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努力想要走回自己的生活,卻只覺得,走得太遠,似乎回不去了。
終於進入大四,最後一年,大家開始為實習,為工作奔波。我老老實實聽爹孃的話,保了研,也就比別人先穩定了下來。
於是我又開始了。
大四沒有課的日子,我都是追在付益揚屁股後面。從早上他出宿舍開始,他不知為何這學期開始,總是泡在自習教室裡,我也每天跟著他,在他的學校裡上自習。因為每天到他的學校還有一段路,我便起得很早,這讓寢室人都很詫異,我這是比正經唸書的時候還要勤快了。
開始他還會在一間教室裡,後來我出現了兩三次,他開始到處換教室。
我也不知疲倦地跟著他換,總是在他的座位後面一排兩排或三排,不遠不近的,看著他的後腦勺,我就很滿足了。於是終於一個星期後,他不再換教室。我也樂得輕鬆,並且告訴自己,這也是個進步,不是麼?
他的眼中是沒有我的,從我第一天出現,就是這樣。我勇敢地去看他,他卻從未正眼看過我。
幾乎是把自己的生活全部搬到了他們學校,除了每天中午要回宿舍睡個覺洗個澡,因為晚上也要去,怕回去晚了澡堂沒得開。還有周末,他都是不在學校的。
跟在他身後,偶爾看看他,看看書,聽聽歌,看看片。似乎日子過得還不錯。
只是彷彿自己又開始了完全與世隔絕的生活。
等暖回來啊等暖
每年11月的時候,我總會發個燒。用爹的話來說,這就是你自身習慣性的新陳代謝。
總是毫無預兆的,先是發冷,抖個一整天,到晚上就開始發燒。那年也不例外,一大早頂著風來到付益揚學校的時候,就覺得不對勁。果然坐進教室以後,就發現自己開始發冷。
於是那一天,自己都趴在桌子上。表面上看起來是睡覺,其實是半暈半醒的。身子只想回宿舍裡躺著,腦子裡卻千百個不願意,只想做在他身後,彷彿隱約傳來的他的氣息才是良藥,現在想想,那真是可怕的執念。
就是那時,在我流鼻涕流到發洪的時候,身上的一小包紙巾根本就不夠用的,實在撐不住了,才拍拍前排的他:“那個付益揚,你有紙巾不?”
他稍微側了下頭,沒有回答,又轉了回去。
我盯著他的後腦勺發了會愣,才繼續趴回去,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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