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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君梧接道:“既然這樣,他又怎會相助在下這個江湖草莽?”仇若蘭笑道:“他脾性古怪,只是對別人而言,對小妹則是最關心不過,小妹去求他,他又怎能拒絕?”說到這兒,偷偷地望了沈君梧一眼,粉面微紅,跟著又慌亂地低下了頭,沈君梧此刻只想著如何出去,對此也並未在意,聞言接道:“如此有勞姑娘,在下實在過意不去!”仇若蘭嗔道:“小妹都叫你好幾聲大哥了,你還如此客氣?”沈君梧見她如此,心下暗歎,自己與白雪兒在先,這一生也只好辜負於她了。
仇若蘭來到窗前,推開碧紗窗,只見各個大院,無一不是火把連連,一隊隊武士來回穿梭,別說是一個大活人,就是地鼠飛禽也難逃眾武士眼去,沈君梧知道此時就算有仇若蘭相帶,恐怕也難混出去,仇若蘭一指後山腰那座孤樓道:“那便是我二哥的住所,他脾性古怪,不喜與人來往,故我爹在後山蓋了那座小樓,供他讀書用!”沈君梧順著她的手指,透過窗戶,見那小樓離此約一里有餘,獨立一體,並未與此間屋宇連成一片,一絲微弱的燭光穿過窗戶透射出來,雖沒其他火燭,但仍可看到不少的武士在那兒來回巡視,加強防護,心頭苦笑,就算仇若蘭能說動他送自己出去,但當真不被人發覺,悄悄溜走,恐怕也沒那麼簡單。這時,仇若蘭又道:“外面巡邏的武士太多,況且天也快亮了,現在恐怕過不去,只好委屈你先在這兒躲一躲,白天小妹先過去看看,到晚上再設法送你出去可好?”
沈君梧也知如果冒然過去叫門,難免驚動其他人眾,雖覺留在仇若蘭閨中,孤男寡女,於她不便,好在江湖兒女,在外闖蕩慣了,對這些俗人禮節並不十分看重,否則今日之事恐怕有點難辦,見她對此並不在意,如果自己一意推諉,反倒失了磊磊君子氣慨,苦笑著道:“說不得也只好如此了!”
好在這座閣樓就只仇若蘭與她的幾個要好的丫環居住,閒置的房間甚多,將他帶到她的隔壁房中道:“沈大哥,折騰了一夜,想來你已經很累,你就放心在這兒休息一下吧,沒人敢打擾你的!”
沈君梧這半個月來,都為於素素的事忙著,根本就未曾睡過一個好覺,今晚又如此折騰,也的確累了,當下也就不再客氣,與她道聲別後,倒頭便睡,直到正午時分,方自醒來,怕被人發覺也不敢走出門外,過了半響,忽聽門“吱呀”一聲,被人推開了,沈君梧此刻正呆坐出神,禁不住嚇了一跳,只見仇若蘭端著一盆水,笑盈盈地走了進來,叫道:“沈大哥,你醒啦?來,先洗過臉吧?”沈君梧見這些本是丫頭乾的活,她卻是親力親為,心下也甚是感動,說道:“仇姑娘,讓你受苦了!”仇若蘭幽幽一嘆道:“沈大哥,你千萬別這麼說,能為你端茶遞水,是小妹一生的榮幸!”心中想到:“倘若這一生都能為他端茶倒水,那該有多好啊!”
待沈君梧洗梳完畢,仇若蘭又道:“剛才小妹已過去找過我二哥,不巧(:文:)的是他剛好出(:人:)去了,可能(:書:)要傍晚時分才(:屋:)能回到,小妹彈首曲兒給你聽好嗎?”沈君梧笑道:“只怕在下山野村夫,不懂音律,辱沒了姑娘清音!”仇若蘭笑笑,沒有答話,來到琴座旁,彈奏起來,沈君梧不懂音律,只覺琴聲婉轉纏綿,如怨如慕,一顆心也隨著那婉轉的琴聲飛揚,飄飄蕩蕩,如沐春風,又見她纖纖玉指在琴絃上上下跳躍,煞是好看,頓將諸多煩惱拋卻腦後,這時,又聽仇若蘭輕輕吟唱道: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風歸去,又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
轉朱閣,低綺戶,照無眠,不應有恨,何事長向別時圓,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
當唱到最後一句“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時,聲音更加婉轉纏綿,蕩氣迴腸,餘音繞樑,三日不絕,沈君梧雖不明音律,但此時也不由聽得痴了,仇若蘭靜靜地望著他,雙目顧盼神飛,只盼著太陽永不落山,永不天黑,就這樣靜靜地陪著他,靜靜地享受著那份難得的溫馨,光影點點滴滴地流逝,夜幕漸漸降臨,籠罩著大地,恨天教又恢復了平靜,但平靜中卻透出森森殺氣,比之昨日的鬆散不可同日而語。
仇若蘭微微嘆息一聲,緩緩地站起身來,透過窗戶,見後山腰那座孤樓又透出微弱的燭光,知道仇若雲已經迴轉,回頭找出一套小斯的衣衫對沈君梧道:“沈大哥,為掩人耳目,只好委屈你了!”
沈君梧接過換上,在仇若蘭的帶領下,悄悄地向孤樓摸去,沿途雖遇幾個武士,但一見仇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