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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雄,反而跟鏢局弟兄們混在一起?”
龍峻哂道:“生奠之後,大家各奔東西,他不認得我,我不認得他,見了做什麼。”
姜華瞪大雙眼不解道:“等事情了結,大家便成了朋友,怎會不認得?”她微微一頓,以為想到關節所在,恍然安撫道,“那些黑道朋友都是講信用的人,既然答應了我,不會說話不算數。再者說,你如今已改頭換面,他們認不出來,何況又是在銳刀門的地盤,大家都會賣趙老門主面子的。”又似想到什麼,忽然開心道,“如若此番生奠,那些瓢把子能和龍大哥交上朋友,說不定就不會對你不利,那可是再好不過的事!”
龍峻不以為然道:“是敵是友,卻還難說。”
姜華聽他語氣雖平淡,話裡卻似有所指,遲疑道:“龍大哥,你的話我明白,只不過”
“少鏢頭,你該走了,別在這裡逗留太久。”她話未說完,龍峻已出聲打斷,笑道,“我送你一句話,槍打出頭鳥,凡事少爭先。”接著伸手向門口虛引,“請罷。”
他那裡下了逐客令,姜華也擔心莊內其他人察覺有異,不好留下再細問,便匆匆抱拳行禮告辭。等到她滿是疑惑出屋走遠,四周無甚閒人走動,李玉方才將門掩上,低聲嗔怪道:“龍爺,你勸得這麼高深莫測,小花能聽懂多少!”
龍峻仰天躺下,雙手枕頭笑道:“我已經勸過了,能不能領悟,看她自己造化。”
李玉輕嘆道:“她還小,又初涉江湖,很多事情未必明白。”
龍峻呲地一笑,閉了眼睛懶洋洋回答:“已過及笄,不小了。”
李玉低頭幽幽一嘆:“你少時寄人籬下,早識炎涼,我幼年家破人亡,地覆天翻,許多事即便不想懂,也不得不懂了。可小花和你我不同,她雖母親早逝,但畢竟家園還在,身邊又有疼她的父親和叔伯們呵護,凡事自然都習慣了往好處想。這丫頭其實聰明懂事,只不過因為歷經世事尚少,對人情世故的領會難免浮於表面,需要再說得通透些,她才能想到癥結所在。”
早年兩人敵對,李玉必定查過對手底細,因此說出他寄人籬下的往事,龍峻也不覺意外:“姜永既安排女兒逗留在常州,必定有所交代,你別忘了,她身邊還有一個廖文燦。”
“廖文燦的確見識廣博、智計百出,可那丫頭”
李玉剛剛說到一半,龍峻忽睜開雙眼翻身坐起,目露銳利寒光,嘴角帶笑喃喃道:“咦?來得早了。”
見他這般神情,李玉雖未聽到動靜,卻心中雪亮,忙道:“我去知會大夥兒!”說罷飛速開啟房門,直奔老四等人居住的客房。
龍峻站起身,緩步踱到屋外,但見演武場上群雄聚集,莊內賓客門眾都已聽到示警,皆手持兵器衝出匯合。不過片刻,趙懷義滿面怒容,手拿長刀來到院中,抱拳向各好友匆匆一揖,便帶著一隊弟子,大步流星往正門趕去。女婿潘浩然隨後跟出,吩咐哨樓上莊丁速速核查敵情,在演武場上調動人手加強佈置,好言安撫群雄,沿著防線一路巡去。居於主院的唐穩也得知訊息來到垂花門下,瞥見龍峻身影,忙施展身法從人群空隙間穿過,護持在近前。眾人雖聞聲而動,但警戒放哨的莊丁顯然還未發現敵蹤,是故一幫江湖漢子站在空地上驚疑不定,議論紛紛。
晚間隨姜華一同進莊的幾個鏢頭,早已眼尖認出,報訊之人是那位龍爺的貼身僕從,他們雖對姜華如此禮遇這姓龍的頗不以為然,但既已推她出頭,總不好不給面子當場叫破,只有悶聲裝作不知。其中萬通鏢局的鏢頭張萬里為人謹慎仔細,見那龍爺帶來的十多名手下混雜在鏢師隊伍中,各自手拿兵器緊張戒備,神情儼然不似作偽,心生警惕之餘又暗覺奇怪。來這第二進院時,他曾暗中留意,那姓龍的一幫人所住幾間客房皆門窗緊閉,直到那僕從叫門才跑出屋子,可見他們也只是遵從號令行動。然而那姓龍的既無千里眼又無順風耳,便真有敵蹤,他在房內又是如何發現的?
姜華已聽李德盛悄悄轉告究竟,忙提著苗刀過來小聲詢問。澄園一干來人中,只唐穩對她點頭示意打了招呼,其餘的都手持鋼刀長槍肅然而立,想必在等候命令示下。那名報訊的貼身侍從瞥她一眼,不開口分說,顧自將一把雁翎刀和一個革質圓筒遞到龍峻面前,拔出貼身雙短劍,同老四小十三一道,默然立於他身後。
龍峻接過那圓筒背在肩上,手握鋼刃刀尖指地,閉目抬頭,側耳傾聽,忽而皺眉:“趙家女眷幼童可曾妥善安排?後院防守還遠遠不夠,應多加人手,需提防被脅持作為人質。”
姜華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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