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第3/4 頁)
卻什麼都說不出來。童虎紅了眼,伸手拿著紮在龍峻後腦“風府穴”上的金針針尾輕輕捻轉。龍峻皺眉悶哼一聲,艱難吐字,輕如耳語:“璇璣膻中紫宮。”
於錚聽罷心頭一震,急跳起身,幾步來到龍峻背後,示意童虎在前扶牢雙肩,抬手重重一掌,向龍峻背心“靈臺穴”拍了下去。
葉信鬆一口氣,看向對面靠牆而坐,抄手作壁上觀的龍少欽,微一沉吟,走過去拱手道:“龍幫主,今日禍事是我朋友引起,我們四人自會承擔。但這裡住客和店家無辜,還望龍幫主施以援手,能保他們平安。”
龍少欽看他一眼,低頭思量片刻,轉身對龐虎說道:“小虎,你去門口報個名號,瞧瞧游龍幫的招牌管不管用。”
**
**
龍峻正痛得腦中昏沉,忽覺背心有一股暖流衝進體內,透過奇經八脈,直達肺腑四肢,經脈裡刀絞針刺般的疼痛正慢慢消去,神智漸漸清明。感覺自己已不在客棧前廳桌旁,似乎是斜靠在床上,背後柔軟,估計是疊好的被褥,想要睜眼,眼皮卻有些沉重,只想就此睡去。
疲累倦怠中,耳邊聽見葉信嗔怪道:“小於,你既有這種手段,為何不早使出來?!”
“師傅教我‘大悲懺’,的確是用來救人的。”於錚諾諾道,“雖說觀世音菩薩大慈大悲、普度眾生,可我不希望自己救錯人。”
他停了一停,低聲道:“這一掌,是看在楊大人的面子上。”
“楊志和,是死在我手上的。”於錚聞聲轉頭,見龍峻已睜開眼看著他,神色漠然,無悲無喜。
聽到龍峻說話,葉信忙過來查探,童虎喜得對著於錚一揖到地。
於錚往旁邊一閃,不受童虎的禮,瞪著龍峻冷哼道:“你別高興太早,‘大悲懺’只是暫時能壓制毒性,減輕痛苦而已,只治標,不能治本的。”
龍峻一笑不答,只慢慢打量著四周,這是一間小客房,屋內擺設雖然簡陋,收拾得倒還乾淨,床邊放了個小小火炭盆,感覺比前廳裡暖和許多。看桌上七零八落擺了不少書,想必是葉信住的客房。
眼角瞥見於錚黑著張俊臉,走上前來又伸手搭脈,龍峻忍不住皺眉看他。
於錚對著他的眼,挑一挑眉:“我只是奇怪,你若中的真是‘纏綿’,如何能撐到今日?”
“你忘了我是做什麼的?”
見於錚一臉迷茫,龍峻淡然道:“我不懂救人,卻最懂如何使人疼痛。”
閉眼頓了頓,龍峻低聲道:“做久了就會知道,有些時候,還能以痛止痛。”
“大人說,這‘纏綿’之毒針對經脈內息而來,那麼封住真氣總是沒錯的。”童虎苦笑著解釋,“而人身上有一些穴道,用金針刺入引起的疼痛,可以抵禦另一種痛苦。”
葉信聞言皺眉:“你們說的那什麼‘纏綿’,究竟是什麼樣的毒藥?我瞧那龍幫主似乎都有些害怕。”
“聽說這毒原是‘蜀中唐門’的某一位小姐,為了報復自己負心夫婿而研製出來的。專為折磨人所用,倒是不會馬上致命。”於錚咬牙忿忿道,“只不過每次發作,全身經脈,無不痛如刀絞。”
他嘆了口氣:“剛才門外那人說,十個中毒的,一半會痛死,一半會自盡,倒是所言非虛。”
葉信的臉白了白,忙問:“可有解藥?”
龍峻漠然回答:“沒有。”
“下毒的人呢?”
“殺了。”
“你!你怎的不留活口?萬一”
“沒有萬一,‘纏綿’沒有解藥。”
“沒有解藥?沒有解藥!”葉信坐倒床沿,只覺心涼,“這、這如何是好?!”
“左右不過是個死字。”龍峻倦倦地笑,“世人皆難逃一死,不是今日死,就是明日死,不是他死,就是我死。”
葉信看他笑得懶懶散散,隨隨便便說生道死,不知怎地,心裡就覺有火,只是見龍峻臉色蒼白,卻又不好發作。
於錚看葉信著急,吞吞吐吐道:“解藥是沒有,不過解毒的方法倒不一定沒有。”
童虎聽到又驚又喜,忙上前幾步拱手:“於捕頭!願聞其詳!”
於錚撓了撓頭:“我只是聽師父說過,‘西方星宿海’有位‘南斗星君’,能活死人,肉白骨,聽說他有一套針法,專解天下奇毒,也許他能解‘纏綿’,也未可知。”
“南斗主生,北斗主死。”龍峻閉了眼睛斜靠著養神,“百多年前的事了,你以為‘南斗星君’是不老不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