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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種殺親之恨。”
蘇眉用一雙麗厲色矚著他:“那我可是什麼樣的一種恨哪?你且說說看。”
鐵手卻反問道:“我也聽過江湖傳聞;孫青霞一度和你爹爹相交投契、武林中引為美談,怎麼卻鬧得如此下場?”
蘇盾的神色是悲大於憤,但語音卻是憤大於悲的說,“他不是人。原本,他與爹爹、叔父相處頗為投契,並一齊聘人抗遼殺敵。他後來得悉爹爹原名‘世民’,叔父本名‘逸士’但因慕東坡居士之為人風骨,才情俠氣,故一改名為車破,一更名為冬皮,以紀念這位絕世人物,那淫魔也忙表示自己亦祟仰蘇子為人,故曾自號‘弒’,以應合東坡居士蘇軾之名。
三人一見如故,敵愾同仇,卻到頭來,爹爹暴斃,還不知是不是他下的手!——但我是親眼看到了割下的我孃的頭顱!”
她說到這兒,眼圈兒紅了,但她仍忍住悲,忍著淚,強忍不哭,但卻忍不了憤怒:
“這狗賊!——他離開我娘房裡的時候,我娘還是光著身子的呢!他是隻禽獸不如的東西!”
這時候,無論誰都看得出來:蘇眉說的是真話。
她也真是傷心。
真的痛恨。
而到這時際,不管誰都對孫青霞行為感到心悸!
鐵手嘆道,“令尊大人和蘇二俠及孫青霞因慕東坡居士為人風骨,特意追思悼念之,但又下欲衝犯當期宰相蔡京,把蘇學士列入‘奸人黨’之忌,故只在名號上改為同‘車破’‘冬皮’‘弒’以紀念之。我原十分羨慕他們之間的情義,沒料卻發生這等憾事!我看你恨他,已恨得引火自焚了,——無論這仇有多大苦有多深,都不值得為恨一個人而傷害自己:
你若是這樣做,那仍是愛他,不是恨。”
蘇眉的神色馬上冷下來。
迅速冷下來——好像本是熔岩一下子遇上了寒冰一般的冷卻!
她說:“我愛他。嘿!我現在心裡只有冰,懷抱裡只有雪!他死在我面前,我第一件事做的是便是將之挫骨揚灰!”
他說的當然是氣話。
也是保護自己的話。
這些誰都看得出。
誰都沒有拆穿。
所以鐵手還是先感嘆:“我認識了許多男女,他們在一起的時候,何等恩愛,如許情濃。假如是兄弟結義,則同生共死,恩重如山;要是男女相悅,則山盟海誓,生生世世。可惜,不消歲月堪驚,年月消融,大家分了手,不久之後,因為別人讒言,因為風言風語,因為彼此疑慮,因為好事多磨,大家就不信任了,甚至互相攻擊,彼此誹謗,用盡一切惡毒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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