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種各樣的表情都預習過,卻仍沒有想到,這個時刻來到面前的時候,自己會是這般冷靜:冷靜地看著他困撓地皺眉頭,那個動作跟盧永福很象;冷靜地看著他望向自己,眼光冰冷;冷靜地看著他撇下嘴角,不勝其煩的不可置信那麼多的表情,那樣多的訊息,卻不見一星半點兒的內疚或是親暱。這個男人的所有柔軟的情緒大約都分給了各式各樣的女人吧,易江南不禁地猜想,卻是局外人一樣的反應,這個認知讓易江南很難過很難過。
“怎麼可能?!這個女人是父親的figlia(譯註意語:女兒),那她不就是RYAN的sorella(譯註意語:姐妹)?!O my god! 他們兩個還曾經有過孩子,天啊!is t is incest(譯註:亂倫)?”突然清醒過來的TINA不假思索地尋著自己的思路一徑嚷了出來,說到最後,才自己把自己嚇了個半死,緊緊地捂住了嘴巴,只是這些話一字沒差地都進了每一個人的耳朵裡,不約而同地把眼睛迴避向別處,卻能聽到各人心臟跳得慌張。
“走,我們回家!”鄭理拉起易江南的手就走。
“怕什麼,難不成今天還真要在這兒演一出《雷雨》了?”易江南笑得輕鬆,鄭理卻抻不開她攥成一團的手指,只好把她的拳頭握進手裡,澀澀地一笑:“至少今天晚上你得到了一個一直梗梗於懷的答案,也不算白來,是不是?你放心,你在這兒失去了的東西,天涯海角,我也一定兩倍地找回給你。”
易江南傻子一樣抬起頭,看著鄭理,他知道了,即便是那一點點的心動,那一點點的失神他都知道了,這個魔鬼,這個剋星,這個人形蛔蟲!易江南憤怒地一腳踹過去:“三倍!”
“成交!”在眾人如喪誇妣的臉色裡,鄭理的笑容實再是太礙眼,也太耀眼了,惹得某胖非常不快:“看起來今天是沒法公佈新的董事會主席了。臭小子!家裡出了這樣的事你還笑得出!還想走!簡直就跟你那不孝老爸一個德性!”
“這可是你自己要看的熱鬧。”鄭理眼睛裡閃爍的光彩完全可以理解成隔岸觀火。只要確認了剩下的那部分不會再讓易江南有事,那就通通與他無關了。她一直以為,她總是因為他的快樂而快樂,卻不知道,從三歲起,這許多年來他唯一堅持了下來的一件事,就是守護她的笑容,並且還將一直守護下去。即使強勢如老胖子又如何能奈他何——他有的也不是他要的。
鄭理正待攜了旁邊那個需要找個山洞療傷的魂離開,一直沉默不語的盧永福突然冷冷一笑:“盧永豪,不管你是出於什麼目的做這些假材料,但你始終是我弟弟,我不會怪你。”
“假材料?不是吧,你怎麼會是這麼低階的反應?太讓我失望了,哥。”盧永豪成足在胸地曬出一臉嘲笑,“不過,父親的表現更讓我心折。”這種時候這兩兄弟倒是少有地表現出了血親間應有的一致性——對著臉無人色的雙親都能表現出全無溫度的豁達,當然追究一點也可以說是天性涼薄。
“這份出生證上的公章中間沒有星,這樣明顯的破綻,不是你應該犯的。至於其他的,我想大可以做個親子鑑定會比再去一項項甄別這些材料的真假要實際快捷得多。”盧永福淡定地站在原地,彷彿十級大風也舞不動他一根頭髮。
不知道是因為盧永福此刻的態度從容得來太過鎮定還是父親震驚的眼光太過怨毒,盧永豪臉上一直流光逸彩的笑容僵硬了瞬間,終還是兀自強硬地一哼:“那我們不妨拭目以待。”
“好了,今天都累了,有什麼都等明天再說吧。另外,今天晚上在這兒發生的事,在有確切的結果出來之前,任何人如果向外透露任何一個字的話,就自己看著辦吧。”老胖子不疾不徐的交待完便轉身走了出去,並不怎樣嚴苛的語氣,但是所有聽到的人分明覺得壓抑得連呼吸也不順暢。易江南終於知道為什麼老胖子終日眯著眼睛笑淫淫地周圍招搖撞騙了——因為他不笑的樣子實再是太可怕了!
直到廳裡的人都走乾淨了,周青青才發現自己站得太久了,久到膝蓋連彎一彎都會痠麻難耐。
就近找了一張椅子坐下,閉上眼,卻仍是一遍遍看見RYAN絕決地望著那個該死的女人說“可是我只愛易江南。”卻對站在身旁的自己視而不見。
突然被擁進一個懷抱,心悸了一下,觸鼻卻是淡淡的甘橘味道,最後一點卑微的希望終是被毫不留情地踩在腳底,於是不想再做掙扎,由著自己向下絕望地沒頂小小聲地叫一句:“二哥哥,”眼淚傾洩而出,“我輸了,我徹底地輸了!我帶著這串項鍊他卻連看也沒看我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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