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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轉身,拾起軟劍,握住劍柄,用力一旋,劍柄應手而落,內中中空,果然倒出幾粒紅色藥丸,仇似海命在旦夕,雖不怕他搗鬼,但為慎重起見,還是先將解藥給了仇似海服下,靜觀片刻,確信無疑後,方倒出兩粒,給沈君梧服下。
靜坐片刻,肩上麻癢漸消,獨孤鶴又為他擠掉傷口中的毒血敷上金創藥,方長長地噓了口氣,歉然道:“兄弟一個疏忽,差點鑄成大錯,還望沈兄莫怪!”沈君梧面色一紅道:“只怪兄弟閱歷太淺,不識江湖險惡,叫獨孤兄擔心,心下甚是過意不去!”說到此處,面色忽地變得凝重,沉聲道:“雪兒為此人所逼,陷身忘憂谷!”獨孤鶴面色凝重,沉聲道:“此事我已知曉,待解決仇似海後再從長計議。”沈君梧沉沉地點了點頭,並未說話,誰都知道進入忘憂谷有什麼後果,也不須說話,獨孤鶴鐵青著臉,虎目殺機湧現,狠狠地盯著仇似海,一步一步地走了過去。
仇似海只覺得他每走一步,都彷彿踩在自己的心上,每走一步都揪一次心,獨孤鶴雖只走了十來步,但對仇似海來說,那種滋味似乎走過了十年,只覺全身冰冷,猶置冰窟,冷汗直冒,斗大的汗珠自額上滾滾而下,驚懼地望著獨孤鶴是那樣的無助,那樣的絕望
獨孤鶴一把抓住他的衣襟,將他提了起來,冷冷地道:“仇似海,你跟我好好在聽著,本公子名叫獨孤鶴,你牢牢記住了,免得到了閻王爺那兒還不知死於何人之手!”說畢,手掌一揮,便欲結果他的性命,仇似海自知難逃生天,既無力反抗,唯有閉目待死!
千鈞一髮,忽聽一人喝道:“鶴兒,不可!”語氣中似有一股無上的威嚴,獨孤鶴渾身一震,右手一鬆,復將仇似海扔在地上,望著來人,泣聲道:“師父,雪兒她”語氣哽咽,竟然接不下去。
那人將手一揮,阻止道:“為師知道!”
沈君梧見此人年約五旬,神態威嚴,顯得無比的尊寵,緊跟其後的分別是孤鴻子、白髮婆婆、柳紅瑤及鐵雲飛,雖不認識此人,但聽獨孤鶴稱呼,以及眾人對他的敬畏,亦知此人便是白雪兒之父,帝宮主人,帝君白嘯天,見獨孤鶴行禮,也顧不得傷勢,忙上前行禮道:“晚輩沈君梧,拜見前輩!”
白嘯天凝視沈君梧,目光中閃過一絲異樣的光彩,點了點頭,問道:“沈少俠不必多禮。令師南天一劍年輕時仗劍江湖,豪氣干雲,老夫對他的人品武功,自是欽佩得很,沒料在這武林多事之秋,撒手塵寰,真是可惜呀!”沈君梧神色一黯,滿目戚然,答道:“先師遺命,令晚輩代赴華山之約!”白嘯天嘆道:“故人既已乘鶴西去,老夫又怎能與他爭強鬥狠,讓他在九泉之下不得安寧?華山之約就隨他而終吧。不知沈少俠意下如何?”
沈君梧見白嘯天正氣凜然,君臨天下,與心中猜想的那個面目陰沉、野心勃勃的白嘯天簡直判若兩人,早為他的氣度折服,自己武功地位與此人均相距甚遠,與其決鬥,本就索然無味,聞言恭聲接道:“但憑前輩吩咐,晚輩絕無二志!”
白嘯天微微晗首,目光忽地一掃仇似海,冷冷地道:“仇似海!”
聲音雖然不大,但聽在仇似海耳中,仍不由自主地打了個機靈,忙道:“晚輩在!”
白嘯天冷哼道:“如果雪兒有甚意外,老夫定親上恨天教,將你挫骨揚灰,現在你可以走了。”仇似海聞言,強忍劇痛,望著沈君梧微微一嘆,默然離去。
獨孤鶴、柳紅瑤眼見仇似海逐漸在視野中消失,急道:“師父”白嘯天將手一揮,不容置疑地道:“當務之急,是救出雪兒要緊,不宜節外生枝,免得恨天教在旁礙手礙腳。仇似海武功不高,要殺他還不容易?”柳紅瑤鳳目帶煞,恨聲道:“如果雪兒有甚意外,定讓他死得慘不堪言!”白嘯天點點頭道:“那是自然!”復對沈君梧道,“沈少俠是否願隨老夫共闖忘憂谷?”沈君梧朗聲道:“前輩有令,縱是龍潭虎穴,晚輩也絕不皺眉!”白嘯天忽地豪氣大發,朗笑道:“不錯,忘憂谷,有進無出,老夫倒要瞧瞧,他是否真的名副其實!”
一行七人先在當鋪小憩了一陣,沈君梧也趁此機會重新包紮了傷口,然後便向忘憂谷進發,一路上,又向白嘯天請教了許多一直困惑於心的疑難問題,而白嘯天也不厭其煩,一一解答,知無不言,言無不盡,雖只有短短几天,卻獲益非淺,沈君梧只覺雲霧頓開,頗有重見青天之感,武功在不…》小說下栽+wRsh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