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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豈不是等於背叛自己的父皇?但是為了孝心對厲焰隱瞞事實真相,如同推他入無間地獄,又豈是君子所為?
厲顯在心中愁腸百轉,備受煎熬,思忖良久,最後,還是決定依從自己的良心行事。
豁然抬眸,厲顯道:“陛下,母后他的確對您動心了,雖未明言,但是在臣的面前,也屬預設。但是,陛下,母后的個性您應該最清楚了,您以前的所作所為,為她所不容。她不會輕易原諒您的。”
厲顯的雙眼澄澈如最乾淨的秋泉,一眼望去,晶瑩明亮,無絲毫的渣滓,看著這樣一雙眼睛,厲焰毫不懷疑他所說的話都是實情,這正是他夢寐以求的答案。廢話,朕當然知道蕭迦傲不會輕易原諒朕,否則她就不是他痴心狂愛的女人了,關鍵是,她真的動心了?
看來,那個柳老頭子說的對,朕要得到皇后,只能孤注一擲,置之死地而後生了。
厲焰在心中暗暗下定了決心。
第八十四章 求愛
洪武五年春分,北疆的東西長城已經到了竣工的最後階段。在這短短的兩年內,厲焰調動了全國五十萬的精兵以及一百五十多萬的勞工,幾乎傾盡全國之力,趕修這座前無古人的宏偉巨城。
蒼瀾的春日,本就多雨,洪武五年更是下得特別厲害,幾場瓢潑大雨一下,城門土方坍塌得厲害,致使勞工被壓被埋無數。
比山洪坍方更惱人的是,匈奴的傑利可汗這近一年來不斷的帶兵騷擾北疆,想來以他那直線條著稱的腦袋也能想到,一旦東西長城鑄就,北疆迎擊匈奴,就多了一道銅牆鐵壁,他再也不能像如今這樣,鐵蹄踏入北疆好似進入自家菜園子,掠去牛羊男女無數。是以,傑利可汗趁著這最後的時機,能搶多少是多少,能破壞幾分是幾分,匈奴為人生平不做虧本買賣,打家劫舍更是如此。
面對傑利可汗的挑釁與侵略,厲焰早已不堪忍耐,他原本就是心高氣傲,心烈如火的人,面對敵方一而再再而三的無恥行徑,豈能忍氣吞聲?只是全國的精兵已經盡數投入修葺長城,餘下的則要保衛京畿和四方邊疆,所謂巧婦難為無米之炊,縱使個人有通天的本事,沒有足夠的兵力總是難以成事。
就這樣,厲焰一直等到洪武五年的夏末,他估摸這傑利可汗會乘著秋收時分,再次前來大肆搶劫一番,但是這一次,厲焰準備給他一次迎頭痛擊。
傑利可汗與朕做了那麼多年的敵人,也該是和他一決死戰的時候了。厲焰在心中暗暗默唸著。
自洪武五年年初開始,厲焰就開始在全國各地挑選精兵強將,年未及二十的不予錄取,年逾四十的不予錄取,有妻有室、有兒有女、家有雙親的不予錄取,厲焰自知此戰兇險非常,所選將士都將經歷九死一生的劫難,故只選身強力壯而了無牽掛之人。
眼見三萬敢死將士已經篩選完畢,厲焰才覺心事稍定,只是還有最後一件心事未了,他要以一個男人的身分,與他最心愛的女人訣別。
這一年多以來,蕭迦傲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常常氣血昏沉,呼吸不暢,眩暈也由一月一次漸漸縮短到十日一次。不過她的脾性依舊硬氣不改,稍稍恢復體力之後就伏案批改奏章,無論誰勸都是置若罔聞。
差不多了,這一切都該結束了,每當夜晚遙望星空,厲焰和蕭迦傲都會不約而同地那麼想。
立秋那天,厲焰突然帶著他的疾影去見蕭迦傲。
疾影是厲焰最鍾愛的蒼鷹,全身烏黑的羽毛,眼神銳利非常,那高高在上,睥睨眾生,目中無人的樣子,簡直就和厲焰是一個模子裡面刻出來的。它此刻穩穩地立在厲焰挺拔的肩膀上,一邊頗為不屑地斜睨著蕭迦傲,一邊用它的那微鉤的尖喙梳理著自己的羽毛,那叫一個淡定從容。
蕭迦傲看了之後,目瞪口呆,她出生到如今四十餘載,備受萬人敬仰,沒有料到有一日竟然會讓一隻鳥看不起。
蕭迦傲衝著厲焰笑道:“陛下,您這是怎麼回事?眼巴巴的帶著這隻畜生過來,就是想要羞辱本宮嗎?”
厲焰也笑著說道:“皇后莫要怪罪疾影,朕閒時煩悶的時候,就將朕與皇后的那一段孽緣告訴疾影。它只是為朕抱不平,覺得皇后沒眼光而已。”
蕭迦傲聽了以後一陣默然:陛下果然是帶著這隻畜生來羞辱本宮的,太過分了。
“陛下,您來到底有何事?”蕭迦傲面帶淺笑地問道,聲音卻是冰冷,言下之意就是:有事就請快說,沒事本宮可要送客了。
誰知,厲焰一點都不準備打道回府的樣子,反而大剌剌地坐到了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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