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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文山又取起鎮訌劍,含笑道:“真是難得,謝相公賢昆仲珠樹成雙,同得鎮山、晉江二劍,小老兒但願二位善自珍惜,以此利器,行俠扛湖,為人間掃除不祥。”說著把劍遞給了紫玲姑娘。
紫玲姑娘接過劍,臉上微紅,說了聲:“謝謝祝老丈。”
石中玉道:“還有我呢。”
他沒待祝文山多說,一閃身,伸手從桌上取起紫玲姑娘用過的長劍,和那把已被削斷過六截,還剩下一尺多長的斷劍,右腕一振,像削黃瓜一樣,朝斷劍上削去。他削得和紫玲姑娘一樣快,但聽“嗒”、“嗒”、“嗒”、“當”、“當”、“當”一陣連響,三截劍身,應劍削落。
謝仁旺、紫玲姑娘沒想到自己同桌的黃蠟臉少年居然也有這般功力,方自怔得一怔,立即替他鼓掌。大家眼看上去的三個少年都能手法俐落,削斷劍身,掌聲更是雷動。謝仁旺含笑道:“石兄好俊的功夫。”
石中玉放回劍,朝他笑笑道:“謝兄過獎了。”
祝文山道:“石相公,可惜小老兒只有兩柄劍,你雖削斷了劍,小老兒抱歉,無以為贈了。”
謝仁旺忙道:“祝老丈,不要緊,在下這柄劍,送給石兄好了。”祝文山看了他一眼,不覺喑喑點頭。
“謝謝謝兄,這是謝兄的劍,在下如何能要?”石中玉朝謝仁旺拱了拱手,就朝祝文山道:“祝老丈,我要緊艾匕。”
祝文山一怔,含笑道:“石相公,小老兒說過,紫艾匕小老兒要留給小徒的。”
石中玉道:“我拜祝老丈做師父,不就是老丈的徒兒了麼?”
“哈哈。”祝文山大笑了一聲,一雙豆眼盯著石中玉打量了一陣,才搖搖頭道:“小老兒不能收石相公為徒弟。”
石中玉問道:“為什麼呢?”
祝文山聳聳肩,笑道:“石相公只能拜在小徒門下當徒弟,還差不多,若是拜小老兒為師,小老兒虧就吃大了。”
石中玉道:“你怎麼會吃虧的呢?”
祝文山道:“因為小老兒和石相公的令祖是朋友,石相公若是拜小老兒為師,小老兒不是矮了一輩了麼?吃虧的事兒,小老兒划不來。”
謝仁旺看得暗暗納罕,人家在驗劍大會開始,就已說得清清楚楚,紫艾匕是留給徒弟的,照理石中玉就不該問他要紫艾匕。等人家再說要留給徒兒的,他又要拜人家為師,這豈非跡近胡鬧?但再聽祝文山口氣,又好像認識石中玉的祖父。
“哈哈。”這聲大笑,笑得蒼勁,起自十席來賓的後面一席,正是龍嘯天發出來的,他已隨著笑聲,從座上站起,往上面走來,一手執著旱菸管,朝祝文山拱拱手道:“祝老哥一別二十年,你居然認得出兄弟的小孫子來。”
謝仁旺暗道:“原來石中玉是他孫子,他方才還說是他徒弟哩。”
祝文山也呵呵一笑道:“是龍老哥,真是久違了。”
龍嘯天喝道:“中玉,還不快給師父磕頭?”
石中玉果然依言朝祝文山跪拜下去,恭恭敬敬的磕了八個頭,口中說道:“師父在上,弟子石中玉給你磕頭。”
祝文山道:“龍老哥,這是怎麼一回事?”
龍嘯天大笑道:“這是你老哥二十年前親口答應的,不論我那媳婦生男生女,都要拜在你門下,可是忘了麼?”
祝文山點點頭道:“兄弟說過這話。”
“那就是了。”龍嘯天掀須笑道:“所以兄弟特地送小孫子到金陵來拜師的了。”
祝文山為難的道:“龍老哥,兄弟是說過這話,只是現在只怕不成”
龍嘯天道:“為什麼?”
祝文山望望廳外,說道:“因為跟兄弟要債的人已經來了。”
廳外,施施然走進三個肩披紫短氅,身穿青布勁裝的彪形漢子。這三人全都都濃眉粗眼,年在四旬以上,眉目之間有著一股膘悍之氣,一望而知練的是外門功夫,而且不是善良之輩。中間一個冷然道:“祝文山,咱們堂主快要駕到,你盡在這裡說著廢話,還不快出去迎接?”
祝文山神色微變,朝龍嘯天祖孫拱拱手道:“龍老哥,你和令孫先請回座吧。”接著又朝十席來賓連連抱拳道:“諸位來賓,今晚多承光臨,小老兒萬分感謝,現在驗劍大會至此結束,諸位都請回去吧,小老兒在此恭送大駕。”說完,又朝大家連連抱拳鞠躬。
十席來賓差不多全是晉江城中的武林同道,和許多路過晉江的友好,相約而來,他們已經聽出祝文山的口氣,這三個紫袍大漢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