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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紫霄宮燈之下主持大局的,是萬壽山五莊觀的鎮元子。
柳毅依舊在虛空道場
這正如孔宣道君,此刻的儒門孔子,依舊在稷下學宮當中,並不曾出現。
有一尊儒門書生,身穿潔白無比的儒袍,站在孔宣面前,正在與孔宣奏對論道。明燦燦的陣法光罩,位於孔宣周圍百米之外,這是孔宣親手不知而出的陣法,隔斷了聲音,哪怕是同在稷下學宮道場當中的三千儒門弟子,也不曾挺清楚二人所說的半句話語,甚至有濛濛白霧彌散在二人周圍,遮擋住了那儒門書生的口型,哪怕是懂得唇語之輩,也無法得知,這兩人在說些什麼。
唯獨崔思琪與孟子二人,雖不曾親耳聽到,心中卻已經猜想到了什麼。
哪個與孔宣奏對之人,正是董仲舒。
整整半個時辰,二人才論說完畢。
其後,董仲舒便帶著門下兩位弟子,悄然離去。這二人當中,崔思琪只認得一個,此人名叫朱熹,長得倒也儒雅俊秀,只是崔思琪卻不喜歡此人。
“師尊!”
崔思琪等到董仲舒走遠了,才來到孔宣面前拱手施禮,言道:“恭喜師尊,立教在即。”
“此乃我儒門大興之事,你我同是儒門修士,理當同喜,何必恭喜為師?”
孔宣面帶微笑,搖了搖頭,雖然是大戰在即,雖然耳中聽到了連番不斷的混沌鍾震盪之聲,可他臉上卻依舊掩飾不住欣喜,只是當孔宣覺得崔思琪似乎還有話要說,頓時心有所感,神色微變,掐指一算,旋即長嘆一聲:“唉”
“弟子”
崔思琪只說出了弟子二次,便被孔宣打斷。
“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去吧,去吧。”
孔宣揮揮手,言道:“你我終究是師徒一場,以後莫要忘記了這一場緣法就是。”
“一日為師,眾生為師,弟子不敢忘卻。”
崔思琪長生一拜,辭別孔宣,飛騰而起,朝著遠處虛空,電閃飛射而去,神色異常肅穆,心中念想道:“多年以前,我聽主公說過,道不同不相與謀,原本只以為,這只是對於敵人而言,分屬於敵我雙方,自然不相與謀。可今時今日,才知曉哪怕是師徒,哪怕是一脈相承的道統,也有理念不同。儒門教義原本是好的,可這董仲舒”
果不其然,就在崔思琪趕赴驚虹洞天,朝著紫霄宮燈所在的方向飛馳而去之時,孔宣再一次在稷下學宮當中,佈置出了一座祭壇,要祭祀天地,就此立道。
“罷黜百家,獨尊儒術!”
“唯我儒門是正統,其他諸天萬法,不為旁門,即是左道!”
一道聲音,從稷下學宮當中發出,響徹天地,傳達至宇宙虛空當中。
就在此刻,混沌深處,原本被雪羽大尊困住的鴻鈞道祖,忽然睜開了緊閉了數十萬年的眼睛,目光如炬,照遍四方,臉上帶著一縷高深莫測的微笑,喃喃說道:“善!大善!你既然誠心立教,貧道便成全了你罷!貧道以身合道,委身於天道整整九個量劫,九為極數,終究是求得了一個解脫。”
有一束華光,出現在鴻鈞道祖手中。
華光如刀,輕輕一揮。
盤旋在空軍道祖周身的天道氣息,勃然大變,光彩與從前再不相似。
轟隆!
轟隆!
轟隆!
鴻鈞道祖,一連九刀斬出,最後一道刀光,竟是將他周身天道,斬得粉碎,煙消雲散,無影無蹤了!
而就在此刻,原本洪荒大世界當中,突然生出了一股子新的天道氣息。
祥雲無數,七彩流光,從天際深處升起。
這種天地異變,早在數百年前,天地人三皇出現之時,封禪泰山,就曾經出現過,這邊是天道的氣息。
只是那時候天道不全,直接導致孔宣立教失敗。
而今,新生的天道,竟變得完整起來。
“儒教!”
稷下學宮正中央,孔宣指天畫地,轟然暴喝:“立!”
轟隆隆!
天譴神罰,隨之而來,化作一道祥雲,懸浮在孔宣頭頂,卻不曾落下雷光。
有金華燦燦,浮現在孔宣周身。
這一次立教,竟然成功了!
孔宣眉頭一皺,心有所感,覺得此次立教,似乎太過於容易。實則在他心中,早已經做好了立教失敗大打算,他只是準備在大戰之前,做最後的一次嘗試罷了,權且死馬當做活馬醫。
道道法訣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