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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步!”沈君梧回頭道:“前輩有何吩咐?”鬼刀於七道:“都怪於某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還望少俠見諒!不知少俠能否答應於某一件事?”沈君梧道:“前輩但說無妨!”鬼刀於七道:“於某經過連日拼殺,早已身心力竭,如今行蹤暴露,前途危機重重,不知少俠能否護送於某到前面的神仙谷?”
“神仙谷?”沈君梧反問道,“前輩去神仙谷幹什麼?”鬼刀於七道:“神仙谷山洞奇多,易於藏身,是極好的療傷場所,少俠若有不便,就請別過!”沈君梧道:“神仙谷乃家師清修之地,一向不喜外人打擾,還望前輩見諒!”鬼刀於七的臉上閃過一絲失望之色,亦不言語。沈君梧道:“晚輩亦知前面有一處山神廟,經年失修,人跡罕至,不如到哪兒療傷,晚輩可為前輩護法!”鬼刀於七道:“如此,就有勞少俠了!”
二人緩緩地向山神廟走去,天空中那最後一抹殘紅也在夜暮的吞噬下消失殆盡!
第二章 月冷如水山神廟
山神廟座落在山峰的另一側,門前雜草叢生,早已看不到路了。一塊破匾斜掛在門框上,破匾上寫著“山神廟”三個大字,殘留的錫金見證了過去的輝煌。沈君梧沒有騙他,這的確是一家經久失修的破廟。神壇上佈滿了灰塵,的確長時間沒人來過。
沈君梧好像對這破廟很熟悉,對鬼刀於七道:“廟後有處山泉,前輩可以自行去清洗傷口。”鬼刀於七雖不明白沈君梧來歷,但以他的武功,以及自己目前的狀況來看,如果他要對自己不利,也沒必要如此大費周章。來到廟後,果然有一處清澈的泉水。連日拼殺,身上創傷實多,由於未得到及時清理,好幾處竟然化膿了,粘在內衣上。慢慢地清洗完傷口,又換上了自帶的金創藥。當他從回廟中,沈君梧已清理出一片乾淨的地方來。
簡單地吃了點乾糧,鬼刀於七盤膝而坐,執行大小周天,調息了差不多兩個時辰。隨後納頭便睡,不一會兒功夫,便已是鼾聲如雷了,連日拼殺,的確太累了。
沈君梧一直坐在門檻上,望著天邊那一輪殘月,聽著蟲兒斯鳴的聲音。山中的夜是寧靜的,但沈君梧的心卻一點也不寧靜。他有點想不明白,像鬼刀於七這種殺人如麻的人,師父為何要救他。
殘月仍掛在天上,蟲兒仍舊在嘶鳴,沈君梧那平靜如水的臉卻慢慢地變得凝重起來。在蟲兒的斯鳴中,他聽到了一種不同的聲音,一種殘枝斷裂的聲音。聲音有輕有重,有遠有近。沈君梧雙目微閉,默默地數著這些輕微的聲音:“一二三”直數到八,再沒別的聲音。來者有八人,武功高低不齊,沈君梧側頭看了一眼鬼刀於七,見他仍在酣睡,不忍打擾,站起身來,跨出廟門外,凝神戒備,以防不測。
隨著這種聲音的接近,一團團黑影飛速掠來,落在破廟前的空地上。一字排開,剛好八人。沈君梧的目光一下子就被一位捲髮禿頂、滿面橫肉的錦袍漢子深深地吸引住了。足足過了半柱香的功夫,才注意到八人當中竟然還有日間搶奪不成的秦百川和周衝。著實讓人意外,日間小霸王周衝為爭奪碧玉簫出其不意地殺了陸風,按理說他二人應該是仇人相見分外眼紅才對,可如今竟然聯袂而至,為的竟然只是一支破簫。
碧玉簫在沈君梧的眼中雖說是一支無甚用處的破簫,但在江湖人眼中,卻是至寶。因為他們爭奪的不是碧玉簫,他們爭奪的是瀟湘夜雨的武功和財富。江湖中人成天在刀尖上打滾,賭的本來就是血和命。不是你死,便是我亡。有的人為了生存,不得不爭。有的人為了名謄,以命相爭。有的人為了權力,不擇手段。無論為了何種目的,都得爭鬥、流血。如今有機會讓自己一步登天,自然不會輕易放過。
秦百川在埋葬完二弟三弟後,本欲找周衝報仇,聞聽眾多高手欲上山神廟找鬼刀於七爭奪碧玉簫,哪怕沈君梧武功再高,也是雙拳難敵四手。在混亂之中獲得碧玉簫也不是沒有機會,遂暫放兄弟之仇,與小霸王聯手,跟著眾人來到了山神廟。
沈君梧冷冷地望著眾人,淡淡地道:“沈某不想殺人,若想活命,敬請下山!”人群中一位年約七旬的青瘦老者越眾而出,對著沈君梧上下一陣打量,冷冷地道:“你就是沈君梧,聽說你一招奪了秦百川的扇子,老夫有點不信!”沈君梧知道這些人為是著碧玉簫而來,難免有場血戰,說話也就沒那麼客氣,冷冷地道:“像你老這種年紀的人應該躺在棺材裡,不應到這山神廟!”
清瘦老者尚未答話,一粗壯漢子手執九環鋼刀縱身而出,大罵道:“小子,竟敢對我師父無禮,快跪下磕三個響頭,某家饒你不死!”沈君梧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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