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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轉寒獄?我怎麼未曾聽過?”
“孩子,你年紀輕輕,若是老婆子沒有看錯,你是得了靈藥相助,又有神物附體,這才修煉神速。以你本命之相來看,怕是修煉不過數載吧。”老夫人果然像一個最慈祥的老太太一般,有說有笑地像教導自己地兒孫一樣和李靈犀交談著,“你年輕還小,清源派這種亙古大派的秘密,又豈是你能盡知的?你不知道才是正常的,知道了反而不正常。知道的越少,也是種福氣啊。”
似是在自我感慨一般,老夫人一邊慈祥地點著頭,一邊說道。
“據我所知,這九轉寒獄的出口,不過是一尋常之地。方圓不過一丈大小,猶如一處水井。這樣其貌不揚的地方,怎能作為鎮壓之地呢?不是說其他門派鎮壓妖魔的地方,都是些寶塔,靈山之類的嗎?”李靈犀疑惑道。
老夫人淡淡地笑了笑,說道:“孩子,你要記住,這天地間,最強大地人或許是你身邊的人,也或許是一個販夫走卒。也或許是一個釣叟漁翁,但絕對不是一個高高在上,站在所有人面前的人。越是顯山露水,越是落了下乘。你說的什麼鎖妖塔,什麼鎮妖靈山,這些都是形式而已。如果老太婆沒有記錯。當年那些個鎮妖塔什麼的雖然看似名揚天地,卻鎖不住多少妖魔,更別說鎖上千萬年。”
“您的意思是,這九轉寒獄”李靈犀好奇道。
“不錯。這九轉寒獄,卻實實在在地將包括老婆子我在內地所有妖魔,鎖了千萬年,從未曾有一絲的機會逃脫!!”老太婆感慨地說道。平平淡淡的話語,卻將這等天大地秘密隨口說了出來,說是一種洩露。不如說是一種傾談李靈犀有些震驚,雖然他知道從很多蛛絲馬跡來看,清源派都是天地間一個悶聲不吭的大派。也猜想了它的種種強大,但僅僅是今日所見聞,便讓他知曉,自己對清源派地瞭解,不過是冰山之一角,滄海之一粟。
自己究竟是幸運的還是不幸的?一個強大到讓自己根本看不懂,總是來無影去無蹤的師父;一個看起來成天到晚都在打打鬧鬧,彼此算計的門派;一個門下弟子但凡外出,總會被這樣那樣的其他九派弟子欺負。卻從未聽說清源派幫忙出過頭地門派;出了一個千年不遇地高手,還是九派之大弟子,卻不明不白地不見了,還留下一段公案;一個藏在懸崖上的普通寒泉洞,一口看似水井地寒泉,現在卻有人告訴自己,這猶如地下大海一般的寒泉乃是清源派鎮壓妖魔的九轉寒獄
“孩子。也許我們這些老不死地,比起你們來唯一的優勢,就是我們見多識廣。這天地間不可思議的事情太多了。天地之妙,又怎是修一修長生道,誦一誦黃庭經能夠盡知的?清源派既然將九轉寒獄建在這裡,便有它的道理。雖然其貌不揚,更不為世人所知,可這有什麼關係呢?它一樣關了老婆子成千上萬年。它依然關著那些不可一世的天地妖魔”
老夫人起身,走到窗前,望著那窗外的寒泉水,自言自語地說道:“這裡。其實也與大海一般。美得令人嚮往!”
李靈犀問道:“是清源派關了你?為什麼你不恨我?我也是清源派弟子!”
“恨?哪有不恨的!我那孩兒,便是極恨的。他恨人,更恨清源派地人。可是,這又有什麼關係呢?”龍母老夫人搖搖頭,重新坐下,猶如一個緬懷歲月的老人一般,似是說談,又似自語地道:“上善若水。水利萬物而不爭;居眾人之所惡,故幾於道。居善地,心善淵,與善仁,言善信,政善治,事善能,動善時。夫唯不爭,故無尤”
李靈犀默默地聽著這老夫人唸誦道德真經,他當然是看過這東西,雖然不是特別懂,但好歹也是知其表意。可如今聽這麼一個耄耋之年,雞皮鶴髮的老夫人緩緩念來,卻彷彿有一種歲月的沉重,彷彿那是一種道,一種不屬於打坐修行的道,卻是一種憑著人生閱歷而得來的道。
“孩子,你很奇怪,為何老婦人我能念這道德真經不說,還似模似樣,彷彿自己真能做到一般,是吧?”老夫人緩緩道。
李靈犀當然是心有疑慮,問道:“老夫人何處得了道?”
“天地間,俯仰皆是道。我未曾得道,只是觀了人生百態,困居此地萬年,徒自感慨罷了。”老夫人說道。
“不知老夫人與令公子為何被鎮壓在這九轉寒獄?”李靈犀道。
“說來話長,千錯萬錯都怪老婆子我沒有教導好我兒,害他鑄成大錯!”老夫人神情沮喪,似乎又被觸動了往日的心事,幾欲落淚,好不悽慘。
在李靈犀看來,這是一個孤寡了許久的老婦人,有一個瘋瘋癲癲的兒子,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