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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武功,我至少酬劃了二三十年,從我進入白羽樓不久就開始打它的主意了,嘿嘿”
宮成飛長長嘆了口氣,對於楊紫盧這樣人,他真覺得無言以對,無話可話。
楊紫盧冷冷地看著他,道:“你還有什麼不明白的,不妨都說出來吧。”
宮成飛嘆道:“我只有最後一個問題不明白,你憑什麼就認為我現在已經必死無疑了?”
楊紫盧又笑了。
他拍了拍手,宮成飛的背後便幽靈般地閃出了七個黑衣人。他們就好像是從黑暗裡分生出來的一樣,無聲息地便出現了。這些黑衣人與宮成飛那天夜裡在醉心湖上見到的一樣,手上戴的也都是尺餘長墨綠色的鐵爪。楊紫盧也將案子上的一副鐵爪帶在了手上,用他那本就難聽的聲音卻故做悠然道:“你知道這鐵爪為什麼是綠色的嗎?因為這是用毒藥浸製的,見血封喉的毒藥!”他又指了指宮成飛身後那七名黑衣人道:“他們與當日追殺白丫頭的那些死士又自不同,這幾個人在這鐵爪上的功夫已有十年,每個人的武功都已不在我之下。”
宮成飛冷聲道:“那我倒真是榮幸得很,我只奇怪,你就不擔心他們也會背叛你嗎?”
楊紫盧大笑著站起身來,高聲道:“我本就是個叛徒,怎麼會不擔心呢?”突然,他面色一寒,森然道:“可惜死人是不可能背叛我的,你知道他們為什麼叫做死士嗎?因為他們本就已經是死人!”
宮成飛知道,楊紫盧說的是實話,因為他也親眼見到過湖心島上白清清的那些奴僕。那些人豈非也已是死人?他這時才算明白,楊紫盧真的是個太過可怕的人,難怪人人都說上官遲懼怕了他一輩子,也難怪連冷秋陽這樣的人都不願對他動手。
大笑聲中,楊紫盧已出手。他一出手,宮成飛背後那七人也已出手。八個人,十六支鬼爪,死死地封住了宮成飛的每一條退路。沒有人能形容這是怎樣凌利可怕、怎能樣惡毒的一擊。這一擊,足以讓死神變色!
宮成飛並不是死神,他沒有變色。
公孫羽來得也不是很晚,等他帶著手下百餘名弟子趕到這裡時,地室裡已只剩下了死人。此時的這間地室在那昏黃的油燈照射下更加像是一座墳墓。他們沒有見到活人,當然也不會見到宮成飛。宮成飛心裡的疑惑都已解開,要做的事也都已做完,為什麼還要留在這墳墓裡呢?適合留在墳墓裡的,只有死人!多活了三年的楊紫盧現在終於變成了真正的死人,連他手下那最後七名武功絕頂的死士也都已變成真正的死屍。每個人身上都只中了一劍——一劍致命!
所有人都被驚得呆了,這是怎樣可怕的一劍?油燈未滅,每個人手上都還帶著那一副墨綠色的鬼爪。顯然楊紫盧等所有人都沒有來得及出手,對手便已出了一招,而只在這一招之間勝敗生死便已分了!
冥靈鬼爪可是當年血魔留下的可怕武功!試問當世之間竟真的會有這樣的神劍嗎?難道會是幽冥下的鬼怪們突然顯靈,來到世上把這些惡貫滿盈的都人帶去地獄了嗎?
驚歎也罷,疑惑也罷,楊紫盧總算真正的死了,不管怎樣這對公孫羽而言都是很值得高興的。但他卻連一點高興的意思都沒有,因為楊紫盧只不過是一條狗而已,這條狗雖已死,他的主人卻還活著。更重要的,這個人手下還有一條更為厲害的走狗——東方塵。
放眼天下,還有誰能與東方塵匹敵呢?看著死在地上的楊紫盧,公孫羽的心裡突然想到了一個人。他一向有識人的天賦,那個人雖與他只有過數面之緣,卻已在他心裡也留下了很深的印象:那個孤獨的少年,那個還帶著些稚氣的孩子,那個落魄的流浪兒——難道在這個人的身上竟還隱藏著什麼驚天動地的秘密嗎?難道他就是殺死楊紫盧等人的絕世高手嗎?
數日後,有飛雪教弟子傳來捷報:
“稟教主,石左使於十六天前親抵渤海之濱督戰,七天前玄刀門黃、陸二長老派人劫我營寨,石左使就計伏殺,大敗劫寨人馬。後借勢掩殺,直進千里,三長老被迫調回其他幾路人馬援戰,今四海山莊河北諸分舵都已解圍。石左使現已乘機將各路人馬會合,退至黃河北岸,船隻齊備,四海山莊河北各分舵若有肯投者可隨時攜而回渡,若有變則可渡河南守,諸事大利,只請教主寬心!”
雖然公孫羽一再提及不可輕戰,但兩軍對敵本就瞬息萬變,一個好的統帥是絕不會因上命而自縛手腳的,所以,這一戰能夠得勝也絕非僥倖。公孫羽在聽到這個訊息後臉上才稍稍露出一絲寬慰的顏色,畢竟他沒有看錯,石秋也的確沒有讓他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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