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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現在在傳,說葉軍在外面包了個小的,那女人現在為他自殺,說得一板一眼的”
“我當然是不信,但是我卻是聽說,季琳那個之前,和那個葉軍確實有來往所以我想,是不是和那個姓葉的有關?”
他當然知道有關,因為高會琨已經告訴他。
“你知不知道,你那個季琳,是葉軍的私生女?”
他現在知道了,只是他還是不明白,既然相認了,為何她還想要自殺呢?
當然,這世界上有很多我們所不知道不清楚不明白的,雖然我們總說,什麼事情都不要太明白的好,可是,不明不白地活到死,那又何苦走這一遭。
邱存帶著這樣的念頭,慢慢入眠。
然後,他看不見的,抱著他的那個人,在他的臉旁,慢慢睜開眼睛。
月光清明,眸色如月。
半夢半醒夢初醒
月光好冷啊。
環著身邊人的腰,還是不甘心,索性把腿也加上去。身下的人似乎有所察覺,害得我突然緊張起來。
凝住呼吸,趕快閉上眼睛。
一切又重複安靜,我才半掀開眼皮,看到他沒什麼動靜,終於鬆了口氣,放心大膽地睜開眼來。
為什麼要怕呢?怕又有什麼用,該來的,還是要來的呀。
像今晚,我只不過是半夢半醒中隨便眨了下眼,就看到他手裡拿的那堆紙。恍如一塊石頭從天而降,硬生生地將我徹底壓醒。
猶如一片清明虎狼之勢襲入腦中,我終於有心衝出這混沌。
不知從何時開始那半夢半醒,是從昏睡中被那些冰涼的管子插醒開始?還是一身疼痛發現自己躺在病床上開始?
孃的,下次自殺,一定要先攢好了機票錢到沙漠死去,死倒是不怕,被救回來可真不是人受的。
醒是醒了,可是渾身疼,特別虛,什麼都使不上勁,腰兩側總是隱隱的疼,腦袋暈得就像是有人照了腦袋上套了個麻袋,打得我要昏不昏,要死不死。
不管了,姐不管了,姐受不住了,姐想做嘛做嘛,媽的,死都不讓,這還讓不讓人活了。
當時的腦子裡,想的就是這些。
於是我昏了就睡,睡醒了就睜眼看看,看昏了就再睡,管它住院要不要花錢呢。
第一次睜眼的時候,看到的是MM。看到她,我就想起我們的那間屋子,想到我們的廚房,於是,我只能說,別把那垃圾丟了。我怕啊,那上面的毒要是還沒洗清,被人沾上了咋辦。
第二次睜眼的時候,是個唇紅齒白的姑娘,我看著她盯著我看,心裡想這誰啊,從哪找的啊,長這麼好看真礙眼,靠,也不知道找個帥哥來。於是翻個身呼呼繼續睡。
就這樣如同醉生夢死之中,一切時間在我這都是停滯的,沒有往日的忙碌,無喜無憂,連夢都沒有,那些惱人的東西,人或物,過往,在我腦中都化為空白。多暢快。
但昏睡中,總是會有那麼一陣,或溫或涼的氣息,是淡淡的硬冷的味道,如同我常去的那座廟宇,偶有誦經,偶有晨鐘,悠然漸遠,卻總是繚繞不絕,讓人心安。
我什麼都不記得,唯願記起這氣息。
終於這氣息夜夜裹我入睡,我終於知道這氣息是誰。是呀,在這世上,沒有人曾與我如此親近了。
吶,邱存,我知道你在這裡。
終於有一天,半夢半醒間,我開始感覺,身邊似乎有視線射過來,那種不自然的感覺,讓我心裡咯噔咯噔的。
我試著睜開眼睛,看清眼前的人,想起我曾放在心裡的那句話。
好久不見,付益揚。
同樣是說不出口,那時的我想到就會哽咽,現在想到,只是覺得無趣而已。
我只能裝虛弱,半睜著眼睛看他。他見我醒了,趕快站了起來,上來問一句:“醒啦,要我幫什麼忙麼?”
我試著撐起胳膊坐起來,他立馬上前幫我。
我靠好後,他又坐回床邊的椅子上,那是邱存常坐的位子,我感覺的到,熟悉的氣息,和現在的不一樣。
我不說話,他也不說話。長久的沉默,讓我想到,在我年少暗戀他的日子,兩個人並肩騎車回家的晚上,那些個我們雲淡風輕閒聊的日子,原本在記憶中是那麼重要,現在看來,也似乎只是籠上了一層雲煙而已。
若是那時我對他無心,那我們,也只會是現在這般,相對無言吧。
“你下次不要這樣了吧。”我看著他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