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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鬥,“怎樣?你有什麼好主意?”
“我一直在想,只是還沒找到齊全的辦法,只有暫時先穩住她。”龍峻無奈道,“這丫頭來意不明,溫家的藥物厲害你也清楚,明天又有要緊事做,萬一一個不慎受制於人”其實還有一層利害關係未曾言明,他體內的王蟲不知會有何變化,恐怕還要大力仰仗唐二公子。就目前各種跡象來看,唐穩和溫晴之間交情匪淺,至少比他告訴自己的要深,若是這件事處理不好,日後怕會有無盡的麻煩。
錢滿仰頭默然良久,忽然猛地一拍大腿,毫不在意揮手:“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栽跟斗就栽跟斗,有什麼大不了的?!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龍峻以為他想到了良策,卻不料竟是這種硬充好漢的念頭,不由嘆一口氣,站起身來往外走,錢滿好奇問道:“你去哪裡?”
龍峻勾了勾嘴角,皮笑肉不笑回答:“我去用花言巧語,把那小姑娘騙個五迷三道,讓她老老實實待著,不要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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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風波 第十二章 方寸(一)
原先第一次進駐“澄園”,龍峻檢視四周地形建築時,對第五進院子就有一種恍惚,只覺得整個花園和“明瑟居”,大到房屋制式,花木種植,小到傢俱擺設,書畫文玩,甚至室內殘留淡到幾乎不可聞的薰香,都給他一種似曾相識的熟悉感。後來因為接到白帖有事要忙,就暫且放下未曾細究。待得再次站在“明瑟居”前,龍峻心裡依然異樣。這種感覺在他逼迫溫晴換裝,雙眼蒙上不能見物期間尤其強烈,讓他有些心神不寧,甚至略感煩躁失了耐性,可是到底不對勁在哪裡,他又說不出來。如今已是第三次進這後院,他刻意走得慢一些,將周遭景緻仔細打量,這次越發覺得眼熟。繡樓水榭,亭臺遊廊,假山水池,花木盆景,各種佈置都像極了某個熟人的偏好,然而細想又覺得不太可能。他所相熟的幾位,在常州城俱無房產,那這會不會只是造園子的工匠湊巧參照了自己熟悉的地方,又或僅僅是自己的錯覺?思忖片刻並無結果,心下明白多想無益,唯有事後再細查澄園原先主人的背景,興許能有結果。
來“明瑟居”的短短路途上,龍峻邊走邊想對策。午正他與錢滿外出赴宴,為安全起見,勢必要帶上唐穩,到時候用毒高手不在園中,誰能提防溫家三小姐不會耍花樣?雖說她隨身攜帶的藥物差不多都已被自己搜繳,但也難保不會有漏網之魚。溫家藏藥的方式千奇百怪,就算按照慣常的判斷親自動手,恐怕也未必能搜個乾淨。
從錢滿聽來的那句“強敵當前,何妨示弱”分析,這丫頭應該是個識時務、懂進退的聰明人,卻不知是誰在她面前下了這種評價,讓她把自己的言行一味往君子上推。現在回想那時“明瑟居”樓上閨房中溫晴的反應,很顯然是她會錯了意,根本不明白自己真正顧忌什麼,那是不是該繼續用君子之風投其所好,先穩住這丫頭,讓她安心呆在澄園?可若是太過君子,所用手段便不能使人信服,總要讓她既敬且畏才好,而自己在鬼蜘蛛身上動的手腳,也不知這溫三小姐幾時能夠識破,希望她沒那麼聰明,最好能拖到自己赴完午宴,順利回莊。
最後還有一點,跟她前來的東廠番役,恐怕不止鬼蜘蛛一個,過午不見人回去,倒還可以推斷在外間用飯,要是到了晚上仍不見回還,那幫人必定起疑。這些番役此次跟隨溫晴南下,除去那肚兜中的物事,是否還有其他所圖?事關機密,也不知劉靖忠會不會將這些人暗中滅口。如是這樣自然最佳,到時候悄無聲息解決,轉嫁到他人頭上,可不留後患。如需與人聯絡,便要想方法不驚動對方耳目,再把他們暗中扣留,套問出聯絡手法,確保訊息不斷,甚至還可藉此試探溫晴,看她待人到底是假是真。最好這丫頭是個心軟的主子,且能夠以誠心待人,這樣的話,除去鬼蜘蛛,自己捏在手裡的籌碼,又會多上幾個。
一路想著,已然到達“明瑟居”,樓上雕花門窗緊閉,朱炔按照吩咐,搬了椅子坐在閨房門前看守,唐穩則低著頭在樓下徘徊。見到龍峻前來,臉色變了幾變,忙迎上前去,遲疑道:“龍爺,小晴說,想去看看她那位八腳大哥,不知您能否放行?”
龍峻只是一笑:“替鬼蜘蛛療傷的時候,她不是一直在邊上看著嗎?傷勢如何也早清楚了,還要去看什麼?”
唐穩瞥他一眼,苦笑道:“她說,鬼蜘蛛身上的毒還沒解,她不放心。”
“九迴腸又不是致命的烈性毒藥,有什麼不放心的?”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