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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0平。”陳胖子只好實話實說。
“1000塊錢一平,190平那才19萬啊,你還不是坑我?”黃文斌搖頭。
其實也沒這麼嚴格,按照法律來說,沒證的地那都是違建,不但沒錢賠,還得罰款呢。可不講和諧的時候,開發商不管法律愣是壓低價錢;講和諧的時候,也不能怪住戶也把法律當屁。
一市場實際拆遷的時候,別說柴房窩棚,就是沒天面的院子,只要上面鋪了水泥就得算面積。房子是兩萬五一平,這些沒證的便宜一些,只要兩萬塊錢。
“哪能一千塊錢一平啊,起碼1800,附近的房子可都2500以上了。那房地產公司再黑心,也不可能出一千塊錢啊。”陳胖子說,“要不這樣吧,我再給你補兩萬塊錢,就算是兩清了。”
“兩萬?太少了”黃文斌說,“算了算了,我先去看看你的房子。”
陳胖子的房子就在一市場旁邊,是老棉紡廠的職工家屬樓,上面不知道住了多少人,一樓就是陳胖子的房子。旁邊圈了老大一塊地做院子,上面雜草叢生。房子本身也是舊得要死,倒是挺乾淨的,裡面一點傢俱都沒有。
“你這有190嗎?”黃文斌撇嘴說。這房子的確是六房三廳沒錯,不過都是小房小廳,廳裡擺著個30寸的電視,看著已經覺得刺眼了,房間更不用說,放了床就沒剩下多少空間了,連張凳子都擺不下。
“不止,房產證是190,其實210都不止。”陳胖子說,“就是格局差了點,只要重新裝修一下,住著很舒服的。你看我還有這麼大的院子呢,拿來種菜的話,足夠自己吃了,都不用買。要是不喜歡種菜,種些花花草草也很好。”
“舒服什麼啊,風一吹再大的房子也沒法子舒服。”黃文斌說。一市場是省城最大的農貿市場之一。雞鴨魚肉青菜蘿蔔什麼的也不說了,還有現場殺牛殺羊的。風吹過來混合著血腥的臭氣能把人燻得喘不過氣來。
“這個聞著聞著也就習慣了,再說這兒不是要拆遷嗎?過一兩年拆遷完了建好新樓,環境就很好了嘛。”陳胖子說。
“這裡地點太差了,一不小心就進入到拆遷範圍裡面去。”黃文斌說,這塊地是進入拆遷範圍了,要不然黃文斌還不要呢,“拆遷的時候不用說,那是亂糟糟的,以後建房子,打樁吵得人睡都睡不著給我補三萬塊錢吧,我換一套厚實的玻璃窗戶。”
“三萬啊?”陳胖子愁眉苦臉的好一會兒,“算我吃虧吧,三萬就三萬。我陳胖子幹了這麼多年古董,這次虧得最慘啊,慘絕人寰啊。”
簽了合同過了戶,陳胖子還是那一副死了孃的表情,黃文斌都看不過眼了,忍不住揭穿他:“這種家屬樓,房改的時候幾萬塊錢就能拿下來,加上那三萬,肯定不會超過十萬塊。我這觀音起碼二十萬,你這是賺大便宜了。”
陳胖子臉上一紅,連連搖頭,“還得看能不能賣出去呢,萬一要是碰不上識貨的砸手裡,那我可就虧大了。以後還有東西要出手,記得找我啊。”
黃文斌哪裡還有什麼好東西,就算有也不會找,總不見得他還有另外一間要拆遷的房子。送走了陳胖子,在空空如也的房間裡面呆了好一會兒,他才反應過來,第一桶金到手了!
本錢是兩萬五千塊,收益是一間六房三廳的大房,外加三萬塊錢現金。短線來看也有百分之五百以上的收益,長線來看可以達到是百分之一萬以上,也就是一百倍的收益。這樣的生意要是能做多幾次就好了。
有人住的房子和沒人住的房子,拆遷的時候價格也是不同的。有人住的能拿到兩萬五,沒人住的有兩萬就不錯了。有人住的房子裡,戶主自己住和出租給別人,價格又是不同。戶主自己住的話,除了拆遷款以外,還能另外拿到一筆搬家費,大概是拆遷款的5%左右。按照200萬來算,那也有十萬塊錢了,黃文斌當然不會放過。
當然也不用從家裡搬出來,只要把這邊當作中午的臨時住所就可以。春風路這邊離公司比較近。中午可以在這邊吃飯——公司雖然有午飯提供,可質量比學校的還差。黃文斌讀的大學,食堂號稱豬場,廚師就是飼養員,土豆雞塊只有土豆,肉片黃瓜只有黃瓜,螞蟻上樹裡面真的有螞蟻。
公司食堂比大學食堂還差,青菜都用鹽水清煮,連肉菜裡都不見油花,美其名曰健康飯。健康是很健康,就是填不飽肚子,兩大碗白飯吃下去,好像什麼都沒吃一樣。上輩子黃文斌在這公司呆了幾年,每年的體重都要掉個幾斤。
一想到中午也能吃上熱飯,黃文斌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