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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到丁詩詩的生日舞會,再怎麼沐猴而冠,那也是是生意場上的。生意場講究的是花花轎子人抬人,沒見過面的都能裝出一副老朋友樣,張利華這樣真有淵源的,更加要親熱些。
“啊啊,我想起來了,張叔叔嘛,我肯定認得。就是今天你穿的衣服比較這個有特色,所以一下子沒認出來。”丁詩詩笑著掩飾,“小斌,今天真巧,居然碰上了張叔叔。你告訴我名字的時候,我還以為是同名同姓呢。”
黃文斌當然知道他們兩認識,要不然也不會和丁詩詩兩個人就跑過來。一個是剛回國的大小姐,一個是公司實習生,都是二十出頭的年紀,說自己是總經理和總經理助理,有誰會信啊?
“我父親和你父親是一輩,就別叫我叔叔了。”張利華說,“不嫌棄的話叫我一聲大哥,要不然叫我張三也行。”
“張大哥。”丁詩詩張口就來,沒有一絲猶疑。
“你們兩位進來喝杯茶吧,別站在門口了。”張利華說著把他們兩個帶到樓上,坐到陽臺上,擺出茶壺茶漏蓋碗公道杯平品茗杯聞香杯茶慮手託等等一大套東西,開了一瓶法國礦泉水,煮水洗茶燙杯泡茶一整個流程下來,足足半個小時黃文斌和丁詩詩才喝到茶。
“好茶!這是大紅袍母樹上的茶葉吧。”丁詩詩讚不絕口。
“母樹上茶葉我哪裡弄的到。”張利華哈哈大笑,“這是二代親本上的茶葉。詩詩你能喝出來,也很了不起。”
黃文斌只覺得這茶又苦又澀,又小又燙,一口喝下去,恨不得找一瓶雪碧來灌一嘴,什麼母樹二代大紅袍,完全喝不出來。這人痴迷茶道,黃文斌是知道的,要是不管他的話,光是茶葉的事情就能說個十天半月的。
“張總,這蔓莎服裝,究竟是怎麼回事啊?”黃文斌懂裝不懂,把談話引入正題。
“詩詩你是剛從國外回來,小黃也是剛剛加入東昇的吧,難怪會不清楚。”張利華說著輕輕地喝了一口茶,含了好一會兒才吞下去。
遲遲聽不到下文,丁詩詩有些不耐煩,拿眼色催了一下黃文斌,讓黃文斌開口。黃文斌知道這其實是張利華的習慣,接著喝茶的時間來整理思路。這人腦子並不是很快,要是不讓他想清楚,說起話來會顛三倒四言不及義,所以黃文斌假裝沒看到丁詩詩的眼色,讓張利華自己思考。
足足一分鐘之後,張利華終於開口了:“蔓莎服裝呢,是為了做高風險的出口業務而專門建立的公司。這個公司沒有一點自己的資產,倉庫是租的,車隊是租的,連辦公室都是租的。生意做成功了有利潤,立即抽走,絕對不留一分現金在賬面上。”
“這不就是這不就是皮包公司嗎?”丁詩詩聽懂了。
“沒錯,蔓莎服裝是一個皮包公司。”張利華沒有否認,“而我呢,就是我爸選出來做這個皮包公司名義老闆的人。公司盈利了,我不會拿到一分錢利潤,公司虧損了,我也不會有一分錢損失。所以你們找我是找錯人了。”
“這樣啊?那我們應該找誰呢?”丁詩詩問。
“去找我哥,他才是實際運營者。”張利華說,“不過你們找他也沒用,前一陣子我們有一批出口到歐洲的貨被人化驗出什麼超標,賠了一大筆,現在蔓莎服裝什麼業務都沒有了,就等著破產呢。”
“啊?”丁詩詩很是失望,“那東昇借給蔓莎服裝的幾十萬怎麼辦?”
“涼拌唄。”張利華說,“蔓莎服裝都破產了,清盤也清不出多少錢來。”看著丁詩詩的臉色不太對,又解釋說,“我雖然只是個掛名的,東昇那幾十萬也略知一二。裡面有十幾萬是最後那一單生意的服務費,生意做成功了當然有,沒做成功這個怎麼算?”
“哪還有三十幾萬呢。”丁詩詩說。
“剩下那三十幾萬,裡面有一半是往來款,真要結算了,至少沒幾萬塊。”張利華說,“我們跟東昇的生意額度這麼大,應該有很多優惠的,只不過那一單生意停了以後還沒結算,要是借算了,又要消去十幾萬,真正的欠款,應該是二十萬不到。”
“二十萬不到?那沒什麼意思啊。”丁詩詩心涼了半截,就算全收回來,也只能提升百分之十幾的利潤,何況這種情況,人家怎麼可能給錢?公司肯定是有限責任公司,上法庭也追不到個人頭上。蔓莎服裝破產清盤,能有幾塊錢?分到東昇的,那就更少了。張家也是出口貿易的大戶,和丁六根有很多合作,也不會為了十幾萬撕破臉皮。
“是沒什麼意思。”張利華說,“要不這樣吧,蔓莎服裝還有幾筆欠款沒有拿回來,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