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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跑,“片葉不沾身”施展,端底身形如電。龍峻見他如此匆忙,知是急著去看溫晴,展顏一笑,低頭向第二進院走去。
轉瞬來到書房門前,卻見錢滿雙手抱胸候在門口,目光灼灼看他,龍峻不由一愣,止步問道:“有事?”
錢滿眼皮輕跳,張了張嘴,又想不到該說什麼,忍不住舉手撓頭:“呃,沒事。”卻又問,“你呢?你有沒有事?”
龍峻微微搖頭,神情平淡無波,錢滿盯著他沉默半晌,點頭轉身,抬腳欲走,忽又聽龍峻喚他:“阿滿。”他忙停步回頭,卻見龍峻只是笑了笑,說道:“你能不能幫我傳個訊息,讓雲峰過來一趟。”
錢滿似有些意料不到,憧怔一會兒,不解道:“他如今是你手下,你只管叫他來就好了,何必要經我的手,繞上這一大圈。”
龍峻輕嘆一聲,笑道:“我想,他應該更願意來見你。”說著推門走進室內,掃一眼書架,挑了本《剪燈新話》,又不忙著看,只是拿在手裡隨便翻動,眼神茫然。
錢滿在門口來回踱了幾步,跟著進入書房,遲疑一陣,指著龍峻的臉問道:“你臉上這妝,怎不卸了?”
龍峻回過神來,促狹笑道:“難得用上你的鬍子,而且明日生奠還要派用場,不卸了。”
錢滿嘟囔一句,小聲嘀咕道:“好得很,臉都不用洗,怪不得皮厚。”
龍峻隨手又翻了幾頁書,也不知聽沒聽見,抬眼反問道:“你說什麼?”
錢滿輕咳一聲,忙問道:“對了,明天的事,你有何打算?”所謂萬事開頭難,如今話匣子即已開啟,接下來的話就不難說出口了。
龍峻拉了張椅子給他,自己也在書桌後坐下,笑道:“我正籌劃該如何處理趙懷義的生奠,有你在就好辦了。”
錢滿剛剛落座,聞言皺眉呲牙,伸手怒指道:“又來了又來了”
“什麼又來!”龍峻眯眼笑道,“反正你錢也收了,那邊也有事相托,這不是正好拿人錢財,替人消災?”
錢滿哼道:“這種事每次都推我出頭,你怎不自己出面?”
龍峻把手一攤:“我倒是想,可惜人家未必信啊。”
他這理由倒有可能確是實情,錢滿一時無話可說,瞠目半晌,方才問道:“你想怎麼做?”
“我手上現有三張白帖,正好你、我、志遠一人一張。”龍峻一笑,支頤道,“早間被你罵過是什麼東西的那人,便是借閒堂的廖文燦,這次生奠由他組織策劃,再多要幾張白帖自然不難。而且,我曾答應過威正鏢局的少東家,趙懷義生奠之時會多叫幾個朋友前去助陣,明日我們混在他們鏢師群裡,到時候見機行事。”
錢滿疑道:“你既要我出頭,不如直接將銳刀門交給我,現在就去把人連窩端進南京錦衣衛獄,明為關押,暗為保護,你好我好,萬事大吉,還要繼續生奠作甚?”
“不,銳刀門還要留在常州,目前根基暫不能動。”龍峻搖了搖頭,眼底生寒,嘴帶淺笑,“生奠照舊,有些事,我想借這機會看個清楚。”
見他笑成這樣,錢滿忍不住一陣惡寒,嘴裡嘀咕道:“早知道我就不來,看你找誰頂缸。”
龍峻知他只是口頭抱怨,遂一笑置之:“咱們還是老規矩,我是副將,你或志遠做主帥。”
“這個”錢滿以手支頤,皺眉為難道,“這要問一下志遠,說不定人家不願意拋頭露面”
“什麼拋頭露面,志遠又不是女人。”龍峻聽這論調,只覺啼笑皆非,“你又打算吊起來賣?”
錢滿翻了個白眼,嘿嘿笑道:“我早說過,你這廝難得求人,不弔起來賣對不住我自己啊!”
龍峻哈地一笑,斜睨他道:“想開什麼價?”
他這次答得這般爽快,錢滿反倒猶疑起來:“你說真的?不騙我?”
龍峻皺眉笑道:“出價要快,遲了,我會反悔。”
“別忙別忙!”錢滿忙不迭喊道,“我還沒想好!你總要給我一個時辰、不、兩個時辰,好好考慮考慮!”
龍峻雙眉一挑:“說定了,過期不候。”
錢滿目不轉睛看他半晌,臉上半信半疑,嘴裡喃喃道:“這太陽可真是要從西邊出來了”
龍峻搖頭一笑,拿起書來繼續翻看,只是瞧他翻動書頁過於頻繁,顯然心思沒在書上。正開始有些出神,耳邊忽聽錢滿道:“說來奇怪,鬼丫頭一向不喜歡官場上爭名奪利、勾心鬥角,連丈夫都選了個白身,如今怎會跑到裕王府上去做事?”他越想越是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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