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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見到藍衣少女的臉龐,神色也是一喜——那少女不正是撞了自己的藍衣少女麼。
深吸了一口氣,拓跋將更為磅礴的靈氣運到自己的雙腿上,立時讓拓跋的身法再次變快了三分。
不過這個時候,藍衣少女卻忽然停下來,並做出了一個讓拓跋甚感吃驚的動作。
只見少女雙手交疊,接著單腳跺地。人卻翩翩飛了起來,接著少女又在空中輕輕旋轉起來,曼妙的身子立時吸引了不少路人駐足觀看。
但藍衣少女這一停步,卻讓拓跋在瞬間又向她接近了十丈有餘。可拓跋還未來得及高興,那藍衣少女便已旋轉著飄落在地上。
周圍的觀眾都看的呆了,拓跋也呆了。可他呆滯卻不是因為被少女的舞姿所迷倒,而是他突然想到了河涌教他的一套功法。眼前藍衣少女正在使用的,便是這套功法。拓跋面色大急,他已經猜到了接下來將會發生什麼,自己反而更加用力地向前衝去。一剎間,拓跋連御風術都使用了出來。
可儘管這樣,也還是有些於事無補。
因為下一刻,就在藍衣少女的腳尖觸碰到地面的一瞬間,一連串歪歪曲曲的藍色身影,如同一道藍色閃電,從密集的人群中穿插而過,超越光速般地消失在街道盡頭。
拓跋暗道一聲“糟糕”,接著便全力施展御風術跟了過去。
半個時辰後,
京城外一片樹林中,涼月透過樹枝將清冷的光芒鋪灑在林中地面上。而樹林內,鳥棲獸歇,蟲鳴聲此起彼伏,卻是將本就寂靜的樹林襯托的更加寂靜,還有空洞。
然而過了片刻後,遠處忽然傳過來一陣陣“嗖嗖嗖”的聲音。聲音離這裡越來越近,不少棲息在樹上的鳥此時皆受驚般振翅飛起,並在空中四處亂撞,如同無頭蒼蠅一般。
不多時,月光下的叢林中忽然閃過一藍一灰兩道閃電。藍色在前,灰色在後
拓跋追藍衣少女追了半個多時辰了,他一身的靈氣幾乎都要被耗盡,此時也是為了浩天令而不得不強行提起精神繼續追去。
但是他心中卻驚詫無比,眼前這少女所用的身法,竟然就是拓跋在天獸界中最後一段時間裡,河涌所教他的竊天門的奇絕身法——奔雷閃。
奔雷閃乃是一種極為精妙的身法,只要不是身處虛空,腳下有所憑藉,哪怕在腳下的僅僅是雲霧,也可做到奔走如電。其速度之快,毫不在幾種遁術之下。
只是這奔雷閃施展起來要耗費不少的靈氣,但拓跋明明感覺到眼前的藍衣女子並無多少修為,頂多也只是練氣後期,為何逃跑了半個多時辰了,卻依然沒有什麼事情的樣子?
但這也僅僅是拓跋個人的好奇而已,真正讓拓跋感到奇怪的,乃是為何這藍衣少女竟會竊天門的功法。
河涌曾對拓跋說過,他竊天門上下只有兩個人,一個是他,一個是他的徒弟。藍衣少女顯然不是,因為河涌的徒弟是個男性。
拓跋想來想去也覺得匪夷所思。其間他不是沒有衝藍色身影喊話問過,但那長相嬌滴滴的藍衣少女始終口中只有一句話:“不許追我,你這個壞人!”
“你別在追我啦!大壞蛋!”
少女彷彿跑累了,她再次回頭衝拓跋喊道。
拓跋苦笑一聲:“明明你偷了我的東西,怎麼還敢罵我是壞人?”
藍衣少女哼了一聲,道:“你就是壞人!我在京城裡全都看到了,你對著那個乞丐,不但不知道施捨,還要羞辱人家,你說,你是不是很壞?”
少女的語氣明顯有些孩子氣,看來涉世並不深,沒有多少心機。雖然明知不是自己的錯,但拓跋現在這種情況,也不好做出解釋。拓跋只能苦笑著繼續追——浩天令實在是太重要了,今日如果追不上,那他實在是對不起天地裁決者的列祖列宗。
拓跋的思緒微微開了個小岔,藍衣少女卻趁著這個機會,再次提速,眨眼功夫便鑽進了一片高過頭頂的雜草之中。拓跋見狀,忙御風而去,跟著一頭扎進草叢內。
幾個呼吸,拓跋便出了草叢,只是拓跋此刻卻不得不停住了腳步。
眼前是一片開闊地,裡面只有一棵樹木,頗為孤單地佇立在地表之上。不過樹之外的人,卻好像不怎麼孤單。
藍衣少女此時正站在那唯一的一棵樹木旁邊,雙手緊緊扶著樹木,她的身子卻在微微的顫抖。而在藍衣少女的身前,卻又是兩個女子,兩個面對面站立的女子。
其中一個,絕美的臉上寫滿肅然之意,顯然拓跋應該認識,因為她是謝花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