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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惡魔來到了這片土地上,用他們手中的利刃撕碎了這份平靜。他們就像是從地獄裡逃出來的惡鬼,所過之處殺聲震天,血流成河。在這原本平靜安逸的土地上,他們肆無忌憚地屠殺,肆無忌憚地搶掠。沒有人反抗,因為這裡的人都過慣了平靜的生活,面對那些惡魔們冰冷的刀鋒,猙獰的面目,他們只能退卻,服從,最終淪為了他們的奴隸。
於是,原本平靜安逸與世無爭的生活竟變成了被人踩在腳下無休無止地勞苦。很多人忍受不了這種生活,面對著這些可怕的惡魔,面對那無法擺脫的命運,他們選擇了死。一死了之,一切也就罷了。可死並不是所有人都敢做的,有的時候人並不貪生,只是怕死而已。
其實,那些惡魔並沒有太多,相對於被奴役的千千萬萬中原人而言,要戰勝他們並非是不可能的。但所有人都寧肯在痛苦中死去,也沒有人出來反抗。因為他們都認為這群人是從地獄裡出來的,是無法打敗的惡魔,對於這些人的壓迫、侮辱、殘害,他們只能忍受,不能反抗。這似乎是個很愚蠢的想法,但對於那些在安逸平靜中生活了很久的人而言,這種想法是很現實的。其實直到此時,這些善良的人們還是以為,只要服從了,只要付出汗水,他們還是可以像以前那樣平靜地生活下去的。
這是個可笑的錯,但很多年以來,有多少被壓迫的人們都在犯著這樣的同一個錯呢?他們很少能想到,面對這種無道的壓迫與殘害,反抗才是唯一的生存之道。
這種無道的壓迫不知過了有多久,終於,人們都開始意識到,在這場壓迫與被壓迫,奴役與被奴役的生死存亡之中,妥協的意義就已經等同於死。儘管如此,對於這群善良的人們而言,要讓他們突然間扔下鋤頭拿起武器去殺他們一直最畏懼的人,這著實還是件很困難的事。或者說,他們還需要有一個領頭的人給他們帶來反抗的勇氣。古往今來,這是很多人的通病,但凡是做一些危險的事,沒有人起個頭,誰都不願意動手。當然,出頭的椽子先爛,帶頭的人通常都是不會有好下場的。
於是,人們又開始了乞盼,在這乞盼中又不知過了多久,這個人終於還是出現了。
她是個女子,據說是個很美很美的女子,美得就好像是傳說中的女媧娘娘。沒有人知道她究竟是從什麼地方來的,她就好像是從天上憑空落下來的仙子。所以,當人們第一次見到她時,竟誤以為她就是九天之上的女媧娘娘下凡,要來懲救世人的苦難了。她自己卻說,她其實是一隻在天山上修行了千年的白狐,千年修行得以幻化成人身。她在天山之上看到了這人間的苦難,不惜九死一生前往九天之上,欲求天帝懲救世人,天帝不從。她回到天山,將自己多年的修為化作了一把利劍,帶著這把劍,他來到了人間,立誓要用這把劍斬殺掉人世間所有的苦難,把這群無道的惡魔趕回他們應去的地獄!她告訴大家,有這把利劍在,無論多麼強大的惡魔都是不足為懼的。
被別人壓迫侮辱下的憤怒已經足夠,現在領頭的人也出現了,勇氣也有了。你們這些惡魔,這裡是我們土地,從哪裡來就滾回哪裡去吧!於是,這群安逸多年的人們,這群從未想過有一天會殺人的人們,在這一刻終於都放下了鋤頭,拿起屠刀,走上戰場,殺人!
這群惡魔們害怕了,他們本以為這些人從一生來就只能像畜牲一樣任由他們擺佈的,當他們看到這些在他們眼中一向溫順苟且的奴隸拿起明晃晃的屠刀向他們走來時,他們害怕了。雖然他們並不是真正的地獄魔鬼,但作為入侵者的他們也並不是好相與的。他們開始了瘋狂地反擊殘殺,就像初來到這片土地上時一樣,展開了又一次滅絕人性的屠戮。但不同的是,這一次,面對他們的不再是那驚恐失措的眼神,也不再是屠刀下的屈服求饒,而是一把把殺氣沖天的刀劍的回擊。
這場鬥爭進行了很久,最後,決戰的時刻終於到了。那一戰是在黃河岸上。
黃河水浪滔天,奔騰而下,似乎從洪荒時它就是這樣存在的。一代又一代的中原人生活在它的岸邊,一度又一度的秋風吹過,歲月是無痕跡的,也許只有它才能見證中原人在這片土地上所經受的生存的磨礪。如今,這滔天巨浪將再次見證一場為了生存,為了尊嚴而進行的鬥爭。
當白狐帶領著人們殺到這裡時,天地突然變了顏色,狂風怒吼著向他們撲卷而來,莫說是戰,就連往前前進一步都已不可能。入侵的惡魔們帶著那猙獰的面目順著風勢一步步向他們逼近,就像是一個個擇人而噬的厲鬼。他們狂笑,狂笑這群不知天高地厚來與他們作對的人們,狂笑這場即將展開的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