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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將軍給我打過電話。”
手裡的茶杯掉到地上,碎裂的聲音劃破了沉悶的空氣。蘇葵看著窗外黑壓壓的雲層,暴風雨就要到了。
“蘇葵,我這麼說你明白嗎?”
默默無語地低頭揀碎掉的茶杯,手被尖銳的陶瓷劃破,血漸漸流出。
“所以蘇葵,和他分開吧。為了蘇家,和他分開吧。”
以前蘇葵總是有這樣的想法,總會有一天,蘇家會需要她。然後這一天真的來了,可是已經晚了。
“對不起,我辦不到。”
馬上就要到六月,蘇葵送給連城年的畫還沒寄出去,但已經聯絡到幾家願意寄送藝術品的公司,只是運費稍貴。天氣更熱了起來,蘇葵一邊提著一個大西瓜上樓,一邊跟連城年講著手機。
“你那邊熱不熱?”蘇葵問連城年。
“我都想裸體了。”連城年笑。
“你要是裸體,我怕你的兵會把持不住。”
“那還是穿個褲衩吧。”
蘇葵笑:“會不會有損部隊形象?”
“我穿什麼形象都很好,只會添光不會抹黑,說不定能給部隊開創另一種形象。”
蘇葵大笑。
“對了,我有個驚喜要給你。”蘇葵對連城年說。
“哦?我也剛好有個驚喜要給你。”連城年回答。
把西瓜放在地上,拿出鑰匙開門。房間裡歐陽青青正在做晚飯,程曉洋打下手。換了鞋子,把西瓜遞給程曉洋,往沙發走去。
“你先跟我說你的驚喜。”蘇葵說。
“驚喜說出來就不是驚喜了。”連城年回答,“你要是告訴我你給我準備的驚喜是什麼,我就考慮告訴你。”
“不告訴你。過一陣你就知道了。”
“那我只好期待了。”
兩人又聊了一陣才掛了電話。歐陽青青和程曉洋也把晚飯準備好了,三人圍坐在一起吃晚飯。
歐陽青青夾了點蘿蔔絲,邊吃邊說:“自流開始放暑假了,近期就要回國,說要來看看我們。”
“什麼時候?”程曉洋問。
“大概就這兩天。”
雖然跟楊遠航分了手,但跟劉自流還是一直保持良好的關係。
“蘇葵,油畫寄得怎麼樣了?”歐陽青青問蘇葵。
“已經聯絡好了一家物流公司,可能過兩天就可以寄。”
“能趕得上你家大隊長的生日嗎?”程曉洋問。
“應該可以,還有十幾天。”
“那就好。”
三人吃完晚飯,蘇葵洗完碗,拿起書去上晚上的選修課。蘇葵與學校的大門之間只隔了一條馬路,她一下樓,就被一個人攔住。
蘇元偉來找過她以後,她就知道蘇家祖母一定也會來。蘇元偉解決不了的事情,蘇家祖母都會親自出馬。也許是保養得好,也許是別人照顧得周到,這個年近百歲的老人依舊容光煥發,身體硬朗到上下樓都不需要攙扶。小的時候,蘇葵最怕她,因為她對蘇葵特別冷淡,從不跟她說話,也從不正眼瞧她。
記憶又措手不及地翻騰起來。有關於這個老人的記憶本來就不多,偏偏又被記憶力不怎麼好的她忘了很多。腦海裡隱隱回憶起的東西也只有些片段。
五歲的蘇葵躲在保姆後面,怯生生地叫她“祖母”,卻沒得到她一點回應,甚至一個眼神。
八歲的蘇葵被鄰居小男孩嘲笑有娘生沒娘養。她不服氣把他推到在地,磕出了血。小男孩的爹媽鬧上門,蘇家祖母二話不說就扇了她兩耳光,扇得她撞到牆角差點腦震盪。把前來鬧事的那家人嚇得帶著自己的孩子急忙跑走。
九歲的蘇葵考試得了第一名,拿著小獎狀回家。保姆開心的將獎狀貼在蘇葵房間的牆上。蘇家祖母看見,只是不屑一笑:“這種破東西也好意思貼我們蘇家的牆?”
十二歲的蘇葵開始上初中,從蘇家大宅搬了出去。蘇家祖母只是遠遠地輕聲說了一句:“總算清淨了。”
離開家以後,幾乎就沒怎麼見過蘇家祖母。偶爾逢年過節蘇元偉叫會叫她回去,也多是蘇家祖母從哪裡聽到她的流言蜚語,想糾正糾正她的行為。這位花甲老人對蘇葵像是恨之入骨,卻又擺脫不了她的存在。
同樣的車裡,同樣的人,同樣的安靜。蘇家的孫媳婦,蘇元偉的妻子坐在同樣的位置。這個漂亮的女人,比蘇葵大不了幾歲,嫁給蘇元偉的時候才二十出頭。雖然出生名門,但因為父母重男輕女,所以待嫁閨中時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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