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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那五包紙巾拖出來,放在眼前排一排,就這麼死盯著。盯了一會兒,心平氣和,累了,嗯,上床睡覺。
一夜有夢,夢中,都是他,坐在我前面,又站起身離開,不一會回來,從座位前排轉過身,遞給我那包綠色的抽紙。夢中那雙眼睛,一會兒那麼溫柔,一會兒又好冷漠。
早上起來,睜開眼睛,好安靜。夢又上心頭,一句話,讓我把買綠色的心相印當成了習慣,怎麼也改不掉。X,這系列要是停產多好,又不好用。天陰著,拉開窗簾依舊看不到陽光,我回頭看這屋子,突然覺得怎麼這屋子裡就我一個。開啟電腦第一件事就是放歌,聽來聽去怎麼都那麼鬱悶。一狠心,開始打包行李。
這房子是一室一廳,老式,正好在學校附近,和正門在一條街上。學校緊挨著地質所這類地方,這樣的職工宿舍有一些,後來房改都給了職工。現在這樣的房子幾乎沒什麼人住了,房主也就拿來出租。房東是個60歲的大媽,在校園裡貼小廣告招租。一般要租房子的都是些畢業的學生,一租也要半年的,結果這大媽標明瞭就租一個月。正好那時候我剛回學校,看到這廣告就毅然把印著電話號碼的條子撕了下來。聯絡了一下,租金什麼的就完全按照她說的來,我拎了箱子電腦就進駐這窩了。現在一個月還沒到,我打了個電話給大媽,讓她上午過來把房子交給她,她也利落,上午拿了鑰匙就算是交接了。中午飯沒吃俺就拎著箱子走回學校了。
九月下旬的太陽還是有的,回到宿舍俺就汗滴滴的了。還沒拿出鑰匙大門就一下子開啟了,就聽見裡面一聲大叫:
“耗子!”
一時間連彎都不帶轉的,立馬做狗腿狀,眯起俺那雙泡泡眼:“親愛的,俺回來了捏”眼睛還沒睜開,兩個巴掌就夾擊過來。一張放大了的大眼就這麼直直地盯著我:“你終於知道要死回來了,真好。”
是呀,真好,終於又活著回來了。這世界上,總還是有人這麼等我的,多好對不對?
宿舍裡只有鬱安在,另外的一個在家裡一個和男朋友約會去了。鬱安也是有男人的人,只是異地。待我把東西都收拾好,倆人就一起直挺挺躺回床上去了。我下鋪,她上鋪。倆人不著邊際的說了很多亂七八糟的東西,安靜了會,半晌安突然問我:
“耗子,你還好麼。”
“嗯,好的。”
“累了吧,咱倆睡一會兒吧,睡醒了起來吃飯去。”
“好。”
回來的感覺又回來了,以前我和鬱安經常睡午覺,正宗的午覺,拉了窗簾,一室黑暗,一睡一下午,睡到六點鐘,再去食堂吃飯。宿舍裡的床雖然很硬很窄,但畢竟這狹小的空間裡,還有另外一個人和我一起呼吸,牽動著我的心緒,關心著我的哀傷,彷彿無形的線,拉我向這世界。我還好麼?還好還好。
昏暗中我又想起那個背影,只是相似而已,卻是勾起無盡相思。多久了?他在那邊還好麼,他們應該相遇了,繼續著了吧。似是心中有一股嘆息,眼角一行淚,隨之落下。終究那個人,不是我。
研三的壓力真是很大,論文答辯,不像本科時候那麼輕鬆,一遍一遍地改稿,一遍一遍地被批,不求多麼好,能不讓我推遲答辯就謝天謝地了。
鬱安和我同宿舍不同系,我念日語她讀英語,卻同時為這些事情愁著。論文讓人頭大,工作更是要人命,要知道這年頭海龜遍地遊,哪還有我們這些個土鱉什麼事。
星期一照例還是勞動人民開工的日子。此時正在外面兼職一個學校的二外,雖然薪水不多,但是課少。上課的日子雖然單調但是很規律,雖然起得早但是經常可以看到清晨的陽光。經常心情會隨著陽光開朗,戴著耳機搖搖晃晃,隨便偷瞄一眼鄰座大叔的報紙,看著上班族拎著公事包一本正經的樣子,就會開心地覺得自己離這個城市還是很近的。回來的時候會路過商業街,心情不好或是大好的時候會半路下車沿途逛個街。薪水不高但是足夠我調節下心情,可以隨著自己興起胡亂買東西。這多虧自己趕上了最後一班公費,不僅不用學費每個月還有補助,有公費醫療,發燒感冒可以不愁沒藥,否則以自己的成績獎學金是肯定拿不到。似乎一切都很美好,似乎我一個人,活的很美好。
上完上午的課照樣是坐車回宿舍睡覺。睡前聽到朦朦朧朧鬱安問我,鱉你工作咋還不找?我糊弄了句,到時候再說吧。
其實我還是有瞞她,我投了兩份簡歷,正在等待。我沒有按照爹孃的意願去考公務員,也沒有選擇進學校,更沒有考博,只是向和我的專業差很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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