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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市開始地方都是賣各種小吃，一直延伸十幾米，都是簡單矮桌矮凳，頭頂上遮著一個個雨棚，有人就坐街邊吃東西。往裡走，才漸漸沒了食物向其，沒幾步就擺著一個小攤兒買各種小玩意兒，十分便宜，有掛件兒也有各種各樣玩具。

這樣又是幾十米，才算是倒了夜市中心，一座名字叫做寶華樓古玩市場，鬧市之中分外顯眼。那不是仿古式建築，而是真正古代建築加以裝修而成，所以看上去別有一番風味。莫庭煙就是奔著它來。

至於這華寶樓之中是不是有華寶，那就要淘弄一下試試了，畢竟這個祥雲小鎮可謂歷史悠遠了。莫庭煙正要往裡走，就被靈兒給拉住了，她不由地看過去，就見靈兒閃著明亮大眼，看著一個寶華樓旁邊攤子。

莫庭煙這才看到，暗黃燈光下，幾張大桌子拼一起，鋪著一層棉布，棉布上是各色古玩玉器，有些粗糙，而靈兒視線則是凝聚一隻及不起眼小孩巴掌大小玉豬龍上。

“怎麼了？”莫庭煙不由地伸出手去，拍了拍他小腦袋，這小東西又呆又迷濛模樣真是可愛。“你喜歡這東西？”靈兒狠狠地點了點頭，一臉期盼看著莫庭煙，大大眼中星光閃閃，莫庭煙輕笑一聲，走到攤子前面，拿起那隻玉豬龍，看了起來。

入手只覺得細膩微涼，然後莫庭煙微微地蹙了蹙眉，她感覺到一種獨特厚重質感，那一瞬間她彷彿感覺到了天地變幻感嘆與滄桑，一閃即逝，她幾乎以為自己是產生了幻覺。

她絕對確定這不是幻覺，那麼這東西是真了。

“老闆，這個怎麼賣？”她衝著那個一直盯著靈兒看中年女人舉了舉那隻玉豬龍。女人回過神來，啊了一聲，才看了看那那隻玉豬龍，然後眼珠轉了兩轉，立刻笑容可掬。

“姑娘可真是好眼光啊，這可是正經紅山玉豬龍啊，你看看這顏色，你看著打磨質地，你看卡這雕刻多精細生動！”莫庭煙直接揮手打斷了她滔滔不絕。

“說個價格”她興趣缺缺說著，然後看著滿眼冒光靈兒，“又不是什麼好東西，好東西也是那樓裡面呢，出息些。”靈兒不知道莫庭煙為什麼突然之間變了一副樣子，有些委屈地看了看她，然後真不盯著那玉豬龍看了。

“三，三百塊就給你”那女人被莫庭煙看了一眼，就覺得自己像是掉進冰窟一般，打了個機靈，然後報了一個不虧本價格，反正這玉豬龍也沒有人買，都知道是假，只能用來晃晃外行。莫庭煙聞言看著她挑了挑眉，“二百五，不能再少了”

莫庭煙看了靈兒一眼，才付了錢，然後直接丟給了靈兒，靈兒歡呼一聲，直接抱了懷中。“不準吃掉，想要吃以後再說，這個先給你稀罕稀罕。”

“唔姐姐”靈兒小臉垮了下來，莫庭煙嗤笑一聲，捏了捏靈兒小臉，靈兒又傻傻一副笑模樣了。“那姐姐以後一定不要忘了給靈兒找東西吃。”

莫庭煙勾了勾嘴角，點了點頭，拉著靈兒進了那寶華樓之中。

靈兒一進來就眼睛亮晶晶地看東看西，莫庭煙也打量著寶華樓。寶華樓之內均為仿古式裝修，古典文雅。一樓之中鋪著簡單大理石地板，四面放著大公社時期玻璃櫃臺，櫃檯之中都鋪著暖紅色絨布，裡面擺著各色貨品——古瓷、傢俱、鐘錶、字畫、文房四寶，還有金、銀、銅、鐵、木、玉各類工藝品。大小舊貨各色齊全。

“小姐有什麼需要麼？”一個穿著緊身制服女人迎了上來，她穿著高跟鞋都比莫庭煙要矮些，身材十分嬌巧，一張臉龐雖然不是很美，但是卻精緻玲瓏，看起來很舒服。“我們這兒東西可以議價可以交換，既可以出售也收購舊物。”

“我是來賣東西。”莫庭煙對著靈兒伸出手，靈兒嘟了嘟嘴，不情不願把抱懷中散發著誘人味道玉豬龍給遞了出去。“看看這個能夠賣多少錢？”靈兒本來背對著女人，女人看著那長長紅髮以為是一個趕時髦少女，現一看，不由地一怔，好漂亮純澈少年。

當然，只是一下，女人就回過神來，伸手接過了莫庭煙遞過來玉豬龍。白亮燈光之下，玉豬龍全貌加清晰展現出來。女人看了看莫庭煙又看了看玉豬龍，她直覺這東西是真，又把玉豬龍遞給了莫庭煙，溫聲道：“小姐可以跟我一起去樓上一下麼？”

“好。”莫庭煙彎了彎嘴角，回頭看了嘟著嘴唇不高興靈兒一眼，只覺得這小東西把情緒都寫臉上，著實有趣，走過去拉了他一起往樓上走去，靈兒立馬又是眉開眼笑，主人才是重要，主人說了以後會給他好吃，主人不會說話不算話。

二樓之中十分十分典雅，有些像是雙套間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