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部分(第1/4 頁)
聽到謝仁旺的笑聲,紫玲姑娘突然沒來由地心中浮起一股荒謬的想法——彷彿自己正在將自己那美麗成熟的姨媽和冰雪聰明的表妹趕入了一隻狼口——謝仁旺這隻狼的嘴裡。
紫玲姑娘激靈靈地打了一個寒戰,忙搖了搖腦袋將這種想法驅除出去。對著謝仁旺和陸小翠笑笑道:“弟弟,妹子我們走吧,累了一晚,我們找個地方去吃些東西吧。”
三人離船上岸,走了一段路,看到路邊有一個老嫗在賣豆漿和燒餅的攤正有兩個漢子坐在攤旁喝著豆漿。雖然是個攤子,卻收抬得十分乾淨。謝仁旺道:“姐姐、三妹,我們喝碗豆漿再走吧。”
紫玲姑娘道:“對,三妹肚子餓了,是該坐下來吃些東西。”
賣豆漿的老軀看到三人走近,立即含笑道:“三位要喝豆漿,要甜的還是要鹹的?”
謝仁旺問道:“姐姐、三妹,你們怎麼?”
紫玲姑娘道:“我要甜的。”
陸小翠道:“我也要甜的。”
謝仁旺道:“那就都是甜的好了。”
老嫗又道:“要不要燒餅?也有甜的鹹的。”
謝仁旺道:“甜的,來六個。”老嫗答應一聲,舀了三碗豆漿,加了糖,端到他們面前,又取過一個盤子,裝了六個燒餅,送了過來。
紫玲姑娘含笑道:“老婆婆,你這攤子蠻幹淨,只是手太髒了,指甲裡是泥垢,方才端豆漿過來,大拇指沾到了豆漿,你給我們換三碗好麼?”
老嫗臉色微變,說道:“這位小姐真會挑剔,老婆子賣了幾十年豆漿,端碗的時候,最小心了,怎麼會沾到豆漿的呢?”
紫玲姑娘道:“我明明看到你左手大母指在我們豆漿裡浸了一下,你指甲裡的泥垢,就落到豆漿裡去了。”謝仁旺已經端起豆漿要喝,聽得心中方自一動。
老嫗怒聲道:“小姑娘,你真看到了麼?”突然雙手一提,十指齊揮,隨著彈出兩蓬黃煙,朝三人迎面飛來。那坐著喝豆漿的漢子也在此時,突然揚手,各人手中握著一柄藍汪汪的匕首,—個左足跨開,使了一記“血染徵袍”,快速無比刺到了謝仁旺的小腹,一個跨出右足,使了一記“揚巾送別”,橫戳紫玲姑娘胸口。
他們計算得也並沒錯,老嫗彈出兩蓬黃煙,你們非閃不可,你們還沒閃出,他們兩個已經攔著出手了。但怎知紫玲姑娘早已有備,謝仁旺也已發覺,老嫗黃煙出手,謝仁旺左手一把攬起陸小翠,右手往後一抬一碗豆漿隨手潑出,人已一個旋身,施展“芊芊遁形身法”閃了出去。
那漢子一匕刺空,被一碗豆漿潑在臉上,口中發出一聲慘叫,雙手掩著眼睛,滿地亂滾。紫玲姑娘也左手一抬一把扣著另外一個漢子手腕,朝老嫗彈出的黃煙送去,同時人飄身閃出,雙手齊發,十縷指風朝老嫗襲去。那漢子迎上黃煙,立即一個天旋地轉,撲到地上。
老嫗一看情形不好,正待轉身,只覺頸上一涼,身後響起謝仁旺的喝聲:“別動。”他沒使長劍,只是從陸小翠接過紫艾劍,連劍也並未出鞘,就架到老嫗的後頸,這時紫玲姑娘十道指風也襲到了老嫗身上,老嫗自然立被定住。
紫玲姑娘道:“弟弟好快的身法,比姐姐指風還快了一步。”
謝仁旺隨手把紫艾劍交給了陸小翠,笑道:“不是姐姐提醒,我們幾乎都著了她的道呢。”
紫玲姑娘笑道:“所以咯,這就是人多同在一起的好處了。”
陸小翠也讚歎道:“姐姐眼睛真尖,怎麼看到的呢?”
“其實我也沒看到。”紫玲姑娘笑了笑道:“只是我在坐下來的時候,從側面看到她大母指指甲色呈青黑,就疑心她是練過毒的人,賣豆漿的老婦人,怎麼會練過毒?那一定是衝著我們來的了,所以我故意拿話相試,她還以為露了馬腳,就出手了。”
這時那兩個漢子一箇中了黃煙,倒地不醒,一個被豆漿潑到了眼睛,大概也毒發了。只有老嫗瞪著雙眼,臉色顯得十分獰厲。謝仁旺看了她一眼,問道:“我們要不要問她?”
“這有什麼好問的?這老婆子多半還是仙女廟一夥的人?”紫玲姑娘笑道:“我們一清早空著肚子,有現成的豆漿、燒餅,先填飽肚子再說。”
謝仁旺道:“這豆漿還能吃?”
紫玲姑娘笑了笑道:“豆漿有毒,只是她用大拇指浸在碗裡的有毒,鍋裡的決不會放毒,燒餅也只是她拿過的有毒,她沒拿過的,怎麼會沾上毒呢,弟弟、三妹只管放心吃喝,如果中了毒,由姐姐負責。”說著走到攤上,取了三隻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