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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我會哭的。我多傻啊,就因為一點血緣,又恨又惦記著。”
下午他給我個筆記本,我就窩在沙發上上上網看看片,偶爾抬頭看看他辦公。聽他給人打電話,又嚴肅又有範兒,有時候進來幾個人,我就裝作一本正經地低頭看本子,然後感覺到一縷縷目光向我飄來。漸漸地我也覺得好玩兒,最後也開心地捧著杯子出去問小秘書要茶喝。
直到快要下班的時候,我玩累了,就站到落地窗前看望望景色。他收拾完東西也跟著到我身邊,喝了口我杯子裡的水,問:“好看不?”
“好看。”
“看到什麼了?”
我大手一指,“看這些人,跟螞蟻似的,一點一點。”轉過頭來對他說,“我剛才就想啊,你看,如果我不認識你,現在我也是這些螞蟻裡面的一個。你看,我們的差距多大啊。我是不是也要學著人家說,我何德何能,怎麼就尋著你了呢?”
“唔。”他裝模作樣地點頭。
“那你說,我們是不是差得太多了?”
窗外是黃昏下的世界,一切都將要歸於黑夜,我們步入其中,看不清一切。
“你要是覺得差多了,那就努力點,我在前面牽著你走,慢點也行。”他說。“但是你也要努力,知道了麼?”
“嗯,知道啦。”
這天鬱安突然找我救急,說有個日文說明書第二天早上就要翻譯稿,一時間找不到人就來找我。於是那天晚上我哼哧哼哧翻譯到凌晨,邱存笑我說,嗯不錯不錯,很努力很努力。
第二天打電話給她說搞定了,她歡快地拍著胸口說,工錢不會少的。我尋思那才幾個錢啊,你請我吃飯吧。
於是晚上我們倆就約好了去吃麻辣燙,那是我們倆上學的時候非常喜歡去的一家,鬱安抱怨說秦文頌打死也不會去,我說那好我就不宰你了,一點翻譯值幾個錢啊,咱就去吃那個吧。
倆人埋頭吃的歡快,嘴上也不閒著。說著說著就說到那天的婚禮上,我說鬱安你也去了啊,她臉上硬了下,說嗯,秦文頌說了要帶家屬的。我聽了這話也只能咬嘴巴,沒辦法,在鬱安面前我沒啥好裝的。
“去的有頭臉的人挺多的,你家邱存的姑姑什麼的都去了。”
聽到這裡我頭一抬,鬱安也直盯盯看著我,“你沒去,真不知道是好是壞。”
“當然是好了,幸虧沒去。”
“是不是幸虧你自己清楚啊。”
我低頭繼續吃,又聽到她說:“哎你那小姑子啊是不是那啥”
聽到這個我又得抬頭,“哪啥?你見過她了?”
她一副不關心的樣子,“婚禮上她那幽怨的小表情,我能看不到麼。女人啊,第六感準的很。”
“你放心吧,”我拍拍她,“你家秦文頌心裡就你一個,我家小姑子,也就是單戀的命了。”她哼了一聲,話頭又對著我,“別說姐姐沒提醒你哈,你也給我繃住心思了,那天我可是看見那倆姑姑都往邱存面前帶小姑娘呢,都是有錢有勢人家的閨女啊。”
“打住打住打住,”我夾菜給她,“咱能少圍著男人轉麼?少說點男人,咱們要有自己的人生!事業!未來!”
立馬一個白眼球飛了過來,差點掉碗裡。
“出息!”
我是不是不厚道
我不是神馬有出息的人,所以鬱安的話一直在我心頭繚繞,一直帶回家裡。我不是有出息的人,所以門當戶對什麼的,也確實是我心頭一塊大石。我要面對的是現實,一切的一切,都是我的責任。家庭出生,生活習慣,人際關係,財產收入,等等等等,門當戶對這四個字,包含的太多。
於是備完課我順手拿著筆就在書的裡頁裡面寫起來,我想了想,他比我強的,就加1分,比我強太多的,就加3分。於是沒寫兩下我就停筆了,這不白費勁麼?我哪裡能得來一分半分的?不由得大大地嘆了一口氣。
他坐在我身邊看雜誌,這時也瞄了我一眼,透過眼鏡片,問了句:“瞎想什麼呢。”
我鬱悶地脫口而出:“想我配不上你。”
他直接一巴掌就打我腦袋上:“瞎想!”
我委屈啊,回過頭來找他的腦袋:“我哪裡瞎想了!事實擺在眼前!不容你狡辯!”
結果他抓著我的兩隻胳膊,想了想的樣子,又點點頭,“對,是個事實。”喵的!接著揮拳,一邊和他鬧一邊叫:“你嫌棄了是不是?哼!那你去找那些大小姐們去啊!你姑姑不是給你介紹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