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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幾個力工回到山洞之前,門卻還沒有弄開,這軍方的大門就是不惜工本。又過了半小時,大門終於弄開了,用貨車拉著往外一拽,轟隆一聲垮了下來。洞口黑黝黝的,看不清楚深淺。
“等一會兒,裡面憋了幾十年,可能有毒氣。”黃文斌說,“讓新鮮空氣進去了。”
“黃老闆,我發現你這人什麼都好,就是說話羅嗦。”丁輝有些不耐煩,“一件事情說十幾次。”
“那沒辦法,怕出錯啊。”黃文斌說,萬一弄死幾個,問題可就大了。上輩子這個洞就把衝進去拿東西的村民弄死了兩個,還上了報紙。
過了好一陣子,黃文斌扔了一隻雞進去,看著雞活蹦亂跳好一會兒,才讓人進去。路蜿蜒進去,很快就沒有了光亮。看痕跡本來有電燈,不過早就壞了。幾十人打著超亮手電筒進去,走了沒一會兒,就看見地上散落著一個個箱子。
黃文斌走到一個箱子裡面,吹一口氣,和想象中不一樣,根本沒什麼灰塵。箱子都是木質,很是陳舊,但還結實。拿起一個鐵錘,把箱子上面的鐵釘起了,開啟箱子,裡面裝著一個紙盒。紙盒也很舊了,字跡模糊,但是勉強還能分辨。
“西鳳?”丁輝也看到了,“這裡都是酒?”
“差不多吧。”黃文斌說,“全搬上車!”
看著防空洞裡面一眼看不到頭層層疊疊的木頭箱子,“我靠,這得有多少啊!”
沒人知道有多少,沒清點之前,就算是黃文斌也不知道。當時糖菸酒公司把其他倉庫放不下的酒一股腦全運了過來,封存之後就忘在這裡。經過幾十年後,新酒變成陳年老酒,可糖菸酒公司都破產了,還沒有被人發現。
後來附近的村子要開石場,炸山取石,這才想起還有個防空洞,開啟一看,裡面居然有很多老酒。所有的村民都來搬,可他們沒有車子,只能用手,搬了好久都沒搬完。因為開洞的時候最先進去的幾個村民中毒死了,這事驚動了記者。
被報廣泛報道之後,原來老糖菸酒公司的員工才想起了這麼一回事。可是法不責眾,被拿掉的老酒人家肯定不會還回來。剩下的一點,也被市政府沒收了,因為那時候糖菸酒公司已經破產登出,原來糖菸酒的老員工們什麼好處都沒得到。
現在可不一樣了,糖菸酒的老員工們依然什麼好處都得不到,但是糖菸酒公司還沒登出,並且被黃文斌買了下來,這些資產,毫無疑問屬於黃文斌。光是政府沒收那部分,經過評估,價值是一百多萬——這個評估價格明顯被低估的。再加上村民拿了的那些,總價值應該在兩百萬以上。
這就是黃文斌購買糖菸酒公司的目的。
“小心些!”黃文斌看著力工們不停地搬動著箱子,“輕拿輕放,都是很貴重的東西。”
“行了行了,黃老闆你真是,一句話說幾十遍煩不煩啊。”丁輝說,“這些都是我精心挑選出來的兄弟,個個都能幹精細活。而且四個人抬一個箱子,一個人抬的還不夠30斤,平時我們拿著三十斤東西,那根本就不當一回事。”
“還是小心點好。”黃文斌說。
“得了得了,要是打破了,一個箱子我賠你一千塊錢。”丁輝現在手頭寬裕了很多。
“總之還是要小心。”黃文斌笑了笑,沒和丁輝說,這些箱子可不是一兩千塊這麼便宜。一箱子裡面是12瓶酒,每一瓶那都是30年以上的老酒。西鳳,劍南春什麼的還沒這麼金貴,關鍵是裡面還有茅臺五糧液。
現在的茅臺,那可是越來越貴了,剛出廠的都要差不多一千塊一瓶,放了十年八年的,價格就直奔四五千去了,二十年的至少上萬,三十年的價格黃文斌不知道,因為太少沒見過有人拿出來賣。現在這些酒還裝在木箱裡面,也不知道哪些是茅臺。
要說現在還不算什麼,過幾年張家更猛,黃文斌記得,最高峰的時候剛出廠的原裝茅臺,兩千塊錢都有價無市買不到手。不過後來國家嚴厲打擊酒後駕車,茅臺銷量就開始往下掉,再打擊公款吃喝,茅臺乾脆就賣不出去了。也不止是茅臺如此,其他的高階白酒都差不多。
雖然說這些白酒還有升值空間,可是黃文斌還是決定要儘快賣掉然後用來買房。房地產升值速度也不比白酒慢,而且房地產好出手,白酒難出手。再說了,房子擺那兒十幾年也不會壞,白酒不好好儲存,很容易就壞掉了。
當年糖菸酒之所以選這個防空洞來放白酒,就是因為這兒沒風沒光溫溼度恆定。儲藏的效果也很好,那麼多酒沒幾箱壞的。要是拿了出去,可就沒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