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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真是孤陋寡聞!”呂鐘不由語塞,也懶得爭辨,只顧揮劍狠鬥,黑白無常一時半刻之間,竟然拿他沒轍!
沈君梧冷眼旁觀,見呂鍾一柄長劍輕靈不足,笨拙有餘,深知已到強弩之末,再不出手,不出數招,必為對方擒拿,不再遲疑,低聲吩咐道:“丫頭,你照顧那受傷女子,我去會會這黑白無常!”
說完,也不答話,一招“平地驚雷”,長劍斜插進去,跟著向上掠起,分開三人,對著呂鍾道:“這位兄臺,你靠邊歇會兒,讓兄弟來會會這黑白無常。”呂鍾雖不知其來歷,但見他剛才出手,的確不凡,黑白無常與自己相鬥良久,功力不逮,諒無多大問題,依言退至一邊,為沈君梧掠陣,而於素素則早已扶起薜潔茹,帶到一邊細心包紮。
黑白無常眼見便要得手,冷不點半路殺出個程咬金來,黑無常一齜牙,露出一排白森森的牙齒,與那漆黑的臉色相配,更顯得陰森可怖,嘿嘿冷笑道:“小子,你膽子不小啊,知道我黑白無常之名,還敢多管閒事。”白無常卻在一旁附合道:“他這是找死,大哥,我黑白無常專勾人魂,今天多勾他兩個也無妨!”黑無常道:“兄弟不可大意,看他二人結伴而來,一人拿劍,一人拿刀,如果兄弟猜得沒錯,他們應該就是龍堡主信中的沈君梧與於素素!”白無常道:“殺了他們,又是一件功勞!”沈君梧笑道:“哪來那麼多廢話!你們到底誰先上?”黑白無常幾乎同時道:“當然是一起上!”
說完之後,齊亮雙掌,分左右攻到,沈君梧適才一旁觀戰,尚未感覺,此刻身處二人掌風中間,只覺得一股陳爛的腐屍味撲鼻而來,令人窒息,令人作嘔,才知這二人被江湖上稱作黑白無常,看來不完全是因他二人長像怪異,更主要的是練這“腐屍掌”的原故。當下不敢大意,凝神運劍,一柄長劍宛如天際游龍,萬縷劍光似靈蛇遊動,穿來繞去,目不暇接,黑白無常在這劍光交織的劍網中,手慌腳亂,苦不堪言,看來不出百招,定將命喪其手。黑白無常打得心驚,呂鍾看得驚奇,不知從哪兒跑來這麼一個年紀輕輕的少年,武功卻如此高明,好在此人是友非敵,否則定將頭痛得很!
轉眼間,又鬥得十數個回合,優劣之勢異常明顯。白無常忽地一聲大喝,手底加勁,運完殘餘功力,催動“腐屍掌”,以快得不能再快的速度連續拍出十七八掌,沈君梧只覺一股惡臭之氣撲鼻而至,幾欲作嘔,忙屏住呼吸,雙足一錯,斜跨三尺,處於逆風位置,方覺輕鬆少許,劍法卻因此遲滯少許。黑白無常志不在傷敵,而在逃命,趁他遲滯之時,同時翻身而出,流星般地在曠野中消失,那份輕功直看得眾人咋舌不已。
呂鍾見二人遠去,神色一鬆,正欲向沈君梧道謝,突覺腳下一軟,萎頓在地,沈君梧忙上前扶住道:“兄臺小心!”呂鐘不無感激地道:“在下呂鍾,謝過少俠救命之恩!”沈君梧道:“呂兄不必客氣,在下沈君梧,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我輩武人原該如此!”
“你就是沈君梧?”呂鍾忍不住追問了一句,沈君梧怔道:“不錯,難道呂兄聽過小弟賤名?”呂鍾接道:“呂某時常聽家父提及,心儀已久,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沈君梧俊面一紅,連道:“不敢,不敢!”當下也不多說,掏出金創藥為他包紮傷口。
這時,薛潔茹在於素素的攙扶下走了過來,對著沈君梧盈盈一拜道:“小婦人薛潔茹,謝過沈少俠救命大恩!”沈君梧見她行禮,本想伸手相扶,但見她是一婦道人家,又覺不妥,忙將手縮回,一陣亂搖道:“些許小事,何足掛齒?夫人不必客氣!”於素素見他那副手忙腳亂的樣子,不禁抿嘴一笑,沈君梧雙眼一瞪,嚇得她一伸舌頭,藏在薛潔茹身後,呂薛夫婦見此,不禁相視一笑!
呂鍾待他包紮完畢,便一旁盤膝靜坐,幸喜他所受的俱是外傷,無甚大礙,剛才跌到,不過是激鬥過度,太過疲勞所致,靜坐片刻後,便又顯得神采奕奕,而薛潔茹捱了黑無常一記腐屍掌,受傷反倒嚴重得多,不靜養十天半月,休想復原!
呂鍾待體力恢復得十之五六,站起身來對著沈君梧拱手道:“大恩不言謝,他日沈兄如有用得著兄弟的地方,縱是刀山油鍋,絕不皺眉!”沈君梧朗聲道:“濟善罰惡,乃我輩武人份內之事,呂兄休再客氣!”呂鍾也知再說下去便顯得虛套,岔開話題道:“敢問沈兄意欲何往?”沈君梧原本就想找呂不奇,但當著其公子的面,卻又不便明說,只道:“小弟信步而行,並無一定去處!”呂鍾道:“家父正招攬四方豪傑,組織鐵血盟,不知沈兄是否願意同往?”沈君梧故作謙遜道:“沈某武功低微,恐怕難入令尊法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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