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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動,等我回來就可以了。” 木車從容地朝著門口移動,太辛看著門口那個怒髮衝冠的男子,露出了一貫的笑容。 “逆天癸,別來無恙?” “東方辛,你少給我假惺惺的!你明知去年冬天嚴寒,凍死了不少牛羊,為什麼今年還要用如此豐盛的犧牲祭祀北辰?” 癸說著,將一卷竹簡扔在了太辛腳下。太辛不急不緩地彎腰拾起,輕輕拭去了竹簡上的塵土。 “北辰乃眾星之拱,自中土建國以來,常祀不絕。可是去年因為你的讒言,百姓對北辰不敬,星君才降下寒流以示警示。今年吾等柔不悔改,星君再降天災,你擔得起嗎?” 太辛的語氣平緩,卻不容質疑。相反,癸卻是越來越激動了: “難道這些星君、地君比人世還重要嗎?” “人法地、地法天,天道若是有變,人世如何獨善。”太辛的話語擲地有聲,絲毫沒有退讓。 “你們這些老不死的巫覡,仗著一張顛倒是非的嘴,說的好像大白天會有滿天星斗一樣!” “放肆!”太辛終是動了氣,“逆天氏,憑你這話,我可治你大不敬!” “你倒是試試看!” 癸伸手把劍,太辛身邊的家衛也紛紛上前,雙方一副劍拔弩張的架勢。 “哈哈,有的啊!大白天本來就有滿天星斗”一個脆生生的聲音突然響起,“只怪金烏太耀眼,大叔你看不見而已!” 一聽“大叔”這兩字,癸一下子沒了脾氣。他收回了劍,左手撐著額頭,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說了不要叫我大叔” 再看對面那老不死的,癸發現他那張萬年不變的笑臉居然不見了。 “小晴!你怎麼上去的,快下來!” 小晴坐在牆頭上,身後是層層的火燒雲,映襯得她好像下凡的仙子一般飄逸。可那土牆,實在不算低啊! “小晴?”牆頭上那丫頭一愣,“你在叫我嗎?” 太辛的心重重的頓了一下,又是那陌生的眼神! “哦對,我是小晴,先生?嗚哇,救命!” 本來還在牆頭上坐得好好的丫頭突然就這麼一頭栽了下來,太辛飛速地轉著木車,卻不可能趕得上她落地的速度。 突然小晴的後領又給一把抓住了,嗯,其實習慣了真的還挺好玩的 “你真是個不要命的死小鬼。”癸這麼說著,一把把她扔給了太辛。 “先生?” “乖,你沒事吧?有沒有受傷?” 逆天癸頗有興致地看著太辛的表情,從緊張焦慮到鬆了一口氣。他從來沒想到,這個老不死除了那張千年不變的假笑臉,還能有如此豐富的表情。 突然沒心情和他吵架了,癸大步的離開了。冷不防身後傳來那老不死的聲音:“逆天癸,多謝。” 他聳聳肩,今天太陽西邊出來的? 整理著小晴額前的碎髮,太辛眼中佈滿了憂愁。 “先生,你的手受傷了”方才木車推得太急,太辛的掌心磨出好大一條口子。 “不礙事。小晴,我們回去。” 跪在席上,小晴小心地為太辛上藥。 “小晴,剛才又做很真實的夢了?” 小晴點點頭,又搖搖頭。 “那簡直不能算是夢了。每次我到了夢裡,那邊就變成了真是而這裡倒像是幻覺一樣。我穿著奇怪的衣物,生活在一個奇怪的世界裡,但是隻要在那邊,這一切都成了理所當然的東西。” “能記起具體的東西嗎?” “嗯。我記得自己叫姜小英,念小學三年級,有兩個爸爸,卻沒有媽媽。大爸爸會教我怎麼飛到牆頭上,教我認識草藥和穴位,小爸爸會教我”小晴皺著眉頭,似乎形容不出細節,只能籠統地說,“他教我奇怪的文字。不過他們經常不在家,有個姐姐常來陪我,她教我怎麼樣一下子把水變成冰,怎麼樣從一個裝滿水的盆子裡看到很遠的地方” 太辛的思維飛速地轉著,雖然小晴的描述裡有些東西很奇怪,但是輕功和醫術他還是判斷出來了。當聽到最後的時候,他忍不住脫口而出:“操水咒!” 小晴閉了口,抬頭看著他。 “你還記得把水變成冰的咒語嗎?” 小晴歪著腦袋想了想:“水,凝。” 雖然她現在說這兩個字沒有任何效果,但是太辛已經知道去年冬天那個光頭是怎麼死的了。 “小晴,聽好了。這些東西不可以告訴別人,知道嗎?”太辛不希望小晴被一些無知的人當成妖怪,更不希望她被別有用心的人利用。 “除了先生你,我和誰說去?除了先生你,誰信?”小丫頭臉上突然出現了與年齡及不相稱的落寞,“就像除了先生你,我為誰歌唱,我為誰撫琴?” 小時候,她並非沒有和爹孃以及珠兒說過自己奇怪的記憶,可是隻當她是做夢而已。連為什麼她能唱那些無人聽過的歌謠,他們也從未關心過。 太辛突然覺得心裡泛起了一陣酸楚,忍不住又將她貼在了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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