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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驢走在幽森的樹林裡,幾經轉折,宮成飛忽見眼前一亮,一縷清涼的風迎面拂來,再放眼看時已不由輕聲嘆道:“好風光!”
卻見湖上波光粼粼如玉屑傾盤,直讓人眼目一新;又覺迎面清風習習似仙子弄紗,真叫人心神俱醉!湖畔蒼松翠柏,更增幽幽靜謐;水中閒鷗野鷺,又顯鬱郁生機。湖闊不見邊際,遙望遠處隱隱約約有如仙境;水清可現魚蝦,俯瞰眼前粼粼燦燦好似瑤池。鷗鷺乍起,驚撒一片輕靈曲樂;松柏經風,漫韻幾縷蒼茫聲色。幾處汀皋,幾點萍荇,把一片銀玉波光點上些許蒼青之色。當真是——
一眸秋波湖外湖,千醉羈人心上心。
宮成飛一時對眼前的湖光景色看得痴了,喃喃道:“醉心湖,醉心湖,難怪人稱醉心湖,這湖當真是可以醉倒人心的”
待得少時,他才恍過神來。卻見不遠處的枯草叢裡有片竹筏,想是漁人時常打魚留下的。當下尋棵隱蔽的大樹將毛驢繫了,把那竹筏放到水上,好在槁槳都還齊備,一人一筏就向著那不見邊際的湖泊中劃去。
身在湖上再去看那風光景色,只覺更增親切迷人之感。他真覺得有些醉了,不禁暗道,此生若不濟,便在此處做一漁者獨釣殘生豈非也好過了那浪跡天涯的孤獨?他身上還有一壺酒,是上官遲留下的那壺。上官遲離開後,他把自己那壺酒喝了,另一壺就帶在了身上。好在莊客見上官遲對他禮遇有加,也就沒有阻攔。他一出四海山莊就徑向這醉心湖走了來。
這時他拔開酒壺的塞子,又仰頭痛飲起來。湖上風順,也不用划槳,他似也不太在乎要去何方向,一壺酒喝過,就在竹筏上平躺了下去。
這一躺直過了有一個多時辰,等他再次抬起頭來看時,早已置身於一片【文】茫茫水鏡中。他藉著夕陽的【人】餘輝辨明瞭方向,再次探身【書】極目望去,遠遠已能看見一【屋】處蒼鬱的小島。他心下一喜,趕忙開槳向那小島劃去。
那島甚大,方圓足有數里。島上多生灌木荊棘,也有不少常青樹木,一目望去也著實鬱鬱蔥蔥,景緻不凡。宮成飛下了竹筏登上岸去,四下裡張望著像是在尋找什麼。過不多時,他已在離岸邊不遠的荊棘叢中找到了一塊方形的巨石。那石頭看上去倒像是塊石碑,上面隱隱地刻有字跡。他小心翼翼地走到近前,仔細看去,卻見那石碑上果然雕得幾個大字——極樂樓!
他心下暗道:“不錯了,就是這裡。”再往下看時,又見那三個大字下面好像還刻了幾行小字,筆跡比那三個字拙劣得緊,顯非出自同一人之手。而看那些小字倒像是用刀劍之類的利器劃上去的,字跡雖不如前三個好,卻別有一般崢嶸肅殺之氣。宮成飛將上面塵泥揩去,一句句地讀了下來——醉心湖,風飛絮,刀劍如雷血如雨;落鳳坡,人垂淚,臥龍騰空鳳難飛!
宮成飛好像對那幾行字不甚理解,喃喃地念了幾遍,正要回身,徒覺一道寒芒自後而來,待要喊叫,一抹劍鋒已橫在自己頸側。他看都不看,張嘴就叫:“不要殺我,不要殺我,我是好人,我是好人!”待叫了好一會兒,見那劍沒動,這才敢睜開眼向那持劍的人看去,這一看不禁就呆了——
紅顏如水,那是一副怎樣的容顏?媚而不乏清靈,柔卻不少威嚴。眸中清波流動,面上脂玉凝霜。一襲雲紗隨風不舞而動,幾縷青絲經風不搖而曳。朱唇啟處非鶯聲燕語所堪比,皓齒露時難瑩珠玉翠所能及。其容當真非是凡塵俗語所能形者,只覺人間言語用之其身無不褻瀆方物。
宮成飛被那一陣幽幽若有若無的輕香引得已近醉去,卻聽她已叱聲問道:“你是什麼人,誰派你來的!說!”那一聲“說”字,清脆響亮,宮成飛又打了個激靈,心下轉念道:“這個女子如此奇特,怎會突然出現在這湖中荒島上?”看她手中之劍,通體晶瑩如玉,竟似以冰雕就,劍鋒寒氣迫人,想又極其鋒利。他心念轉回,一時不知該怎麼開口,吱唔道:“我我是”
那女子似極不耐煩,長劍輕揮,那一抹寒光就向從宮成飛喉間掠去。宮成飛這才真的一震,看她美似仙子,不想下手竟如此狠毒,毫不問根由就要取人性命。眼風那抹寒光正向自己喉嚨掠來,一下子把全身的寒毛都豎了起來,猛然喊道:“上官遲!”
他是狗急上牆了,這些日子裡見過的人物中他就記住了這麼個名字,情急之下不由脫口喊了出來。卻見那女子面色一動,果然把劍停下了。她又開口問道:“你是從四海山莊來的?”
宮成飛聽她言語間已不似先前那般冰冷,知道自己這一歪打算是正著了。不由得就吐了口氣,只覺連尿都快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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