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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來的,名為紫苗,也就是這一爐百鍊精鋼的精英,精英當然不會太多,它只能鑄一柄匕首,所以只鑄了一柄短劍,劍身隱泛紫光,其性柔韌,鋒能斷金。”
謝仁旺聽他說得甚是在行,心中暗暗驚異,忖道:“看來此老倒是淵博的很。”
石中玉又道:“那麼還有兩柄劍呢?”
龍嘯天道:“他提煉出一柄匕首之後,爐中還有—爐百鍊精鋼的精英,再加冶煉,爐火依然純青,他第二次鑄煉出就是鎮山劍,其色純青,柔中有剛,其利切玉。”
石中玉道:“這麼說三劍之中晉江劍最差了。”
“那也不然。”龍嘯天道:“百鍊精鋼,愈煉愈精,他雖然取出了紫苗、青苗,但爐中的百鍊精鋼精英,經過最後兩次去蕪存精,就現出潔白如玉的光芒,鑄成寶劍,鋼中有柔,利斷百鐵,從前的人,認為白純於青,劍芒以純白為上品,小哥難道沒有聽過古人讚譽的寶劍詞就有”白如積雪,利若秋霜“的說法,至於讚譽的古劍詩也有”白光納日月,紫氣排牛鬥“,白色還在紫色之上呢。”
謝仁旺拱拱手道:“龍老丈淵博,令人不勝欽佩。”
龍嘯天連忙含笑道:“謝相公好說,老朽只是摭拾舊聞罷了,怎敢當得淵博二字?”
正說之間,只聽前面右首第三桌上,大家鬨然叫了起來,有人大聲道:“易老大是晉南劍術名家,咱們推舉易老大上去試劍。”此人話聲—出,全桌的人,都紛紛鼓掌叫好。
另一個人道:“易老大不上去,豈不辜負了大家的美意了?”接著又有人叫道:“對,對,易老大不用客氣了。”全廳的人經這幾個人叫,也紛紛鼓起掌來。
只見從第三桌上徐徐站起一個四十多歲身穿青布袍的中年人,抱拳朝大家拱拱手道:“兄弟易傳淮,練過幾年武,今晚只是慕名參與盛會,在這許多高人面前,本來不敢獻醜,現在蒙諸位老哥愛護,盛情難卻,笨鳥先飛,也只是拋磚引玉罷了,試得不成,諸位幸勿見笑。”他這番話說得極為得體,大家又報以熱烈的掌聲。
易傳淮在掌聲中離座走出,往上行去。龍嘯天又道:“晉南易家倒確是有名的劍術世家,當年有八手劍之譽的易淮德大概是他的祖父輩了。”他對武林人物掌故,似是極熟,說來如數家珍。
易傳淮走到上首,朝祝文山拱拱手道:“在下獻醜。”
祝文山連忙還禮道:“易大俠客氣。”
易傳淮右手取起一支長劍,左手也隨手取起一支,然後正身凝立,緩緩納了一口氣,緩緩舉起右手,大家看他舉劍之時,劍尖起了一陣輕微的顫動,可見他已把內勁運集到劍身之上了。大廳上一時之間,人聲頓寂,幾十雙眼睛,全部集中在他的身上。
只聽易傳淮口中開氣吐聲,大喝一聲,右劍疾落,朝左手長劍劍尖上砍去。“當”火星飛濺,響起了一聲清脆的金鐵交鳴,餘音繚繞,嗡嗡不絕。大家定睛看去,他左手長劍依然絲毫無損。這下,易傳淮一張小方臉登時漲得色若豬肝,放下雙劍,朝大家拱拱手道:“兄弟自知不行,當真獻醜了。”說完,回身退下,他自知無趣,自然不好再行回座,逕自往門外行去。
龍嘯天呼著煙,微微搖頭道:“晉南易家的後人,連一口氣都注不上劍,八手劍算是沒有傳人了。”這自然是行家的話,真氣若是貫注上劍身,劍尖就不該亂顫的了。
這時又有一個身穿藍褂的漢子起身朝上面行去。這人謝仁旺一眼認出他正是中午坐在鄰桌喝酒的邱姓漢子,他口發狂言,舉手拍著桌子大笑,畢賢弟還瞪了他一眼呢。那姓邱的漢子走到上面,朝祝文山拱拱手道:“兄弟邱冰熊,也來試試。”
說完,一雙手擄袖子,露出毛茸茸的一雙粗腕,果然有那麼幾分熊爪子的意味在裡面,那雙手腕那副身板還的的確確確確實實實實在在和他的名字冰熊蠻吻合的。只見這個邱冰熊伸手取過兩柄長劍,然後站了個馬步,雙手緩緩從胸前提起,左手橫劍在下,右手執劍往下就砍。劍劍相掣,自然會發出“當”的一聲金鐵交鳴,光聽他這聲劍鳴,只是金鐵掣撞,就沒有方才易傳準的清越激鳴之聲,自然更沒有砍斷了。
沒砍斷劍,邱冰熊臉上也當然會紅,但他井沒有放棄希望,右手依然接二連三的連砍了五六下,一陣“當”“當”連響之後,劍依然沒斷。邱冰熊也自知無望了,紅著臉站起,笑道:“祝老丈每一柄劍都是百鍊精鋼鑄的好劍,兄弟不成。”
放回雙劍,回身走下,他並沒走,依然回到座上坐下,只是搖頭,他當然不肯走,要看看誰能真的把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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