安潔卻毫不知情,所以問道:“你師父離去,可將名諱留下來了?”
俊卿道:“沒有,師父只告訴我他早年自號‘天殺星’,終於因結怨太甚,雖然武功高絕當世還是受了敵人的暗算,告誡我行事處世,務須寬厚,不可再踏他的覆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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