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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素素此刻也覺刀風颯颯,右手本能地從床頭抽出單刀,左手托住刀背,用力向頭上一架,鐺鋃聲響,濺起了一溜火星,於素素頓覺手臂痠軟,單刀幾乎拿捏不穩,不由嚇出一身冷汗,迅速地回過頭來,見那人黑巾蒙面,只露出一雙眼睛閃閃發光,彷彿黑暗中的幽靈,驚道:“你是誰?”
那人也不答話,單刀連劈,看他那副架式,似乎不將於素素剁成肉漿絕不心甘,於素素怕她傷到沈君梧,雖明知不敵,仍不敢騰挪閃避,離開床沿半步,只得他砍哪兒,我封哪兒,幾刀下來,只震得雙臂痠軟異常,提不起著點勁力,但顧及沈君梧安危,只得暗咬銀牙,與他硬拼!沈君梧見她漸漸支撐不住,想掙扎著從床上站起,但胸口著實痛得厲害,剛起得半身,復又重重跌落,只痛得冷汗直冒,但怕於素素擔心,卻不敢哼出聲來,又看得幾招,忽地叫道:“向左跨,橫掃千軍!”
於素素此刻正感吃緊,聞言想也未想,依言左跨一步,避過對方刀鋒,跟著單刀一回,攔腰削去,蒙面人眼見自己已穩佔上風,不出數招,定可將於素素格殺,再擊殺沈君梧,此刻聽他出言指點,不由狠狠地盯了他一眼,但對於素素的刀勢,也不得不理,雙足一錯,輕輕閃過,這時,又是聽沈君梧叫道:“踏中宮,舉火燎天!”
於素素隨即跟上,單刀向下一壓,跟著刀鋒一轉,閃電般地向上撩去,如果此招中實,不開膛破肚才怪,蒙面人見狀,急忙抽手暴退,饒是他退得快,胸前黑衣仍被刀鋒劃了一條五寸多長的口子,雖未傷及皮肉,也不由駭出一身冷汗,對著沈君梧怒目而視,卻也不敢過分逼近。
沈君梧與於素素相處日久,對她的刀法自是熟悉異常,一人動口,一人動手,配合得相當默契,雖然每次都叫出了方位、招式,但蒙面人對於素素的刀法不甚了了,故每次反應過來時,不但比於素素晚了半刻,而且由於分心,自身武功也大打折扣,幾招之後,便感到束手束腳,不似先前凌厲。
於素素此刻越來越覺得順手,慢慢地將蒙面人引到屋中,遠離沈君梧,心中少了顧忌,出手更不毫不容情,雖難佔上風,但在沈君梧指點下,一時也不致落敗,蒙面人幾次想以硬碰硬,了結於素素,但於素素此刻少了後顧之憂,自不願與他力鬥,每次均是一沾即走,牢牢地將他拖住,蒙面人情知拖得越久,對自己越是不利,深知於素素武功比自己相差太遠,之所以能撐到現在,全靠沈君梧指點,因此,幾次想撇開於素素將他結果,但每次於素素都是捨命相拼,而未得逞!
這時,一聲洪亮的鐘聲劃破深夜的沉寂,在山中迴盪,經久不絕,跟著便聽到一陣嘈雜的腳步聲越來越近,蒙面人一驚之下,狠劈幾刀,將於素素逼開半步,跟著一個倒躍,穿窗而出!
於素素也不怠慢,跟著飛身而出,在地上一個翻滾,站起身來,卻見窗外早站好了一圈人,將蒙面人圍在中間,其間除少林寺的玄悟大師、武當派的靈鏡道長外,薛濤、辛四娘、秦重、風無影、杜伯當也在其內,如許高手在此,蒙面人自是插翅難飛。
玄悟大師雙手合什道:“施主何人?為何夜闖敝寺?”蒙面人眼見強敵環視,也不答話,雙目左顧右盼,閃爍不定,想找一個薄弱的環節突圍出去。靈鏡道長一聲冷哼:“先將他拿下,還怕他不說嗎?”玄悟大師點點頭,正待喝令拿人。
忽地,一條人影自屋上飛撲而至,提起蒙在麵人,向上一躥,便欲朝來路逃逸,此人來得太過突然,眾人來不及阻擋,眼見二人就將遁去,杜伯噹一聲暴喝:“哪裡走!”也未見他如何動作,數枚燕子鏢便激射而出,分上中下三層朝那人射去!
那人也當真了得,雖帶著一個人,仍不失靈活,眼見暗器打到,腰身忽地一折,斜飄出去,暗器盡數落空,杜伯當似乎也早料到那人的躲閃方位,右手一揚,兩枚毒蒺藜帶著尖銳的破空聲,一前一後,一上一下,閃電般地射了過去。
那人一聲冷哼,反手一揮,衣袖倒卷,裹住先前那枚,向外一甩,激射而回,與後發的那枚碰過正著,鐺鋃墜地。杜伯當見兩次落空,心下惱怒,正想再發,忽覺面前人影一閃,一人電閃而出,直追過去,錯非風無影,誰有如此高明的輕功?
第三十九章 月黑風高夜驚魂(下)
那人見風無影追到,一聲冷哼,頭也未回,反手一掌,當胸拍到,風無影輕功天下無雙,但其他功夫卻稀鬆平常,著實不敢恭維,眼見對方拍到,腰身一折,倒旋而回。那人身形未停,輕飄飄地落於瓦面,怪笑著便想離去,忽聽一聲“阿彌陀佛”,玄空大師不知何時立於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