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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華真人整個人徹底石化。他一開始聽到葉凌的回答後，臉色雖然依然難看卻緩和了不少，完全沒想到靈兒這天外一語。

葉凌也愣了愣，反應過來這句話的含義後，臉立時漲得通紅，她悄悄看了東華真人一眼，見他似乎有被打擊到的樣子，立刻對靈兒解釋道：“靈兒不能這麼叫。”

“那該叫什麼，誰才是靈兒的爹爹？”靈兒好奇又傷心地問。

小四在一旁笑得肚子都痛了，就連原本還在飛行的阿白這會兒都有些搖搖晃晃，還有悄無聲息出現看笑話的玄。

葉凌大急，心中有些奇怪，靈兒從來沒有問過她爹孃的事，怎麼這會兒突然叫起爹爹來了？她看一眼旁邊樂不可支的小四，瞪他：“小四，靈兒平日與你最好，是不是你告訴她的？”

小四連忙憋笑，委屈不已道：“靈兒問我為什麼有父親，而她沒有，我告訴她在修真界一般應該叫父親為爹爹，而那個人是與她的娘最親的人，我哪知道她會這麼快就對號入座啊？”

葉凌聞言十分無語，她看看靈兒傷心的小臉，再看看小四委屈的表情，不知道該不該向靈兒說說她父母的事情。

要說靈兒未必不知道自己並非是葉凌親生的，她只是想要有這樣的親人在身邊，這也是葉凌當初不阻止靈兒叫她孃的原因。如果這時候告訴她，她不能稱任何一個男子為爹爹，恐怕她會很失望吧。如此一想，葉凌更加為難了。

始終有些呆滯的東華真人聽著這幾人的對話，似乎明白了什麼，他略微鬆口氣道：“凌兒，這是怎麼回事，這兩個孩子是誰？”

葉凌十分尷尬地轉過頭，思考了片刻向他介紹道：“師父，這是小四和靈兒，他們都是我的契約靈獸，只是出身高貴，所以到了一定年齡便可藉助於妖族的力量化形了。”葉凌想來想去，意識到師父似乎連小四的真身都沒有見過，而且烈火麒麟和九尾神狐全部是神獸，她不知道該不該說出來。雖然她相信師父，但是卻不敢保證會不會隔牆有耳，無論如何，還是謹慎一些為好。

“妖族？”東華真人聽到了這個關鍵詞，又看了阿白一眼，帶些明瞭地問道。

葉凌點點頭，解釋道：“我這次之所以晚歸，就是無意中進入了妖族。師父應該知道，這世間分有六界，分別是天、冥、人、道、妖、魔六界。而我要說的妖族就是妖界的其中一個種族，除此之外還有海族、鸞鳳族等。妖界中皆是妖修，他們一到固定年齡便能透過化形丹和妖界的力量化成人形。小四和阿白都出身妖族，靈兒是我偶然遇上的，幸好她血統高貴，雖然出生在修真界，也很快化成了人形。”

東華真人思考了片刻，又問：“凌兒何時做了孃親，為師竟不知道，居然還有了小靈兒？”說到這裡，已經全然不見他臉上的灰白之色，甚至還帶了戲謔的語氣。

“娘，你也叫凌兒，靈兒也叫靈兒，靈兒怎麼知道爹爹是在叫誰呢？”靈兒不顧兩個大人的交談，想到哪問到哪。

葉凌一愣又窘迫了半天，再想到師父的問話，更加不知道如何回答。反而是東華真人哈哈一笑，自葉凌懷中抱過靈兒，看著她親切道：“靈兒想叫我爹爹？”

靈兒點著小腦袋認真道：“你是娘最親的人，靈兒想叫你爹爹，但是娘說不可以。”

東華真人輕笑，他睨了葉凌一眼，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卻看著靈兒帶著誘哄的味道說：“嗯這個嘛，沒關係的，你叫你的，和你娘沒有關係。”

葉凌已經不敢看這二人了，誰能告訴她師父為什麼要這麼說，難道他不知道這樣會造成很大的誤會嗎？

靈兒為難地看看葉凌又看看東華真人，葉凌根本無法拒絕師父的決定，還是靈兒直言道：“可是靈兒要聽孃的話，娘很疼靈兒的，靈兒不想惹娘生氣。”

東華真人輕笑：“靈兒放心，你娘不會生氣的，因為我是你孃的師父，你娘要聽我的話，所以小靈兒，日後爹爹就這樣稱呼你了。”

一直十分安靜地聽這三人對話的另外三人徹底絕倒，這東華真人無論哪個方面的道行都很高啊！

葉凌的臉色更是變換無窮，她既不能不認靈兒，更不能忤逆師父，這事似乎只有這麼辦了。

靈兒則不明白大家的心思，只是單純得高興地拍著手道：“喔，靈兒有爹爹了，爹爹叫靈兒小靈兒，娘是大凌兒！”

東華真人見此事已經塵埃落定，心中頓時覺得十分滿足。

葉凌無可奈何，她完全沒有想到這麼一場簡單的見面會居然變成了詭異的認親會，然而看到靈兒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