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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當依舊反問道。“二師兄,你”通玉真人痛苦地坐到榻上,也許整個清源派,只有多年不見的師父和這位二師兄才會讓她有一種深深地無力感。
陳伯當向前隨意走了兩步,說道:“愛是道,恨是道。俞伯羊所作所為是道,我陳伯噹噹年之遭遇亦是道。不是師兄沒有悟透,而是師妹陷入其中。”
“師兄,你胡說,你,你該恨他的,你該恨他的。為什麼你不恨他,卻也不愛我,為什麼!為什麼該恨的人,你不恨;該愛的人,你卻不愛”通玉真人似乎有些歇斯底里,雖然她知道每次自己和二師兄討論當年的問題,自己就會最後忍不住自己的情緒,但她實在無法理解,這幾十年來一直想不通。
陳伯當難得笑了笑,似乎絲毫不為通玉真人這種衝動和情緒化所動,只是道:“知我者謂我心憂,不知者謂我何求師妹,不得道終究是不得道。我懂,你不懂,永遠都不懂。我要的,不是你有地;我有的,不是你懂的!俞伯羊是俞伯羊,她是她,生是生,死是死。你不得道,俞伯羊同樣不得道”
“道,道道師兄,你一天到晚都是道,都是這些大道理!你便是說說,讓阿玉也知曉知曉,誰才懂道,誰才有道,什麼是道!”通玉真人作為一個在清源派眾星拱月一般的女人,卻常年忍受著陳伯當的這種漠視,而且總是那麼飄忽不定的藉口。
陳伯當說道:“道在人心,只是不懂!”
“師兄,你知道嗎?這些年來,阿玉總有一種錯覺。引雪她娘,許是白死了。”通玉真人說道。
“通玉,你何必苦苦糾纏此事”陳伯當微微色變,卻是不願再說。
“師兄,你”通玉真人見陳伯當果然受不住這個話題,也就不再說,卻是問道:“此次師兄可是為了江語晨而來?”
“這是水宗和無道宗的老規矩了。”陳伯當說道。
“這些年我水宗待她依舊,不曾違了半分規矩,更不曾有人欺負過她。師兄放心吧。”通玉真人說道。
陳伯當:“如此我便是放心了,只是兩宗祖訓,便是走過場也須得前來問誡一番!”
“好像時間也快到了吧?”通玉真人想到了那個徒兒,心裡不禁愁苦,或許她不算自己的徒兒,但自己對其他徒兒的疼愛都趕不上江語晨。
“不錯。”陳伯當說道。
“那有勞二師兄了。”通玉真人說道。
“此乃祖訓,不得違之。”彷彿例行公事一般問完了通玉真人這些年是否有曾虧待過江語晨,也沒有發現有什麼額外地突發事情,陳伯當這才退出門外,掩上門,隔門相忘,嘆了一聲,用一種只有自己能聽到的聲音說道:“師妹,你不懂,為兄也不懂”
“嗚”
接天台,一陣略顯低沉的古琴聲響起,伴隨著一種酒香飄散出來。月色下,那接天台的茅屋前石桌上依舊放著一葫蘆酒,一壺溫好的老黃酒,也是那古老相傳的醉仙忘憂酒。
門開著,偶有一陣風吹來,撩起了那竹簾,卻見茅屋裡一個白衣勝雪的女子正在彈琴。時而抬頭,顧盼生輝間盡顯仙子本色,落落出塵,端得不食人間煙火。正是那江語晨,她似乎白日裡在那水宗,晚上卻總在這幾乎從未有人來過的接天台。
清源派是極大的,這接天台沒有人來也是正常,尋常弟子不是忙著打坐修煉飛劍法寶,就是閉關或者下山歷練,很少有人會在門派裡四處轉悠,把每一個山頭都走遍。
良久,嗚咽低沉地琴聲才停下來,江語晨微微抬頭,卻是望著門外,竹簾外,正有一個人站在那裡。
“伯當見過江姑娘!”
陳伯當站在茅屋外,也不進去,卻是極為罕見地躬身行了個禮。
正文第二卷有道如山第一百一十一章江語晨之謎中
陳伯當透過那搖曳著的竹簾,卻是朦朧地見到裡面臥榻撫琴的江語晨,暗歎一聲,卻是躬身而立,靜待江語晨出來。
步履蔓輕煙,隨風凝如玉。一陣竹簾撥動的聲音,江語晨撩開竹簾走了出來。便是那高懸蒼穹之高的明月也稍稍黯淡了一些。天下佳人,月照之下皆會因月而美,這次倒是另外,彷彿那月色卻因江語晨而更美。絕世有佳人,幽居在高臺,聲聲慢,撫琴念郎歸
江語晨見了陳伯當,先是微微一禮,然後坐到石桌上,也不請陳伯當進去,也沒有任何聲音,只是微微一點頭,似乎這個安靜的女兒家,沒有感受到聲啞帶來的不適,即便是見了陳伯當。
陳伯當微微站開,不卑不亢,指著石桌上的那壺冒著屢屢熱氣輕煙的老黃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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