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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紅姨是覺得我府上的庖丁不如您樓裡的？” “哪裡哪裡。您忙，我不打擾了” 老鴇子一溜煙回了青樓，她實在受不了巫大人那嚇死人的目光。 小晴莫名其妙地看著眼前的一切，再看著太辛鐵青著的臉。 “先生，您生氣了？” 太辛心中更多的是懊悔，因為正是他當年建議顓孫輝扶持青樓以增加稅收的。 “觀當今天下，最富莫過各國商賈。如果吸引他們在中土花錢、通商，便可使我民富，民富而稅足。” “如何吸引他們將銀子花在中土？” “在下有一計，在邊境各地廣開青樓花街，使其樂不思歸。” 顓孫輝當時撫掌大笑：“太辛啊太辛，就你鬼點子多！” 唉，當年真不該出這個主意！ “先生？小晴以後不和陌生人說話了，您別生氣了”小晴拽著太辛的衣袖，大眼睛水汪汪的，都快哭出來了。 太辛的表情終於融化了一些，摸著小晴的頭道：“傻丫頭，先生怎麼會生你的氣呢？過來。” 鋪子裡的師傅恭敬地拿出了一匹大紅色的料子，鋪在了小晴面前。 “喜歡嗎？” “嗯。”小晴使勁點點頭，她從來沒見過那麼鮮豔的顏色。 太辛對師傅點了點頭，那師傅拿著尺量起了小晴的尺寸。 “先生？” “我觀過天象，今年的寒氣會比往年甚，你也該添些冬衣了。” 太辛含笑看著小晴，看著她的雙頰變成衣料一樣的大紅色。 當夜，怒吼的北風便像野獸般咆哮，之後幾天，越發的冷了。小晴的冬衣到了，鮮豔的紅色，如跳動的火焰般，在雪地裡舞動著。 蜡祭將至，太辛越發的忙，時常要月明星稀之時才會回家。小晴一邊聽著壺裡的水聲，一邊注意著屋外的動靜。夜裡的寒風最是刺骨，她為先生熬好了薑湯。 隱約傳來了木車的吱呀聲，知是先生回來了，小晴連忙跑了出去。漫天大雪，木車步履艱難。太辛卻還是執意不讓奴婢進入內院，怕他們擾了他的一方淨土。 “先生！”小晴喚了一聲，跑進雪地將太辛推進了屋子。雪地上留下一串小腳丫子印兒，看得太辛直搖頭：“死丫頭，又不穿鞋。” 小晴吐了吐舌頭，褪下了太辛的外袍。黑色的袍子落滿了雪，早已看不出本色。太辛面上佈滿了疲態，小晴擔憂地看了他一眼。 “先生，喝碗薑湯暖暖身子。” 冒著熱氣的薑湯下肚，卻趨不走骨中的寒意。太辛心知不妙，當年雨中跪了那三天，雖未喪命，那寒氣卻沁入了骨髓。一到嚴冬，發作起來更是難熬。禁止下人進入內院，只是不願讓人看到自己的無助而已，難怪洛說他愛死撐呢。 “先生，您臉色好差怎麼了？” 蒼白的雙頰越發的白了，臉嘴唇都變成了青紫色，太辛知道自己的寒毒要發作了。不想小晴擔心，勉強擠出一個微笑：“我沒事，只有有些累了。抱歉，今天沒法聽你彈琴了我先回去了。” “我送先生。” “不不用。”他的房間，雖然就在旁邊，卻從未讓小晴進去過。他不想讓小晴看見自己滿房間的藥和針石。 小晴這回卻很堅持，太辛的手一直抖得厲害，她生怕自己的目光離開一小會兒，先生就出什麼閃失。 寒毒最終還是發作了，由雙腿開始，撕裂般的痛。刺骨的寒意從骨髓向外滲。太辛終究是撐不下去了，悶哼著發出一聲呻吟。 “先生！” 小晴嚇壞了，先生的手冷得厲害，身子也在不住得發抖，她從未見過先生這個樣子！ 冷靜冷靜，她在心裡對自己說道，先讓他的身子暖和起來！ 不知哪來的力氣，她硬是將太辛搬到了自己的席上，蓋上厚厚的棉被。可是又覺得哪兒不對，先生的身子還是冷的，棉被再厚也沒有用啊！ “小晴” 聽到這細若遊絲的呼喚，她忙應了一聲。 “去我的房間，將席邊的紅瓷瓶取來。” “嗯！”她正要趕去，卻聽得太辛又喚住了她，“等等” “還有什麼？”她生生地停住腳步。 “把鞋穿上” 眼淚不聽話地落了下來，小晴套上了鞋，飛快地奔去了太辛的房間。 一開門，迎面一股刺鼻的藥味。牆角有個大木桶，邊上還掛著一串燻烤過的竹筒。太辛的席邊放著個紅色的瓷瓶，一個墊子上還插著不少銀針。心重重的疼了一下，先生到底過得是什麼生活！ 取了瓷瓶回來，伺候太辛服下那紅色的小藥丸，他終於停止了顫抖，伸手拭去了小晴臉上的淚花，指尖冰冷如雪。 “抱歉，嚇到你了吧？老毛病了，不礙事的。” 不說還好，一說小晴卻哭得更兇了，老毛病？先生一直一個人承受這一切嗎？難怪會彈出那樣的琴聲！ “好了，乖，不哭” 太辛還想安慰她，小晴反而止住了哭泣。她隨意地抹了抹臉，倏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