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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馨輕輕的道:“你拼命把他們全部殺了,世上便無人知道你無禮輕薄的經過。”
她說到這裡,粉臉微微一紅,續道:“你再把劍交給我,由我把你也宰了洩恨,那麼你雖然無禮於前,也總算勉強可以補過於事後了。”
俊卿在家中何等尊貴,但是出來文才武功,品貌風流,也是人見人捧的,偶然犯錯,心中已自難過得要死,又被若馨罵得一文不值,狗屁不如,勃然大怒道:“我總算認得你了。”
若馨微微一笑道:“你臨死還能認得一個人,總算不錯。”
俊卿被她激得大怒如狂,急嘯一聲,震劍起半天冷飆銀虹,直向圍困八人攻去。
四、遇恩師再傳絕技
若馨聽俊卿有羞愧不活之意,以她心境之尷尬可是無法勸慰的,只得變個樣子以喝斥制止,又委曲求全以言語激起俊卿的怒氣去與圍困的強敵相搏,她舉袖去擦面頰上的淚痕,才擦乾了卻又流下來,只覺眼淚滔滔不絕,若泉水一般湧出,在原來的羞憤之外,又添了如許酸楚。
她強自鎮定心神,去看雙方的戰局只覺俊卿升空一式,招從四出,好似他已將胸中滿腹的怒氣全發洩在他的劍氣腿風之中,劈空勁氣,強勁迫人。
屠大人因被俊卿一式“子午針”定住了全陣的首尾,一直按捺亍性子在伺機而動,俊卿一升空,他手一揮,八劍齊舉,各自均從極刁鑽的部位進襲。
可是俊卿現在雖是傷後,這一擊已出全身氣力,孤注一擲,豈是小可,他從升至降,頃刻之間,已在空中連換了四個方位,發出一十六招,圍困之人每人平均都受了他兩招之多。
屠大人明見他一人同時發出四招,全身有不少破綻可尋,然而他勁力雄渾再加上據空變化的靈動,使人即使看出了破綻也無法攻近身去。
屠大人心中驚駭,手上不閒,盡力而為,劍掌齊飛,一面自己應敵,一面呼應“兌”、“冀”兩招方位的同伴,他功力不凡,守得極好,然而俊卿攻得更是兇狠,滿腔幽憤,招式發出來尤如拼命一般,陣式終於還是破了。
八人一分為二,上三下五,按著三才、五行的位置站好,雖露敗徵,然而習練有素,氣勢不餒,舉劍凝神,仍欲合力伺機從敗中取勝。
俊卿的身形下降,方一沾地,又欲騰空,忽聽林中一個聲音道:“你這一招‘不攻自破’是哪裡學來的?”
他的聲音又陰冷又嚴肅,太陽照在他的臉上,也照不暖他臉上的陰冷,屠大人一行八人早已恭敬行禮,齊聲請安道:“總管大人。”
俊卿見他花甲左右的年紀,一絲不現老態,一句話沒有說完,已在不知不覺中走近身前,俊卿不知他“不攻自破”一話從何而來,所以凝神不答。
那總管大人把他仔細打量了一番又道:“國朝以八旗入關,不以兵多,非恃將廣,然而大大小數百戰,戰無不勝,攻無不克,全仗這三才、五行合而為一的八旗陣法有燮理陰陽之妙,天下也因此而定,你為何用這唯一的破式‘不攻自破’來打自己的兄弟。”
清室以八旗領兵,清太宗本名黃太吉也因精通太極八卦戰陣之學,被尊稱為皇太極,其中正黃、鑲黃、正白,為天子自統之軍,合稱為上三旗其餘鑲白、正紅、鑲紅、正藍、鑲藍、五旗為下五旗,上三應了三才,下五應了五行,合而為八卦的八旗陣法,確是悍狠難擋。
俊卿與若馨此時俱都知悉,這暗中遣人頻施陰謀之人,必是清室王公大臣無疑,只不知這總管大人到底是那一家旗主的總管就是了,俊卿想了想道:“我是何人;豈能容這些人的無禮。”
俊卿雖然嘻頑好鬧,人卻自小便極其聰穎,聽總管大人一講便知這“不攻自破”一招,外面一定絕無流傳,那麼會這一招的人便必定是旗主親王的嫡裔了,身份在他們眼中何等尊貴,所以他答話既是無禮,又十分高傲。
總管大人道:“那你為什麼不告訴他們你到底是誰?”
俊卿道:“我為什麼要講,他們無禮,我自會教訓他們。”
總管大人威嚴甚盛,八人見他講話,俱都不敢插口言語,屠大人見他們似有查詢俊卿來歷之意,這才踏前一步,準備告訴他不知俊卿的來歷。
俊卿出口喝道:“你住口!”
屠大人怒道:“你管不著!”
俊卿急速言道:“普通人練毒掌,頂多以毒砂外鑠,同時內服各種御毒靈藥,以防毒氣內侵,你卻反其道而行之,練成了斷魂落魄掌。”
屠大人見已方又添一人,聲勢大盛,再不將俊卿與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