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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他們早作準備。”他顯露的武功馬馬虎虎,言行舉止謙恭卑微,毫無破綻,在外人看來,當真以為是這年輕公子暗中使了什麼計謀手段,才使敵人退去,辨不出有何蹊蹺處。稍有幾個察覺到不尋常的,更未必明白其中諸多曲折,自也難明實情。
唐穩見他如此,知是要自己配合做戲,便端然點了點頭:“你說的是,事不宜遲,咱們馬上動身。”
朱炔暗中留下幾名釘子在積慶樓查探監視,一行人遂辭別王知微,復由廖文燦帶領,前往銳刀門。有借閒堂主人關照,自不必擔心黑幫老合半路剪徑,大傢伙結伴說說笑笑,倒不覺煩悶。時近上元,郊外幾乎看不到行人,一路上龍峻始終陰沉著臉不說話,眾人見狀也都識趣,遠遠避開不去招惹。朱炔幾次想追問那徐姓女子的詳情,卻礙於有威正鏢局的鏢師在,不好開口,再看他心情欠佳,只有把諸多好奇硬生生吞回肚子,只憋得抓耳撓腮,好不難受。
行至半路,領頭的一名鏢師遠遠瞧見數十丈開外,道旁一涼亭裡隱約有人,亭旁的樹上還拴著幾匹馬,忙留個心眼,打暗號示意後面停下腳步。那鏢師正想驅馬上前招呼,探聽究竟,涼亭裡已先走出一人,直向這邊飛奔而來。如今常州時局緊張,多方武林人士為各自目的在此聚集,那鏢師眼見來者輕功不凡,瞬息數丈,目的未明,不知敵友,正要叫眾人好生防備,卻聽那位朱三爺輕咦一聲,下馬快步迎了上去,嘴裡叫道:“小十三,吃我一拳!”話音未落,果然光明正大一拳直打那人小腹。
來者已至近前,是個十**歲的年輕後生,聽見這話忙停住腳步向後一閃,笑嘻嘻討饒道:“三爺,您這一拳,小的可挨不起,饒了小的罷。”說罷在人群前站定,拱手恭聲道,“龍爺,我家主人在亭中等候多時,還請移駕前往一敘。”
廖文燦對那徐姓女子和龍峻之間的關係頗感好奇,途中一直悄悄觀察這位大人的神情。原本龍峻神色始終陰冷,從這“小十三”出現之後,他面上鬱郁似乎稍淡,整個人也隨之輕鬆了片刻。聽到小十三相邀,也不說話,徑自拍馬而出,向遠處涼亭馳去。
朱炔正要上馬相隨,小十三卻笑嘻嘻伸手一攔,說道:“三爺,對不住,敝上只請龍爺一人,還請在此稍候。”龍峻離隊,唐穩原本也想跟從,聽到這話看向朱炔,見他嘴裡嘀咕幾聲,雖有不快,但還是乖乖照辦。廖文燦和唐穩越發好奇,互相對視一眼,皆不明所以。他二人都心知肚明,這位朱三爺官及指揮僉事,在錦衣衛裡也算位高權重之人,這小十三的主人居然說不見就不見,而朱炔和其他校尉也都沒多大異議,前面涼亭中究竟是什麼人什麼身份。
亭子是銳刀門許多年前為路上行人避雨歇涼所建,雖時日久遠有些簡陋,但因初建時用料尚好,又時時修補,是以還算堅固。如今亭內被稍事打掃,外側三方每一邊各站三人,只在朝向路口處空出一面,小徑上另有兩人把守。這站在亭外三側的九位,都是相貌堂堂、身材健碩的黑衣漢子,眸子精光熠熠,顯見武功不凡。只是看他們的姿勢和方位,與其說是保鏢站崗,倒不如說是以身軀為牆,在替亭子裡的人擋風。
龍峻策馬奔到近前,甩蹬下鞍把韁繩一扔,小徑上其中一人早迎上前來,躬身接過韁繩,將馬牽至一旁靜候。他把雙手攏進袖中,慢慢踱到臺階處,卻不進亭子,只在外面皺眉問道:“你怎地來了?!”
亭內有兩人,一站一坐,站著的那位眼神茫然,一臉心不在焉,像是隨時隨地都在走神,坐著的那個滿面病容,兩頰有些許小坑疤,穿一襲黑狐大氅,戴著頂貂鼠暖帽,一部大鬍子直掛到胸口。站著的那人見到龍峻,似才回過神來,肅容躬身行禮,那長鬚漢子卻不起身,只管大馬金刀坐著笑道:“這話說得奇怪,常州地屬南直隸,在我轄區之內,我不能來麼?”說完畏寒似地縮了縮脖子,“外面天寒地凍,你也不怕冷,來來來,進來咱哥倆喝兩杯。”
“我還有事,不喝酒。”龍峻淡然推辭,慢慢走進小亭,裡面果然放了一隻小火爐,在用炭火熱水溫著酒。
“改不了的臭毛病!”那病容漢子懶洋洋罵了一句,不以為然道,“都坐到什麼位子上了,還要親自去做事,真是個勞碌命,累死也活該。”
“哪比得上你,死在石榴裙下,也算一件雅事。”龍峻混不在意回了一句,接著追問,“你來做什麼?”
站著的漢子聽見對答呲地一笑,抱拳施禮道:“兩位大人,你們慢聊。”說罷打個呼哨走出亭去。他一發號令,邊上一干站樁擋風、再加看守的,連同他自己統共一十二人齊齊行動,掠出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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