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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走,我不難為你。”年少看著渾身是血的慕容聽雨,也於心不忍。
“咳,咳咳”慕容聽雨捂著胸口,咳出幾滴血來,愴然,“今日,就讓我死在這裡吧。”
高堂席上,步滌塵看著這一幕,眼中早已有些溼潤:真是真是太感人了!
一旁的步夫人看著被他自己導演的戲碼感動到的夫君,無奈。她不知道該說這些多情男人到底是真的感情細膩,還是天生有狗血情結。
那邊,重傷的慕容聽雨顫抖著伸出手去,想夠步蓮心的紅嫁衣,年少一個掌刀砍下來:“夠了!”
慕容聽雨悶哼一聲,卻忍著沒慘叫,胳膊軟軟垂下。
紅蓋頭飛起。
步蓮心,已是淚流滿面。
步滌塵更加搖頭讚歎:好演技!我女兒真是太給力了!這出戏,太感動了嗚嗚。
步蓮心望了望在那搖頭晃腦看戲的父親,心頭火苗亂躥:“你妹!我是真的心疼啊啊啊!”
本來說的不是這樣的!她以為師父來只是受到一點阻力,沒想到會被傷成這樣。
掀開蓋頭,看到渾身是血的師父那一刻,她就心就徹底堵到嗓子眼了。最愛的純白的白衣,被殷紅的鮮血染成了紅色妹啊!早知道要讓師父受這罪,她就不幹了!就算是得不到師父,也不幹了!
三步並作兩步踉蹌到慕容聽雨跟前,步蓮心已經不知道說什麼了,哽咽著,伸手摸著師父的臉龐哭得手抖啊抖。
慕容聽雨緩緩伸出手,握著步蓮心的手,沒說話,淚已流了出來。
兩隻手,十根手指,再度相纏一切,盡在不言中。
年少的手在顫抖。
“我們走吧。”步蓮心心疼得無以復加,沒有再按照父親事前給的劇本,與年少說什麼“對不起”、“無緣”之類煽情的話。此刻,她只想馬上帶著師父離開,好好替他療傷,好好的,愛他。再不分開。
“不!難道你們就這樣走了嗎?那我呢?”年少猶自不甘心地要演完全本。
步蓮心沒有回答,甚至,沒有看年少一眼。她伸出另一手,直接抓上刀鋒,輕輕將刀移開,看著慕容聽雨:“師父,我們走。”
血從她的指間流出,她似是渾然不覺得痛,只溫柔看著他。一如平時,她是他乖巧的徒弟。
兩個人,就這樣相處攙扶著,離開這場婚禮。
身後,年少一眼蒼茫。
當日,武林各大掌門也陸續離開。
對於步門家事,沒有人敢過問。他們只知道:對於江湖,步門從來不會讓他們失望,聖尊也從來不會讓他們失望,就夠了。
送走武林中人,步滌塵和妻子有些倦倦地相對而坐。
“哎,那個傻丫頭,終於是走了。”步夫人嘆息,“不知她現在怎麼樣了。”
“能怎麼樣,先幸福著唄。”步滌塵自從內力全失後,比較容易累了,倦倦地問妻子,“那個年少呢?也走了麼?”
“嗯。給了他一套武功秘籍,他走了。”
“呵呵。”步滌塵笑了笑,“那小子演技不錯,不枉費我讓蓮兒度了些內力給他。”
步夫人搖頭苦笑:“你們這對父女啊都是沒輕沒重的主,怎麼傳了那麼多內力給他,讓他高出女婿那麼多,把我女婿打成那樣你們不心疼,我還心疼呢。”
“喲,丈母孃疼女婿,這也太早了吧,岳母茶還沒吃呢。”步滌塵笑笑,伸手勾了勾妻子的下巴,“你莫不是看上那小白臉了?今天連我讓無出場你都攔著。”
“去,老沒個正經。”步夫人對夫君的這些言行顯然已習以為常,被逗樂,解釋道,“我攔著你,是怕你女兒當寡婦。你又不是不知道,無是我們步門第一殺手,他一出手,就是殺人。這次萬一沒拿捏好分寸,把我們女婿給殺了,到時蓮心不得吃了你啊。”
步滌塵想了想,終於,點頭同意。
想讓一個殺手跟人打架卻不殺人,這對一個以殺人為業的第一殺手來說,恐怕比殺了他還難吧。
步滌塵伸出胳膊,將妻子攬了過來,笑:“還是我夫人聰明!唔,蓮心那丫頭要是有你一半的心思和脾性,那慕容聽雨也就坐定咱們的女婿了。”
步夫人自然知他話中含義。
夫妻二人,在夕陽中,相擁而笑。
'正文 這個徒弟不好吃'
“啊——”
隨著一聲慘叫,一個白色人影從某房內飛出,如斷線的風箏,跌落在地。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